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信。”
“边境?”
“嗯。”律默想了想又说“就是往年冬天,总会来律府找大少爷的女子送来的。”
律清书细细的想了想,似乎印象里的确有个灰色的身影。“哦,是她啊,既然人家送了信,这大少爷现在身体有恙,就先将信给他放好吧。”
律默觉得二少爷有些奇怪,语气里还有些生气。“大少爷可讨厌那姑娘了,今年都躲到青楼里去了,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姑娘,我家少爷才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奴才觉得大少爷醒了也是不想瞧见这信的,索性到时候让他烦心,不如干脆现在将它扔了,少些烦恼。”
在律默心里,这姑娘就是个不知羞耻之人,更是害了主子的人,所以他现在一提到那姑娘,就忍不住想要骂上几句。
律清书正牵了律殊从木椅上站下来,就听见律默咬牙切齿的说道,呵,倒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二少爷这样笑,是因为奴才的做法,上不了大雅之堂吗”
“律默啊,律默,你说我大哥这般机灵,怎么就不见你变得聪明。”律清书走到律默面前,将信拿了过来,然后转身放到书房的柜子里去了。“你还真当我大哥讨厌人家姑娘?”
律默见他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好后,回身来扯律殊的袖子,有些不解。“大少爷若是不讨厌她,又岂会躲到这般田地”
“呵。”律清书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眉毛往上挑了挑,扯着律殊的袖子就准备出门了,“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少爷,他往日里既不操心于生意上的事,又喜出游。这每年冬天,他都可以跟着爹娘去江南游玩,怎么每年都不去?”
“那!那是少爷怕冷!嫌舟车劳顿。”
“哦?”律清书顿了顿。“看来大少爷还真是怕冷,冷到整个冬天都不愿意出门。”
他也不再说了,扯着律殊的袖子就往院落里走去了。
律默不知律清书的意思,只是看着大少爷如孩童一般,安静的由着律清书扯着袖子走远。
天上的大雪还在张扬,也不知要到几时才会停。他叹了声气,也不知大少爷几时才能变好,快到年关了,若是老爷夫人回来了,大少爷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们又怎么解释?
可他哪里知道,远离这长安几千公里的地方,有人也是如他一般的想法。
*****
“肥白!阿酥!藏好没有!我要来找了!”
魏兮岩正瞧着自己面前的大树,对着身后吼道,今日边境的天气比起往日要好上许多,想来是快到年关了,春天也离得不远了,竟已经有几日没有下雪了。
魏慕筠披了件厚袍,斜坐在浮雕荷花黄木椅上,手上拿着卷兵书,瞧了眼从院子里冲进来的魏兮岩。
“肥白,你快出来!我瞧见你了。”一进屋内,魏兮岩便四处乱瞥,明明没什么思绪,却嘴上还这般说道。
魏慕筠又看了眼他,压了压自己的厚袍。
“阿酥!我也瞧见你了,快出来!”魏兮岩一会蹲在地上,一会跳起来往高处看着,他还不信找不到这一人一狗。
今日天气极好,他便硬拉着阿酥与他玩闹。本想着也将长姐带着一起,可是魏慕筠只是对着他摇了摇手里的兵书,表示并不感兴趣。
没了法子,他便又让律殊跟着他一起玩,也不知那狗听懂了没有,怎么一会就不见狗影了。
魏兮岩瞧着外室没有,便往内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四处乱瞧。
等瞧不见人影了,魏慕筠才将自己披着的大袍往外扯了扯,留了条缝,有个狗头正在那缝里安静的瞧着外面。
魏慕筠一页一页的翻着兵书,偶尔遇到不懂之处,便折上页,想着等爹爹回来了,再与他讨教几番。
只是那袍里的狗却不安生,在这厚袍里蹭了几下,她猜想可能是太热了,便将厚袍掀了一角,又低头看了眼那狗,见他如人一般,安静的看着前面,不免有些好笑。
她将手上的兵书搁了搁,然后拿了块糕点放在右手手心里,往左边的那缝里塞了进去。
律殊见到糕点,想起自己许久没用过这甜点了,便也低头伸着舌头添咬起来。
等喂食完了,魏慕筠收回了手,拿帕子擦了擦手心,复得拿起兵书,接着看着。
屋内不知在做什么有些吵闹,然后就见魏兮岩的身后跟着阿酥给走了出来。
“阿酥你说你躲哪里不好,偏要躲到那床底下,让小爷我可一通好找,还得弯腰蹲着瞧。”魏兮岩一边打着趣,一边出了内室又到处探着头。
“我说这肥白怎么不见影啊,姐,你说它是不是跑出去了。”
“没有。”魏慕筠将视线从兵书上移到魏兮岩的脸上。
“小少爷,你瞧,你怎么连魏白的影都找不到。”阿酥站在魏慕筠的身旁,瞧着魏兮岩如墙上的公鸡,扑腾得不行,也跟着打趣道。
“这不应该啊。”魏兮岩走到这木桌木椅处到处乱瞧,可怎么也没瞧见狗影。
他还不信自己连只狗都找不到!
“我说今个你们打的什么赌?”
魏兮岩听见长姐突然开口问道,也不抬头就接着回道。
“我说了,如果今天找不到阿酥和肥白,我就请阿酥吃好吃的。”
“那你请魏白吃什么”
魏兮岩瘪了瘪嘴,“我瞧它每日吃的比我还好,我还要请它吃好吃的?”
“嗯?”
魏慕筠重重的应了声。
“好好好,也请它吃好吃的!”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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