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冰镇过的啤酒按坐位分布好。不一会儿,席中就坐满了人了。李凌看着不对,问:“怎么瑞英哥不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刘家盛说:“半路上见他和陆恬在吵架,到了这里就没有见他了。”李凌只好问:“就没个知道的?”
这时宁杨刚好过来,见问,忙说:“他们俩都回去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李凌听了,只好作罢。想了想,又问:“那么楚书妹子也是没来的了。”
刘家盛指着宁杨说:“怎么没来,我看见宁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一路抱到房间里。”众人听了,异口同声一声惊呼。宁杨拿了啤酒瓶盖往他那方向一扔:“别胡说,她生病了,这时候还在房间休息呢。”
李凌说:“那给她留点饭菜吧。”
刘家盛笑道:“还等你说话。”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宁杨的方向,“早有人叫熬了一锅香香的粥,想是专门给楚书妹子的,我们这群粗人是没福享了。”
有带着女伴的,此刻搂着女伴笑:“宁哥倒是给咱们留点粥喝。”
宁杨没好气地说:“想喝粥自己倒去。”
大伙儿笑道:“那可不行,那粥分明是专门地给人熬好的,咱们若是自己倒了,怕是有人会生气。”
宁杨笑骂道:“吃菜吧,烂了舌头的崽子,桌上那么多菜,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了?”
一顿酒酣饭饱后,李凌坐在席上酣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陆恬身上:“我早就劝过瑞英哥,说那妞出身不好,跟她玩玩还可以,要是认真起来了,后头有得头疼。瑞英哥非不听我的劝,硬是和她好。看看,这下子应了我的话了吧。”
不知哪个知情的说了句:“陆恬那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工作能力是妥妥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李凌端起酒杯一饮而空,缩着舌头说:“工作能力好又怎么样,就算是做到了经理的位置,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
宁杨听他们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到了厨房,把那粥勺到白瓷碗里,又选了几样清淡小菜,也装到托盘里,这才端到走廊那边。在尽头的房间处停住了,腾出一只手敲门,敲了几下,里面鸦雀无声。宁杨想了想,直接开门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便开了灯,端着托盘到了床前的矮柜上放好。
楚书还没醒过来,身子全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潮红的脸。
他伸手往她额前探了探,心想怎么吃了药也不见好,还得找医生看才行。推了推她,她皱着眉头张开眼,见是他,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宁杨抬手看了看:“七点多了。”
楚书挣扎着起来:“我睡了那么久了,瑞英哥和陆恬姐来了没有。”
宁杨摇了摇头:“还没呢。你睡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从厨房里端了点粥过来,你吃一点?”
楚书端起那白瓷碗,觉得太烫了,又放了回去,说等凉了再吃。她叹了叹气,“也不知他们吵一架,要闹到多早晚才能好。”
宁杨拿起匙子搅拌那碗粥,好让那热气散得快些,“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头疼脑热的还想着别人的事。”
楚书捂住嘴咳了咳,“我不过是感冒发烧,过得一两天就全好了。但是人一旦吵了架,一月两月都未必能好上。”
“这世上,有哪对情侣不吵架的?吵过了感情就更好了。”说着,拿了那粥碗重新递到她手中,“已经不那么烫了,你再试试。”
楚书勉强喝了大半碗,再吃了药,又睡了。
到了晚间,宁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对门有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听得脚步声响起,渐远了,像是往大厅方向去了。宁杨调亮台灯,就着光眯眼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声响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
就在此时,外面“豁琅”一声远远地传来,似乎是杯子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宁杨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对门回房的脚步声。遂披衣起床,脚上套上拖鞋,拿着手机到外面看看去。
客厅有几个大玻璃窗,并未关闭,大开着,就连窗帘也拉起了。是晚月光皎洁,和着风从外面透进来,更深露重,透骨寒凉。
厅里却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宁杨疑惑着寻了开关,打开灯,拿眼往厅上溜了一圈,看着被沙发遮挡住视线的一角有滩水,上面布满玻璃碎片,想是刚刚听到的那个被打碎的杯子的残片。宁杨心中一动,快步过去一看,见那沙发边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楚书又是谁?
“楚书,楚书。”他过去抱起她,她脸上红扑扑的,似是抹上胭指色,伸手一探,热烫的一片,身子却是冰凉的,冒着虚汗,把衣服都濡湿了。
早有几个浅眠的人出来看了,见到此景,忙问:“这是怎么了?”
宁杨很着急:“楚书晕过去了,我得送她回市上的医院。”
这时李凌也披衣出来,听到宁杨这话,忙说:“回市上还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如找个当地人问问,看看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大家乱成一团,去找本地人。可他们不过偶然来游玩,又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又能去哪里寻,好歹寻来几个住了度假村的服务员。
其中一个服务员是个热心肠,“村外不远处有个小镇,那镇上就有医院,我知道怎么走,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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