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玉簪一挥舞:“结!”
这房间里近十来个人的眼中瞬间都失去精神力,个个都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行动梦游。
她将簪子往头发上一绾,上前勾住同样失了精神的元珩:“我们走。”元珩也就迷迷糊糊地随她出了房间,其他人都是晕晕乎乎地,各自瘫软,或依或靠的。她没有天分,即便认真的学习术法却仍然不精通,避不开不想伤及的人。元珩也和其他人一样,身体失去自我控制,走了几步,整个人就开始往地方滑。
单心把他一肩搭着,一边寻找出口。
“小美,你有没有事?”作为灵体,小美应该也是忌惮束魂诀的。
“好着呢。”听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应该并不太好。
“你先别再往前走。”小美提醒。
“怎么了?”
“楼下的交流会还没有散,而且,外面还有人守着。”
单心隔着半扇玻璃门小心地向外瞥,李昌彬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她原以为来的只有刚才房间里的那些保镖打手,哪知道楼下通往楼上的通道还有人守着,电梯也应该同样有人守的,那店门口就更不用说了。她进来的时候没有走正门,出去的时候,如果还是先前那两人在就麻烦了。
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包间里的异常,得赶紧找个办法脱身。之前她是从送货的出口进来的,如果原路返回,那势必要经过下面的那道楼梯口。只要楼梯口那两人不拦住她,这一回应该就能顺利出去。
她稳稳心神,决心赌一把,扶着元珩跌跌撞撞地下楼,那两人仔细将他们两人瞧了一番,虽有些犹疑却也并没有阻拦。从这个楼梯口拐过去,不过50米的距离就是那个出口了。
“不行,锁上了。”小美率先看到那扇门上的锁。
“不好,有人上楼了。”小美嚷到。刚刚在楼梯口的两人,一人上楼,一人不远不近地盯着单心和元珩两人。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单心腾出手去拿手机,来不及看是谁,只把电话摁掉。
管不了那么多,走正门。单心立刻将元珩背起来,调转方向往正门走。之前那个上了楼的男人应该是发现了异样,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楼下突然有六七个男人从几个方向过来,将单心两人团团围住。其中率先出来两个男人,伸手就抓住元珩。单心一脚踹翻一人,另外一个被她顺手一手机砸过去,倒在地上捂着脸。
这动静或多或少地惊动了在一楼前厅的人,有好事的人开始注意这边,甚至有人往这边过来。
元珩现在不能自主活动,她带着他,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这些人。
一个人扬扬下巴,其他人得到指示,大步向前。单心将元珩放下。
“小美,你可能要受些罪了。”
单心默念口诀,右手拔下玉簪,用尖端狠狠地往自己的左臂上扎下去,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却一滴不落,尽数融到玉簪里,将原本的白玉簪染成了珊瑚一样的红色。
口诀与手诀并用,凝神屏息,随即一声“结!”空气中爆发出一丝尖厉刺耳的声音,几乎要扎碎人的鼓膜,一层淡薄却诡异的红色雾气弥散开来,并且在这整个楼层迅速扩散开来
“小美,你还好吗?”
她没有应答。
单心把簪子揣到怀里,給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元珩戴了一副口罩,就背着他快速地往外走。身边的人全都是一副没了心魄的样子,一个个跌跌撞撞,逐渐地往地上瘫软过去。
除了fdx的门,冬季冰冷的空气迎面袭来,单心喉头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来,鼻腔也是一阵刺激的疼痛,让她整个的都不敢呼吸。
打到一辆的士。
她将元珩塞到后座,却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鼻血缓缓流出来,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自己身上摸着手机,才想起手机刚才丢了。她在元珩的身上找到他的手机,按下他的指纹解锁。第一天来的时候,元珩拍了酒店的外面拍了自拍,他手机里未打马赛克的原图应该是有作为背景的酒店的。
手机解了锁,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被多个app盖住了,也看不到脸。点开相册,却意外地看到昨天自己面无表情却微微嘟着嘴的样子,倒很像是小莫拍的她口红试色的照片。她手指顿了一顿,顺势滑过去,找到带有酒店的照片給司机看了。
车子发动,她看看好多个未接来电,有自己的,也有小莫的。她把电话拨回去,小莫人在外面,满世界地找元珩。
“等一会在酒店外接一下元珩。”她能感觉到自己说话越来越吃力,刚刚呕出的血都被她咽了回去,但鼻血却止不住。司机好心地递给她纸巾,她哆嗦着手抽过纸巾,索性把鼻孔堵住,让血全部都流到嘴里。
束魂诀是小法术,师父教了她好多年,她唯一学会的就是这个。而且今天是她第一次用血祭的方式来加强术法,也唯有这样,束魂诀才能最大地起到作用,将那厅里所有人都制住。只是手法实在生疏,她勉强做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免不了会受伤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单心犹豫地再次点开相册,看到最近的几张照片,都是她涂了不同口红的样子。难怪小莫那时拿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忙乎着发微信,原来是把她的照片发给元珩了。她无力地呼出一口气,給小莫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就将手机放回元珩衣兜里,强撑着在他眉心掐了个诀,好让他能赶紧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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