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却满心疮痍。可如今,他又步伐艰难的,再次止在这荒废宅子门前。
门半虚半掩,他耳聪目明,隐隐已听得右侧偏房有响动。瞬间面生冷凝,乌眸顿缩,难得的心跳怦然,周振威清楚,自个的小娘子多半还在楚府,那这房里又是何人?
如此一想,脚随心动,眨眼之间,他已立在偏房门外,帘儿垂晃,只听里头正在行龌龊之事。
周振寰依旧将小翘儿喊的震天响,娇啼不住的女子笑道:“你那凶婆娘委实厉害,当心哪日里你喊漏了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周振寰声音嘶哑亢奋,大喘道:“怕她作甚,现要靠她娘家把我留京,等事成了,让你瞧瞧我怎对她!”
那女子又道:“你就会说大话儿!”
周振寰断续低道:“你管我是否说大话儿,我那话儿大的,小翘儿欢喜就成。”
周振威瞬间脸色铁青,愀然变色。他怎会听不出玉翘的声音?那般软糯甜腻,被自已狠弄时那声儿的媚,岂是一般女子所能拟的。
可这女子根本不是自个的小美娘!不是玉翘!她根本就未曾背叛过他!这样的认知一点点,一丝丝侵蚀进他的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狂喜欢畅地席卷全身后。那日荷塘边玉翘委委屈屈的话意让他醍醐灌顶。
“玉翘初始就认错了人,不慎将二堂哥误认了夫君!”
“无论玉翘去哪儿,总与堂哥不期而遇,玉翘有心避之,却挣甩不脱。”
“堂哥偷捏玉翘的脚儿,又出言挑逗.....!”
“玉翘并不理会,哪曾想当夜,他竟偷偷潜入我房里......!”
此时再琢磨这些话儿,想起玉翘说这些时,水眸潮润,言辞艰涩,是多想得他的安慰呵疼呢,可那时的自已,乱意妄断就定她不贞,更是阴沉满面,疾声厉色怒斥于她,惹得阿娇哭得泣不成声儿,如梨花一枝带雨般可怜楚楚。
自已说起来还是百姓口中,为民申张正义的府少尹,这半年来,京中的遗案要案在他手中水落石出诸多,未曾出过差池,怎会就这么糊涂的,出了这起冤假错案呢,想想自从回府后,小翘儿对自已百般温顺讨好,可他冷眼以待,面目可憎的与这堂哥堂嫂有何区别?周振威愧悔内疚的闭了闭眼眸,再度睁开时,浑身已僵硬崩紧,他怒火沉沉的听着房内言语不堪,拳头已攥的青筋粗暴。
周振寰从瑞珠身上挪开,粗喘着仰躺歇息。无情拨开欲靠过来的女体,说实在话,他早对瑞珠的身子玩的熟透,已觉腻味,仅靠对小翘儿的绮念支撑,可也如隔靴骚痒,让他心中欲念难平。如能,哪怕就一次,能将那小翘儿压在身下狠命折腾,就是死了也罢!他意犹未尽的贪想,却突得听到瑞珠厉声尖叫,手忙脚乱的拽过凉被避体。
周振寰侧望,大惊,不知何时,周振威竟站在床沿边,俯视着他,虽面无表情,却又目光阴狠,浑身环荡戾气,一瞧便是来者不善。
他忙坐起,一面拿过衣袍掩身,一面强自镇定的喝道:“周振威,你懂不懂规矩,怎能强自闯进来?”
周振威不答,只缓缓看向那裹着凉被的女子,髻鬟散乱,抖如筛糠。他认得,是大伯母房中的丫鬟。
“滚!”简短,干脆,语气竟是鄙夷。尽管如此,瑞珠却松了口气,连滚带爬方下床榻,差点腿软的绊一跤儿,却也顾不得,径自狼狈而逃。
房中仅剩他二人!
“你要干什么?”周振寰瞧着周振威慢慢凑近,心中大骇,逞强道:“你有话直说就是,都是当朝为官,凡事以理当先,不可粗鲁行事。”
“以理当先?”周振威嗤笑一声,表情肃穆冷然,觑眼道:“我问你,你方才行事时,怎会唤我娘子的名字?”
“你真是可笑!”周振寰赖道:“我高兴时,逢着激动随口乱叫,你怎能当真?”
“好!”周振威缓缓点头,伸手如电,正狠掐住他脖颈伤处,只见有血色漫侵纱条,周振寰只觉疼痛难忍,抽气不过,连声哀叫喝骂。
周振威冷笑道:“我在问你一遍,我离家这数日,你可曾有欺辱过我娘子?”((www.fubook.win 腐书网全网最新)。)
第一百七十章痛悔(2)
周振威从这废弃的院落走出时,恰天空浓云翻滚,一声轰隆雷声过了,片雨劈头盖脸打下。
他却一扫这数日阴霾,恨不能昂头嘶声狂吼。此时的心境,竟比碎花城那场杀红了眼的大捷,更让他快意恩仇。
略微沉吟,他转身即朝自己院落疾去。
碧秀正百无聊赖的立在前廊上,看这狂风骤雨打的石榴花,乱纷纷落红满地。想着自家小姐爱吃石榴籽,颇有些心疼,又想着这院落给了张可儿,即便花儿落尽,又干卿底事。
正烦丝萦逗时,却见院门大开,一个身型魁伟的男人,被这雨浇得如落汤鸡般,冲到了自个身前。
竟是自家姑爷!碧秀晓得这些日子里,他都每每一身酒气回转,而今却是见他神清目明,虽依旧脸色冷然,却和颜悦色了许多。
她忙道:“奴婢去给姑爷打些热水来盥洗,再把这身衣裳换了!否则着凉,有个头痛脑热的,小姐可要怨死奴婢了。”
周振威唇边有丝笑意一闪而过,微颌首,即进屋里将湿透的衣裳解下。
凌素也急忙忙进来伺候,从橱中拿出新制的衣袍,周振威径自接过,一怔,是上等的素色杭绸料子,衣领、肩及袖口、甚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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