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在珞瑜的印象里,就是他开始被墨阳拉着学习的时候。
墨阳突然掌控一切一样,对他发号各种施令。
而他只有听着,因为对方是对的。
一直听到现在。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墨阳在大吼。
珞瑜做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我在打蟑螂。
墨阳立刻兴奋的凑过来:我们家有蟑螂?
珞瑜严肃道:。
墨阳说:何以见得?
珞瑜指了指两只被拖鞋砸死的,一只被教材拍死的和两只死因不明(初步估计是谋杀)的,说:你看,体型差距很大,基本上可以分为大中小号还有加大号的。
墨阳干脆道:我下楼买灭害灵。
珞瑜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y-in沉:你想剥夺我现如今唯一的课余运动吗?
墨阳关切的望着他:亲爱的,其实床上运动对身体恢复很有帮助的。
珞瑜突然脸色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墨阳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又一只蟑螂壮烈牺牲。
珞瑜冷笑几声,傲然道:区区小辈,逃不出我的无影掌。
墨阳攥了一下拳头,噼里啪啦作响:请问,你扔出去的,是区区在下的本草纲目手抄本吗?
珞瑜眨眨眼睛,迅速把手放在墨阳手里:我有扔东西出去?你看花眼了吧,我的手一直在被你温柔细腻多情温暖的握着。
墨阳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宝贝书,然后y-in着脸指了指那两只死因不明的蟑螂:这两只是怎么死的?
珞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该预习明天的婚姻家庭法了。
然后就想溜。
墨阳一把拖住轮椅,声音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声:该不会——是用我到处都找不到的那只派克笔吧?
珞瑜立刻娇笑着回头:今天有人问我是什么控,我让他们猜,有人说大叔控,也有人说正太控,你觉得谁说得对?
墨阳脸上暗礁无数。
珞瑜继续自顾自的说:我说都不对,我是声控。
墨阳眼里飘过百慕大的海风。
珞瑜说:他们听的很抓狂,说我还光控呢,我问的是你不能抗拒什么类型的男人。
墨阳总算稍微带了一点点期待的神色。
珞瑜陶醉的说:我说声控的意思就是声音控,我就是喜欢我家墨阳那种霸气中带点磁性,暴力中带着质感的声音。我只要听一下就浑身酥麻,就像刚才,就是那个声音!太销魂了,萌死我了……
墨阳裂开嘴笑了。
就是现在!
就是那嘴角一瞬间的松懈!
溜!
却又被拖住了。
墨阳在身后笑得y-in沉:那不如……我多说几句给你听?
珞瑜干笑:不要,一天一次就好了,多听会流鼻血的。
墨阳却已经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珞瑜挣扎:喂喂,你说话用手的吗?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嗯嗯——谁让你动口亲啦!
这是墨阳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那时候珞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第二天会是哭着去见墨阳。
中午该吃饭的时候,珞瑜远远的,就看到灵岩在四处打探着什么。
然后就冲自己教室的方向走来,愁云满面。
珞瑜一见他进门就急切的问:墨阳呢?
墨阳现在正昏迷不醒。
一个得了支气管肺炎的小孩子在他们诊所打了点滴之后咯血死亡,家属大闹诊所,墨阳当时正好在场,劝说无用,混乱中不知被谁砸中了后脑。
当场昏倒。
珞瑜在病床前坐了快半个小时,墨阳才缓缓醒过来。
珞瑜眼睛都肿了:你干什么!看我住院你就不甘示弱前仆后继啊!
墨阳艰难的笑笑:没想到做医生还修炼铁头功,这年头越来越难混了。
珞瑜摸着他的脸:还痛不痛?
墨阳还笑:你是不是在你的j-i,ng神世界里盼望很久可以问我这句话了?
珞瑜哽咽:刚才的每一秒,我都在担心你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这种感觉比我自己死了还难受……
墨阳说:你总算也体会我守在你床前的感觉了,看来我这次赚了。
珞瑜凄然望着他:所以你才不去面试,对不对?
墨阳脸色变了:你……你怎么知道?
珞瑜低着头,声音哀伤而低迷:你还说你不恐慌,不恐慌怎么会连研究生面试都不去而守在我床前,不恐慌怎么会跑遍全城去给我找杜冷丁,墨阳,不要再假装坚强了好不好,你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江了,你自己都还需要别人照顾,我要是继续呆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明天就出院,假装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照样送我去上课,然后自己偷偷一个人吃止疼片……墨阳,让家里人来吧,和他们和好吧,我会等你的,等你考完研,等你有了稳定的工作,等你只剩下感情问题的时候,我再回到你身边,陪你一起解决……
墨阳愤怒的打断他:我需要照顾的时候,你就想溜了?我暂时一两天不能送你去上课,对你而言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意外倒下去一下下,在你眼里就没有男人的脊梁了?你想另寻高枝就直说,不要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珞瑜握住他的手: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我说了会等你就是会等你,我不会和任何人接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等着你回来找我。
墨阳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你天性水性杨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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