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党?不像,都说革命党青嘴獠牙,还和土匪似的,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哪里像土匪,倒像个书生。[超多好看小说]那双眼睛太好看了,还有那青虚虚的胡渣,刚才就挨着胳膊了,扎得自己都心忙意乱。
干什么就不想了,困一觉再说。小胡蝶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进入梦乡,那个男人就出现了,比刚才的梦更清晰,仔细一看竟然就是这个瘸腿的男人,还对着自己笑,还问自己叫什么。
自己叫什么呢?叫了快二十年的小胡蝶了,还不晓得自己叫什么,这次在梦里到让小胡蝶为难了,说什么也要起个好听的名字。妈妈姓什么?不晓得,爸爸呢?人都没有见过,肯定是妈妈不小心就有了自己,这么多男人,上哪里去找那个姓?可是她也真戆大(糊涂),死了都不给自己起个名字,好在胡蝶这个名字好听,还和那个明星重名,就用它了。
“小胡蝶。”当她脆生生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竟然害羞了。面对男人害羞还是少有的,除了有一次看见汪德全的大公子低着头之外,都是飘着手帕给男人笑。男人喜欢这样的笑,可是要不是看着他们腰包里的钞票,谁愿意呢。
“真是好名字,和影星胡蝶一样美。”男人一笑,胡渣都抖,小胡蝶看得痴迷了,感觉胸口就憋着一股气,她晓得那是什么,曾经在梦里很多次有过,可是这个刚刚见过一面的人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这个把早就买了无数次的女孩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这是爱?
“砰砰砰”,小胡蝶还没有把梦做完,那种爱还没有在梦里想明白,就传来的讨厌的敲门声。她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边走边问:“啥呢?(谁)”
“我,刘一贵。怎么还把门别上?是不是有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在乎小胡蝶是不是有男人,只要他自己来了能吃上肉就可以。刘一贵虽然很喜欢小胡蝶,可以说在这里睡觉的时候比搂着自己的三个小老婆的次数都多,可是他却似乎一点也不把小胡蝶看得想对自己的老婆。
留着老婆不睡,睡小胡蝶,可是他心里却不允许别人去睡他的老婆。(.广告)可是上次他的三婆姨家里有事情,他连理都不理,却在给小胡蝶蹲在地上擦地板,盒子炮就放在地板上,满头大汗,根本就没有一点拿枪的样子。
可是这次的敲门却这么急,就如死了人一样。小胡蝶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展露出往日的微笑,才打开门,看着刘一贵着急的样子,就娇笑着说:“大局长怎么了,不去抓贼,又到我这里来了?”
“抓什么贼,今天算是触霉头了,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要我继续追。你说这日本鬼子就是憨头,不就死个人吗?这战火纷纷的,还有他们不在自己的窝里困觉,非要搅得全世界都乱,你说抓不找那个杀人的,还要我找什么道伴(同伙),主犯还找不着呢,还道伴呢?日他娘的,弄得我气夯八倒(上气不接下气)地满街跑。帮帮忙,小日本真他们的不是个东西,还有那个姐(好哭的女孩子),哭着喊着要爸爸。你说她爸爸要是好好在日本呆着,哪能在上海翘辫子?还有那个婆姨,卖相勿灵光(长得寒蝉),一脸的白面,一哭起来就像鸟叫。触霉头,触霉头,上面还要我顶雷,气死我了。”
刘一贵坐下就滔滔不绝,似乎小胡蝶成了自己的老婆,唠叨个没完没了,小胡蝶一句话也插不上,心里着急,可是脸上还是笑着,不时往头上看着。阁楼不是很隔音,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听见,这是老上海石库门最经典的特点。
石库门住宅脱胎于中国传统的四合院。十九世纪后期,在上海开始出现用传统木结构加砖墙承重建造起来的住宅。由于这类民居的外门选用石料作门框,故称“石库门”。
小胡蝶住的这栋石库门,集合了北平四合院和江南民居两种风格有点,上下两层,顶部有阁楼,左右对称,中间的天井正好把东西分开,烟囱正好就在着这天井伸出来,到了上面封顶,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露台。
一进门是一个横长的天井,两侧是左右厢房,正对面是长窗落地的客堂间。底层住着四户人家,上面是两户,可是底层有客堂间,居住面积虽小,却有个坐的地方。
这种中西建筑艺术相融合的石库门作为建筑和文化的产物,在中国近代建筑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种烙印不仅留给生活和历史,也印在人的身上。
刘一贵一进门就必须要经过客堂间,大多时候就肯定看见王孝美。今天没有例外,他的急匆匆的脚步让王孝美探出头来打招呼。因为小胡蝶,这个门里面的所有人都认识了刘一贵,还有汪德全。他们都是小胡蝶的常客,当小胡蝶的妈妈,姑且就称之为老蝴蝶还活着的时候,人们就习惯了有男人进来,陌生的,熟悉的。王孝美的妈妈也经常探出头看,看久了,就熟了。这个和小胡蝶一样年纪的小姑娘还没有出嫁,心却早就飞的二楼了。
刘一贵看不上王孝美,她已经主动向自己笑了好几次,可是一看见她龇着板牙的样子就恶心,可是那白白的胸脯还是让他受用的,所以她一笑,他就只看颈部下面,就如先充充电,鼓足了马力就上楼。
在楼上,他可以使劲地撒欢,让自己刚刚充足了电的马达飞快的旋转。但是这一次,他却旋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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