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静坐参禅了一番,等这一番参禅结束,方丈再次提笔修书一封,让弟子去交给了程知节。
程知节接到方丈的手书时,正与一众同僚商议公事。
当着众多同僚的面,向来行事正大光明的程知节捏着信,头一回有了为难的感觉。
大家好奇着大总持寺的方丈有什么事,还要特特写信给程知节。一个是镇军大将,一个是皇家寺院的主持,难不成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人还有私交?
对于写入信中的事,大家自然更加的好奇。
程知节挡不住同僚们眼里闪动的探究,只好当着众人的面拆了方丈送来的书信。
书信内容果然与程知节猜想的不差,是关于他的宝贝爱女整日流连大总持寺内院的事情。
几位眼尖的同僚悄悄伸着脑袋将书信内容一字不差的看了下来,等看完,只听得有人小声的噗笑出来。
程知节当即将书信一收,牛眼怒瞪向身旁发笑的人。
被程大将军一瞪,原本那忍不住笑出声的人连忙绷紧了面皮,面无表情的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发笑的并不是自己。
接了两份告状爱女胡闹的书信,又被同僚嘲笑,程知节心情瞬即多云转阴,这公事也谈不下去了,将信往衣里一塞,他起身抱拳告罪道,“今日家里还有事,程某就先回了,剩下的事情,明日再继续。”
“既然家中有事,程将军就请快回吧。”刚才憋不出笑出声来的人正是房玄龄,见程知节这么说,当即非常体贴的让他先回去处理家里的事。
程知节看了房玄龄两眼,有气没法撒,只好抱拳告辞而去。
待到程知节一走,留下的这班人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开了。
程知节一路打马回府,心里的火烧的旺盛,不但气连音的不知收敛,总是往秃驴堆里跑,又恼火刚才房玄龄笑自己。但最最气的还是大总持寺的方丈,他闺女才多大,就是往他们寺院里跑又怎么了?他女儿那般娇俏可爱,凭什么不能去的?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就他一个老秃驴大惊小怪。
回到府里,还不等程知节让人去喊连音来问话,连音已经盼着他回府盼了许久。
“爹爹。”连音看出程知节的心情不虞,喊他时那笑别提有多甜了,就连声音都跟泡过蜜糖似的。
程知节被她这么一喊,心里老大的气瞬间去了大半。再看她一脸甜笑,得,又去了许多。
“爹爹,女儿等您好久啦。”
得,气全消了。
长大手臂,他一把将连音抱起,边往里走边问,“嗯?你有何事等爹爹啊?”
连音两手亲亲热热的勾着他的脖子,闻言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说,“今天女儿被欺负啦。”
程知节顿住步子,表情一变,“谁敢欺负你?”不想活了?
“大总持寺的方丈大师。”
又是那个老秃驴?程知节的眉头蹙紧,问她,“他怎么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爹爹看看帮你报仇。”
连音噘嘴闷道,“他不让我去寺里玩。说我会打扰他们修行,可是我每天都可乖了,我都不会打扰到压寨相公念经。每天都有大和尚赶我走,他们赶我走,我都没跟他们计较,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去了呢?”
她说的很是委屈,好像全部的错都在大总持寺方丈身上,她不过是个受害者一样。
程知节将她的话听完,脑里听进去的也全是自己爱女的委屈。至于那最重要的“压寨相公”,比起其他的话来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爱女受了委屈怎么办?那自然是要帮的。
程知节也不多想,直接向连音保证,“音儿想去就尽管去,万事有爹爹,看今后谁还敢拦你,谁还敢赶你。”
“真的吗?”连音眨眼,无辜的向他要保证,“那我明天还可以去吗?那些大和尚还会赶我吗?”
“不会!”程知节说的异常肯定。
连音有此保证后,当即展露了笑颜,还不忘先狗腿上一句,“爹爹,你最厉害了。”
程知节被她拍了马屁,当即全身心的舒坦。
为了女儿这句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程知节也在所不惜了。
***
辩机做完早课回南院时,一眼便见到正坐在院子的连音。
连音见了他当即站了起来,欢愉的喊他,“压寨相公,我来看你了。我今天来的早吗?”
辩机不禁有些头疼,她又来了。
话里问,“小女施主来了多久了?”这么大咧咧的坐在院里还没被赶走,估计她应该是刚来。
连音歪着脑袋想了下,“我等你好久了。”
辩机有些不信。
连音小跑步到他身旁,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往禅房走。
辩机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见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不禁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事这么高兴。
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出来。
连音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主动关心她心情好的原因,当即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高兴是因为我以后都可以来看你,再也不会被赶走了啊。”
辩机停下脚步,神色里有些不解。
连音嘿嘿一笑,围着他转了一圈,才说,“我爹爹特地帮我求了一道圣谕,今后我可以随意出入大总持寺找你啦,再也不会被那些大和尚们赶走了。”
圣谕?辩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时没了想法。果然是皇家的特权。
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这事,辩机只能说,“小女施主的爹爹是个好父亲,小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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