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啊……
吴二太太深深后悔,怎么就被大嫂给支使来做这件极其没脸的差事呢?
早知道明珠郡主跋扈又泼辣,只听说现如今跟袁家二郎过好了些,想着性子不至于还像当年那样泼了吧。却没想到,人家现如今春风得意的,还会用软刀子捅人了。
当初方瑾和袁二的亲事毁了,知道内情的人知道是被人算计了,可不管怎么说,要是当真谨慎一点,也就没有这桩倒霉的事情了。
吴二太太且见张静安比三年前嫁过来的时候,人个头长了一掌还有余,肌肉也丰腴了,微微一笑,连嘴角的小酒窝都浅浅的有了,顾盼之间,那不经意的娇矜妩媚真是顾盼四流,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少奶奶了。
再回头去想自己那个越来越瘦的外甥女儿,心里就想,男人果然都是没有良心的。
现如今张静安得了便宜还能这么卖乖恶心自家,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赶紧拉了方瑾的继母乔氏告辞走了。
张静安自然也不乐意再留在吴氏这里,笑眯眯地送了她们出去。也不回去跟吴氏复命,施施然地就回了自己的院落。
继续在那里算袁恭外放的日子。
顺便坐等方瑾吃个大瘪。
想起来这事就等着一个月之后见真章了。
她倒是挺乐意方瑾嫁到远远的地方去做小妇的,可为了程瑶,那方瑾只能继续嫁不出去了。
吴氏吃了张静安这一气,自然身上又不舒坦了。
她本来得的就是个肝气郁结之症,除了养着,就是养着,最忌讳的就是生气。
偏生吴氏这个人,就是个心思重的,袁家的烦心事也不少,长此以往啊,就怎么养也养不好了。
不过袁家人都知道她这个毛病,真的敢气她的。可真是不多,大约也就是正院的老太太,还有双榴院的张静安敢了。
袁恭从外头回来,这就知道了张静安又把他娘气得请了大夫。一问之下,居然还是方瑾的事情。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
他几乎都有点麻木了。他不知道如今还提表姐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他的母亲,还有张静安,不依不饶地在为此事明争暗斗,大约是谁也没有想过。他夹在这中间是多么的尴尬。
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就因为他娶了别人没娶表姐,就一直对他长吁短叹,仿佛他做了多么天怒人怨对不起表姐的事情一样。
他承认,他是辜负了表姐。
但是那时候.......祖父和父亲亲自进宫迎来的圣旨,他是必须和表姐私奔才能遂了她的心意?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她又会觉得自己毁了家里的声名,害了父亲和大哥的前程,是那罪大恶极的人吧。
他总归做什么都是错的。
再如何弥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也始终不明白张静安。
张静安平素里对朋友,对下人,甚至对她压根不认识的人,都是宽容有余的性子,有的时候甚至到了有些神叨叨的地步。偏生有的时候执拗起来,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她对他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全无恭敬!
对方瑾,更是到了非要踩到地底才甘心的地步。
平素里,张静安傻得连处置个下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当真惹到了她的逆鳞,她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可以想象,张静安是故意隐瞒程瑶要嫁给靖江王的消息,就等着方瑾落到程瑶的手里,一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
哪怕他们已经成婚了两年多,她对他也从来没有什么信任。一点都没有。
自他们成婚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表姐。
可她现如今,却欢欣鼓舞地看着表姐去受罪......
而他呢?
可他都不能为了此事跟张静安争吵…….
不想和张静安吵了,再吵下去,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结局。生活便是如此,大理寺尚且不能?白分明,自家屋里,你能做那青天大老爷给人人一个公道吗?
他百忙当中又去吴氏那里伺候汤药。
可吴氏看到他,也只有生气的。
他伺候吴氏吃药,在榻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吴氏都没让他起来。
他也就这么跪着,无可解释,也无话可说。
他爹进出过两次,不能不说那脸上是不冷淡的。
来回两次之后,把他叫到了书房,又去问了他去正定的事情。
袁恭不乐意去正定,他和安国公说,“爹,儿子不愿意去正定,正定那里还不如京里,固定的就是给京城里来人混资历的。官管不了兵。兵也不在乎官,去那里,除了离家近外,连西山大营都不如。根本无事可做,无仗可打……”
安国公就打断他,“你想做什么事?你还想上阵打仗?你觉得你是那块材料?”
连续几句话,问得袁恭是哑口无言。
不是他不想分辩,而是他父亲眼里的轻蔑和不耐让他无话可说,他突然觉得,也许在父亲眼里,他不仅和大哥不一样,他还就只配去正定那样养废物的地方。
安国公看他不说话,就更加不耐烦,“去了正定就是个四品,就不错了。大同,不要想了,我已经和韩毅打过招呼了,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
一席话,就仿佛一记记重拳击打在袁恭的心口上。
他自觉痛不可当,却又仿佛痛得麻木了,反而产生不了反应。
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奔波,想在大同军前弄一个合适的位置。
袁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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