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见周唯怡关上卧室的门,张任也理直气壮地犯起了浑。
田云飞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有些为难地看向另一个人:“大牛……”
“没关系,”身材高大的男人很平静,“我自己打车走。”
“也好,我看完奶奶再去找你。”
张任却清清喉咙:“我没说不带大牛啊,你又瞎安排个什么劲儿?”
“你!”田云飞怒目而视。
“我什么我,我就这臭脾气。”他斜睨着眼睛,不耐烦地对田云飞说,“大牛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谢谢他是应该的;你人丑口气大,我不听招呼也是应该的。”
拦住几欲动手的田云飞,大牛站在两人中间:“张总,走吧,我先跟你下楼。”
眼看律师也差点破功,张任心中的成就感爆棚,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出,率先走进了电梯。
大牛也很快赶过来,跟着他一起下楼,又紧跟着坐进车厢里,直到看见另外两人也坐上田云飞的车,方才松了口气。
“大牛,”张任松刹换挡,视线紧盯着前方车辆,仿若不经意地问,“你跟田律师,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对方没有搭话,直到张任准备再次开口时,才听见男声低沉道:“张总,您跟唯怡,也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吧?”
第20章人言可畏
“她把这车当宝贝,平时碰都不让我们碰,居然能让人开着到处跑,实在难以想象。”
听到大牛的话,张任感觉像喝了一杯热茶般舒坦,身下驾驭的野马车也更加得心应手,脚踩油门充满动力。
他一边紧盯着前方车辆,一边信口开河道:“我的车坏了,需要返回原厂保修,最近上下班都不方便,所以才‘强行征用’周秘书的车。”
说完,张任还不忘“嘿嘿”一笑,表明自己也很无辜。
大牛闷着声音不作回应,既没有表示相信,也没有表示怀疑,任由尴尬的沉默弥漫在车厢里。
周末上午春光明媚,雾霾已久的天空难得放晴,人们纷纷驾车外出,在交通干道形成连续堵点,一辆接一辆地等着红灯。
眼看田云飞的车又停了下来,张任也不得不一脚刹车,摇下车窗假装透气,用余光去瞟副驾驶座上的乘客。
只见对方正襟危坐,目光平视前方,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好吧好吧,”张任挠挠头发,皱着脸承认,“我那辆车没坏,就是开腻了,想换换感觉。”
大牛“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尽管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令人如释重负,就连车厢里的空气也再次流通起来。路口车辆开始缓慢移动,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张任也将注意力集中到开车上,不再左顾右盼。
挡风玻璃前方,田云飞开着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
这辆车线条流畅清晰,庄重低调且不张扬,符合高级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身份;氙气车灯造型犀利,铝合金轮毂经过抛光处理,整车于细微处见精神,又暗藏了几分个性。
张任瞧不起日系车,却对雷克萨斯情有独钟,欣赏它代表的完美主义与精神追求——若非如此,考虑到前方车辆的驾驶人,他很可能会选择主动追尾。
半小时后,一白一红两辆车终于突出重围,抵达了市郊的大学城。
作为大学城的核心组成,nj大学位就位于主干道旁边,在校门处拐弯,很快就能进入校内的教工生活区。
沿着林荫道一路向前,青年教师的单身公寓渐渐稀少,间距宽敞的教授楼出现在视野中。nj大学的绿化率原本就高,在最后的停车地点停好车,便见四周尽是苍翠的梧桐树,虫鸣鸟叫不绝于耳,竟然恍如人间仙境一般。
年轻律师从车上下来,小跑着为周唯怡开门,两人又从后座拎出不少礼品,相伴走向教授楼的其中一个单元。
从远处看,光鲜的青年才俊和内敛的斯文女子,相携相依的背影交叠在一起,颇有几分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味道,足以羡煞旁人。
张任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要干嘛?”
“去看小飞的奶奶——田教授去世后,她一个人和保姆住在这里。”
大牛的声音依旧低沉,只做简单陈述,不带任何情感。
张任将双肘搁在方向盘上,偏过头向车窗外打探,仔细观察这座专供资深教授居住的低层楼房:坐南朝北的地理位置、方方正正的横梁架构,包括规整宽敞的房屋布局,无不证明着居住者在大学里的学术地位。
看着看着,他心中疑惑更甚:“周唯怡和那姓田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牛似乎叹了口气,言语间有丝淡淡的哀怨:“小飞的爸爸名叫田齐奥,是nj大学金融系的学术带头人,在讲台上执教三十年,培育桃李无数。”
张任怔住了:“这个名字我听过,08年……”
“08年金融危机,沪指下跌73,中国股民人均亏损13万。”那些数字如同烙印,早已深刻在脑海里。
新世纪的第一场股灾,向来是投资者的最好教材,张任也感慨:“政府连发利好,差点带自有资金直接入市,最终还是没能力挽狂澜。”
大牛点点头,继续道:“田教授提前半年发表数十篇文章,提醒投资者防范风险,结果未能引起任何注意。”
张任当时只是一名高中生,对股市缺乏概念,却清楚记得父亲时隔多年,依然会从梦中惊醒,拍着胸脯自我安慰“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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