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都诱人极了。
他一手撑住墙壁,在门口的角落,用身形完全挡住她,一根手指慢悠悠勾起她的几缕头发,问:“这样,想做什么?”
在笑,却明显看出不愉快。
“不……不做什么。”有点紧张。
半晌,他隐约地叹口气:“走吧。”手肘一撑起身先一步迈出大门,好像很急的样子。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亲上去。
沈与尔差点哭出来,心塞,这种……也不喜欢!
春风满面的考完高数,后来半个寒假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窝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大门。摊在床上对着镜子,她撅起下嘴唇,鼻子酸酸的,满脑子都是他挪开自己的手腕,跟转身快速走掉的样子。
不喜欢……不喜欢……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她拼命揪起眼角,别哭啊,沈与尔!
“小尔?”老人家探进脑袋,笑呵呵的,“你都半个月没出门了。”
沈与尔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啊……我想起来了,要去给周奶奶送东西。”完事用绵绵的被子胡乱蹭一把脸,一下子坐起来低着头就跑出去。
一手一个硕大的蛇皮袋子,平时留下的复习资料或课外书,以及瓶子衣物,但凡有点用处的,她都会给附近一位老太太送过去,老人也是同孙女相依为命,靠收废品一点点将小孩子拉扯大,她见了就觉得心疼。
就这么拖拖拉拉慢吞吞往前走,她的两只眼睛湿润润的,看起来路牙都不那么笔直了,晃来晃去。
突然一双深棕色粗犷的矮靴一点点靠近,逆行的方向。她向左挪了两步,把路让开,蛇皮袋子在地面蹭出“沙沙”的声音。靴子也向相同的方向挪动,堪堪停在她面前。
抬头的一瞬,直直看进这双漂亮的眼睛,她把视线溜走,小声叫:“小陈……叔叔。”
“不想理我?”他问。
怎么会不想!都不喜欢了……还频频出现不是给你找不愉快吗,当然要,躲一躲。可余光还是忍不住就想再多看过去,想着想着又难过起来,眼圈更红了,沈与尔,谁让你这么小。
她又多保持了一步远的距离,闷闷地说:“以后,就这么远,万一,你有了女朋友……”想想心都疼了,蛇皮袋子捏的皱皱巴巴。
陈顾返弯了嘴角,真是前所未有的挫败:“女朋友?”他扬着尾音轻轻重复了两遍,揉揉她的头发,“最多14天。”
他真的就修身养性起来,连年三十都只露了个面就又消失掉,陈景安调侃:“顾返是不是谈了?看他最近一直带着那串佛珠。”
陈家老太太一手托起茶杯,笑道:“我打听打听,是不是上次给介绍的姑娘。”
“沈与尔,别人在钓主诶,晚上吃了什么智商都没了?”打双升的几个人笑话她,她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怏怏的。
谈吧,谈吧……一片黑暗!
2月13,天一直灰蒙蒙的,将将中午就下起雪来,没一会儿外面全是白茫茫一片。她盘着双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明天返校。
一歪脑袋就看到书架上17只手工小老鼠,第二年生日他送的。第一年16只老鼠巧克力,今年……一定又是老鼠,而且18只,她暗搓搓把架子腾出了一大块儿地方。
约莫快到零点的时候,手机振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的心不自觉就“噗通”跳个不停,犹豫着接起来,他在电话那边低低地笑,说下来。
沈与尔一瞬愣神,片刻他的声音又夹带着风雪的“沙沙”声清晰地传过来:“穿暖和一点。”她没怎么能思考,只是一味地将自己裹成粽子一样,轻手轻脚地跑下去。
陈顾返还站在门口光秃秃的桃树下面,从眼睛里看得出来,心情很是愉快,他弯腰尽量跟她平视,漂亮的眉眼上有一点点雪花,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问:“有一个好地方,去不去?”
她内心挣扎了2秒钟,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了,她说:“去。”
小区内的足球场,陈顾返一阶一阶将她拎到看台顶端,抬手看了看时间,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指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敲在她心尖,竟然有些紧张。
他就看着前面微笑,扭过她的小脑袋,说:“小尔,你看。”
黑漆漆的足球场上,突然就亮起来,从最远处的一盏焰火,迅速蔓延直至首尾相接,一颗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心,冷焰火的内圈就是他踩出来的脚印。
沈与尔几乎不能思考,瞪大眼睛看着暖黄的火光,那么亮,雪就一片一片落在上面,像画一样好看,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她的脑子“嗡嗡”直响。
他……做的,这么大,不怕被人看见吗?
并不长的时间,火光慢慢熄灭,衬得四周更加漆黑。
“生日快乐。”陈顾返掰过她的肩膀,贴在自己身前,凑近了在她的耳朵边说。
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
沈与尔双手紧紧攥住衣摆,鼻子就挨在他的胸膛上,结实温暖的触感,想让人再靠近一些。她有些迟钝地问:“这是……生日礼物吗?”
下巴被抬起来,他的手指蹭在她的皮肤上,忍不住又一点一点沿着侧脸漂亮的线条摩擦着来到耳后,托起她整张脸。
这种感觉,让她一瞬心跳加速。
他的目光看过来,笑得性感极了,手指就那么朝下随意一指:“那边,只是上次不开心的赔礼。”
“我……”原来他都知道,装作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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