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之看他言行不一,心中直笑,道:“那你看着我眼睛说一遍啊。”
方海粟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你刚那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吵得不可开交。”
江遇之道:“你看你之前,各种挂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黏上来你还赶我走,这不是比吵架还让人委屈嘛。幸亏我不是个玻璃心,不然咔嚓咔嚓碎一地往哪儿粘去。”
“你理怎么这么歪?”方海粟听了略无语。
江遇之挂着卖乖的表情,就差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摇来晃去求抚摸了:“哪儿歪了,要不你帮我扶扶?”
“不要。”方海粟无情地拒绝。
“啊,又中了一枪。”江遇之捂住心口,作出痛苦的表情,转瞬恢复正常,“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感觉还能再战五百年。”
方海粟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弯了眼:“江遇之你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江遇之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好情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身后的路,笑道:“行了,不逗你了,快上去吧。”
方海粟顺着他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迈了一两步,转回来见江遇之还是未动,犹豫了片刻,道:“我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礼貌?”
江遇之立马点头,正经道:“有点儿。毕竟有些人是风雨不顾地给你送温暖,对吧?”
方海粟内心吐槽了一句,嘴上却疑惑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江遇之闻言思索了片刻,道:“可能得请那人上去坐一坐,招待人家喝杯茶什么的。”见方海粟没说话,他又把决定权抛过去,“你觉得呢?”
方海粟服了他:“那劳烦某人,跟我走吧。”
江遇之在方海粟后头跟着,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背影上。隐约记得他的后肩生得很好,骨头像展着小翅的蝴蝶。往下便是长长的脊柱沟,不是特别深,延伸出一股细腻柔顺的神秘感。双腿笔直修长,露出的脚踝白皙j-i,ng致。一切都长得很合适,无需增减一分一毫。
后面的人在放飞思绪,前面的人似乎也在分心。
对方的攻城之计不多,总结起来不过“厚着脸皮、见缝c-h-a针”两招。可这两招对方海粟来说却是致命的,他使尽浑身解数都守不住,回合之间,连连溃败,最后只能没骨气地举白旗了。这让他觉得前不久才放的狠话都成了笑话。
江遇之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笑了笑。重新看过去,只觉得那背影多了一些莫名的严肃感,方海粟像在为某件大事陷入了沉思。
江遇之走过去跟他并肩:“诶,粟粟,你朋友不在上面啊?”
方海粟留了一耳朵给他,没觉得并排走有什么不对,道:“走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江遇之想。他环顾了一圈小花园,用谈论天气的口吻道:“叫啥名呀?我认不认识?”
方海粟凉凉地瞥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江遇之惊讶地看着他:“我没有我不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的那几个妹子才八卦呢。我吃饭要是遇着她们,不用听也知道她们一定在讨论诸如哪个明星要生娃啦、哪个演员得影帝啦、哪个综艺好看啦、哪部剧编剧智商堪忧啦之类的东西。”
“你看你知道这么多东西,还不八卦。”走进楼里,方海粟收了伞。
江遇之也跟着收伞,在他旁边坚持不懈:“好吧,你给我的我受着。那你就满足一下我八卦的心呗,谁呀?”
方海粟等着电梯,转头便看到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没听到回答,江遇之却不放过:“谁呀谁呀谁呀?”
直到两人踏进电梯,江遇之的眼神也没收回去。
方海粟被盯得无可奈何,道:“蒋斌,你不认识。”
他不认识,但他知道啊。江清风在微信上提起过这个人,说他在英国帮了方海粟很多忙,两人一直交好。今天粟粟是去接他,果不其然。
江遇之看着上升的数字,明知故问道:“哦,哪个斌啊?”
“文武斌。诶,你问这么多干嘛?”方海粟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江遇之快他一步出去,避开他的问题,道:“那你朋友只怕是个文武双全的?”
“哈?”方海粟在自家门前停了下来。
江遇之道:“他父母给他起这名,不就是存着让他文武双全的想法吗?”
方海粟顿了一下,很正经地给他解惑:“你听过贱名好养活的道理吧?难不成有人叫二狗,他就真是狗子,有人叫傻蛋,他就真傻,有人叫臭臭,他就真其臭无比?”
碰着理歪的,那就得比他更歪。
“那蒋斌又不是个贱名。”
好吧,江遇之更胜一筹。
方海粟把伞挂在门把上,依旧看着他,似乎是想最后挣扎一下:“理难道不一样?”
江遇之张嘴,看他把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又把刚准备脱口而出的“不太一样”收了回去。
对面的门开了,这动静引得两人同时望过去,仍是之前那个扔垃圾的大妈。
不知是不是方海粟的错觉,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遇之先戳破那个类似尴尬的泡泡,回头对方海粟道:“咱们还不进去啊?”
方海粟听了,对那边微微颔首,也收回视线,掏钥匙开门。
灯一开,江遇之就极其低调地打量了一圈周围。入眼的物品多是黑白灰三色,整个房子不大,没有杂物,布置简单,一目了然。很随意,大概也很舒服,却给人一种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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