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望惊骇!
他竟有过那么一刻与杀害他父母亲的凶手那般接近过!
铁子望与苗铁在院子里坐着,直到聊完所有有关京都老大夫的事情,他想进屋了,却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堂屋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紧紧关上了!
他拍着堂屋的门,嘴里喊着母亲。
按理说,铁子望这样拍门与大声喊着铁十娘是会惊动到左邻右舍的,邻居不可能半个人都不知道铁十娘家在那一夜遇害的一丝丝动静。
铁子望道:“我只拍了两下门,只喊了一声母亲,便被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苗铁突然袭击……”
铁子望倒下的时候,他看到了苗铁隐在月光下那仍然笑得亲切的笑容。
那个时候他便在想,怎么会有人这般伪善到这种地步?
阴十七道:“是你阅历太浅了,并未看过这世上所有丑陋的嘴脸。”
铁子望看着阴十七:“那我父亲母亲呢?他们也是阅历太浅么?”
铁十娘与叶海当然不是阅历太浅,他们只是太容易相信人,又或者该说……
展颜道:“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去欺骗你的时候,你会防不胜防,有的人发现的早,尚不会被那个人害得太惨,有的人发现的晚……”
展颜顿住,他并不想说出那样的灾难。
铁子望却听懂了,他接下恨恨道:
“便会被那个人害得家破人亡!”
看着铁子望那一脸难以消化又痛苦悲愤的神色,想着他自此孤苦伶仃的日子,阴十七也想起了同样孤身一人的叶老——他还生死未卜!
阴十七急声问道:“子望,你可见到过叶老?”
铁子望说他不知道,他上苗铁家去找苗铁的时候,一进苗铁家院门便被击昏了,醒来后便被绑在祭堂门前上的横板之上。
铁子望并不知道是谁击昏了他,但他想应该是苗铁。
至于如何被带到这叶氏宗祠来,且怎么被绑于木梁横板之上的,他俱不知晓。
铁子望道:“我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我有听到……”
在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不知过了多久,铁子望只记得神志开始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沉重得像是坠了千斤铁,怎么也睁不开。
但耳朵却还能听到。
那会除了微微的风声,便毫无他音。
直到似乎自祭堂里传来脚步声,很细微,很小心,像是风佛过的声音,一并将那几乎可忽略的脚步声传送到他的耳里。
他习惯日伏夜出,在黑暗中行走十年,不但练就了一双在黑夜里比常人更要明亮的眼眸,他的双耳也比狼的耳朵还要灵敏。
他可以听到很细微几乎旁人听不到,他却能听到的声音。
铁子望道:“有人走出祭堂,自祭堂内便有传出声音,那声音很陌生,我听不出来是谁,甚至听不出来那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但在那人走出祭堂,约莫是在踏下台阶的时候,我听到了‘夫子’两个字……”
夫子?!
五德中的智!
展颜、阴十七与铁子望三人跑出叶氏宗祠。
一路跑出祠堂的时候,展颜与阴十七没再顾得上再找一遍叶老的踪迹。
只记得两人再次经过祠堂大门内左右两间小隔间时,叶老所住的小隔间仍然是凌乱一片,依旧是两人初进祠堂时的模样。
现在已是白天,铁子望仍有些习惯不了那明媚且让他躲也躲不了的阳光。
展颜让铁子望先回边罗村苗村长家里去,告诉花自来他没事了,并让花自来带着衙役直接到边叶村里来。
铁子望畏畏缩缩沿着村子里阴凉的边边角角一路跑出边叶村。
展颜与阴十七则快速走在边叶村的街道上,脑子一样在快速的转动着。
阴十七道:“那个提到了‘夫子’的人就是凶手!五德中已有四德‘仁’、‘礼’、‘信’、‘义’,最后只差‘智’,那个夫子就是‘智’!”
展颜道:“无论边罗村还是边叶村,皆只有一个夫子……”
那个人就是——苗向乐!
当两人赶到苗向乐家看着屋里满地的狼籍,空有一人的房舍时,展颜冰冷的俊容浮现出一丝懊恼:
“我们来晚了!又来晚了!”
阴十七却似是呆愣般站在桌椅左倒右翻、杯壶碗筷碎了一地的堂屋里,一言不发。
凶手找上苗向乐时,苗向乐一家显然正在用着早膳,堂屋里翻倒的桌边有着未吃完而倾洒一地的米粥、咸菜,还有被咬了一口的烙饼。
阴十七忽而喃喃道:“我们中计了!”
展颜皱眉:“什么?”
阴十七盯着展颜:“调虎离山!倘若凶手真想重现五行德祭,必然得集齐五德,并在祭堂举行!而邻近几个村子,除了边叶村叶氏宗祠里有祭堂,别的地方都没有……”
展颜也转过了脑筋:“你的意思是,凶手透露出‘夫子’两个字给铁子望听到,其实是故意的?”
阴十七道:“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
像凶手那样有计划、步步为营,每回皆不会留下半点线索把柄的人,怎么会轻率到忽略了被绑于横板上随时可能会醒过来的铁子望?
凶手防千防万,怎么会忘了防最后的铁子望?
当两人再次赶回叶氏宗祠前,大门已然紧闭。
展颜使尽了力气没能再将祠堂大门打开:“你说对,凶手回来了!”
凶手带着苗向乐回到祠堂,并关闭了大门,两人无法再进入。
苗向乐家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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