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感受到那嘴唇的柔软,还有舌尖的蠢蠢欲动,甚至感觉到南造云子胸前的柔软贴着自己胸膛的颤抖。他从来还没有亲热过女人,一切都是生涩的,即使抗拒也不小心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他从内心上有些喜欢那种柔软,柔软的胸脯还有柔软的,挨着了就不想离开,但立刻就不情愿地闪去。他不敢睁开眼,他害怕南造云子的眼神,那种眼神足以淹没自己。南造云子在耳垂轻轻地吮噬着,小声说:“明天就把父亲大人放出来,汪桑,你开心点好吗?”
汪哲立刻就激灵了一下,感觉浑身都是汗,他不愿意父亲再在牢里,可是南造云子难道是要挟?他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他要看看她的眼里是不是有这种要挟,可是看见的是一份温柔,温柔足以淹没自己任何怀疑,但汪哲却提不起任何。
要是小胡蝶就好了。汪哲在脑子里再次闪现出小胡蝶的影子,绿衣俏脸,胸脯比茗烟的圆润和丰满,每次看见她的扭动都赶紧闪开眼神,难道自己真的喜欢她?
汪哲又不敢马虎眼前的南造云子,手哆哆嗦嗦放在一团肉上,立刻又闪开,他不知道南造云子什么时候上身已经赤着,旗袍已经褪倒腰际,纤细的腰身的肚脐就如花一样,他还能拒绝着迷人的盛开的牡丹吗?
汪哲从南造云子那里离开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半空,圆圆的缺了一个边痕,像是渔家女用钩钓了一块。(.广告)世界上只有一个月亮,一样的圆缺,一样的阴晴。但每个人看着她却不一样的心情。开心的就是缠绵的神情,悲哀的就是离缺的痛憾。月亮就是镜子,挂在那里,看着每个人,每个人也看着她,都在这个无声的镜子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汪哲拒绝了南造云子送他回家,坐在黄包车上,手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很用力,嘴角已经流出了血,脸上也肿了,但他浑然不觉。拉车的也不敢多嘴,但看着他不停地抽打,就忍不住说:“先生,侬不要这样,有什么想不开的,总比阿拉好得多。”
汪哲顺口就说:“好,好,我情愿是侬,晓得不,我已经不是自己,我是个憨大(傻瓜)。”拉车的笑着说:“先生,活着就好,我都知足了,看看侬的穿戴,就侬的这身衣服就是我一年的花费。”
汪哲一听就哇哇大哭起来,拉车的一听就更加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安慰什么,这个客人穿戴和谈吐都是老板的样子,还有什么苦处呢?他摇着头,加快了脚步,转过几个弯就要到了汪家花园。
“汪家大少爷?”拉车的也知道汪家花园的事情,这个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海滩,各种言论更是不尽统一。说汪德全牛的人有,敢杀日本人,说汪德全触霉头的也有,沾了日本人的血可不是好玩的,汪家的气数尽了。就连金智坚也摇着头说:“汪德全,触霉头呀!”
但金智坚的女儿金凤儿可不这样看,她从父亲的朋友那里晓得在中秋聚会上当场提亲的事情,心里竟然莫名涌出一股甜意。她曾经见过汪哲,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汪哲的挺拔的身子和英俊的相貌却留在脑海里。那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只是在心里的渗出汩汩往外渗出,流出一点,又回去,回去又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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