英俊而年轻的脸,泛起了种诧异。
陈路问:“如果我的家不是这样的,如果我妈不再能控制一切,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像样的生活……你会不会想和我在一起?”
林亦霖动了动嘴,却没说出答案。
“我也不想给你压力,更不想让我妈去伤害你……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你,二零零六年我就十八岁了,我想我可以开始承担。”
“我不需要你承担什么,更不需要你为了我去伤害你母亲。”林亦霖抽出了手。
“我叫你老婆,就应该照顾你。”陈路很认真的看着林亦霖,房间里的灯光有些黯淡有些昏黄,他的脸有些模糊的美丽,但表情格外清晰。
“你别傻了,我是个男人。”林亦霖心里不是滋味。
“我需不要让我更聪明的人,我就需要你,就要为你犯傻,我……”他有些倔强的说着,却没能把话说完。
还泛着牛奶甜香的嘴唇上,太过于意外的落下了浅淡却虔诚的吻。
林亦霖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庞,一双美目流淌出来的柔软,染湿了另一双深蓝的眼眸。
曾经,在一个cd扉页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其实,说那么多,经历那么多,不是不想去追,而是,真的,已经,累了。
我想,终究有那么一天,我会对一切倦怠不堪,那么,我一定要在那之前,将所有的爱,梦想,与希望,全部挥霍掉,让自己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那么那么不一样的人,我会一直等到,我不再想等的时候。
——2006年1月17日
在林亦霖有限的记忆中,他极少主动触碰他人,更不要说牵手,接吻这些亲密的举动了。
即便父母的婚姻不如意,妈妈从来不说的执著也给他打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更何况爸爸后来的堕落,让林亦霖对这种事情又敬又怕。
敬的是爱情背后沧海桑田的许诺,怕的是染指情欲就放弃理智的出错。
可是在刚才的那一刻,看着陈路迷人的脸庞,话语倔强却温柔,他不知怎么忽然就怦然心动,嘴唇不是自己的了,手不是自己的了,就连大脑也不是自己的了。
如同惊鸿掠过的刹那,他静静的把亲吻离开陈路,内心局促的逼出个微笑来。
能错过这种时机陈路肯定不是陈路,大少爷未等小林子喘息出来,顷刻又将脸庞凑了过去,轻吻变成了微甜的游戏,他追逐着林亦霖生涩的躲避,终于用拥抱把他禁锢在了怀中,像是对待珍贵的玉器,不舍得放开也不舍得用力气,整个房间只剩下彼此的喘息。
五百多天的短暂经历,从距离,反感,了解,喜欢,再到如今说也说不清的本能,陈路再找不出比这一刻再让他动容的感受了。
柔软的触觉,气味如同青草微凉,纤细的身体不盈一握,他从来没遇见比林亦霖更让他牵挂的人,以后也不会遇见。
如果很多条件和优点是走入彼此生命的条件,那么走入了之后,最不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些条件。
不再希望他坚强,酷到似乎忘却喜怒,被保护的很好的快乐的林亦霖几乎是他成人礼上的最大梦想。
“傻瓜。”过了很久,总算被放开呼吸的林亦霖低声念道,微暖的脸上是不掩饰的柔和包容。
陈路抱他在腿上,轻笑着勾了勾林亦霖的尖下巴:“对你傻我愿意。”
“……傻瓜。”林亦霖忽然抱住陈路,把头抵在他的肩上,又说了句。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陈路笑他。
林亦霖也笑,但不吭声。
原本很冷的屋子里,被暖到融化的气氛包围,如果真的有幸福这么回事,无出其右。
陈路很郑重的扶过林亦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希望你好,所以你不可以不好,就当是我强迫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疼的人必须是你自己。”
林亦霖的样子简直可以用温顺形容了,他垂下眼眸,嘴角翘翘的。
陈路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下去,碰到就分不开,混乱之中转身把他压在床上,摸索着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他有点不想控制自己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和喜欢的人做爱在他心里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其实林亦霖对于身体的事情完全是一张白纸,他只有两次性经验,全都是被强迫,除了疼痛和恐惧几乎什么都没明白。
可是这回……好像不一样,心里被不知名的东西盈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渐渐发烫,陌生悸动铺天盖地。
手渐渐用力抓住微凉的床单,却止不住颤抖。
陈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顷刻支起身子,才发现林亦霖脸红的厉害,眼睛半眯着,湿润到要淌出泪水。
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陈路说道:“你不想就算了吧。”
林亦霖抬起手臂,慢慢挡住眼睛,好半天才别扭的说出两个字来:“关灯。”
其力之干脆,意之丰富,不亚于圣旨降临。
迷茫。
林亦霖再清醒时,窗外竟也是漆黑一片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是彻底迷茫了好久才勉强张开眼睛,想起发生的事来。
身子是干爽的,却泛起动也动不了的酸疼,只能呆呆的看着前方想事情。
陈路似乎还在沉睡,手臂紧紧地扣着他的腰,呼吸均匀,轻轻地暖意在林亦霖的肩膀上散开,两个人身上都泛着古龙水和浴液混和的淡香,看似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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