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怀里来。他鄙视自己的暴躁,因为其实他心里清楚,他压根儿不能责怪张静安对方瑾的无情,他压根儿不能责怪任何人,只能怨这贼娘的老天作弄,只能怪自己没用,无力去做命运的抗争。
可这事儿总得有个了结吧!总不能就这样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吧!你看他这混蛋窝囊的样子。连安安这小姑娘都比他要大度的多,偏生他还在这里死活看不开的纠结。
再如何,事情他也做下了,以他对表姐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再嫁到靖江王府做侧妃的了。关于下一步,那就是替她好好再寻一门亲事,寻个安静的地方,寻个踏实合适的人,好生地嫁出去了。
纠结了许久的困惑,就在张静安怯怯地投入他的怀抱的时候,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什么话也不想说,就是抱着张静安拼命地亲了起来。
张静安几乎是从他的亲吻中挣扎出来看了他一眼。
想看看,他这是真的在亲昵,还是又发疯了。
可机会不多,她刚抬头就又被亲倒了在他怀里,满眼都是袁恭的怀抱。
她突然之间似乎也放下了什么东西,觉得无比的安心,无比的......轻松.......仿佛重生到现在,挣扎到现在,该折腾的都折腾了,该忍耐的也都忍耐了,就是现如今这样,她也没什么好再求的了.......
亲着亲着,两个人就混到了书房后头,袁恭看书的那个小暖阁里缠到了一起去。
外头候着的丫头小厮都傻眼了,这可是头一遭,二奶奶留宿在二爷的书房里,这要怎么伺候呢!二奶奶平时娇得跟花朵儿似的,除了她身边的人,碰都不让碰一下。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别的碰都不肯碰一下。
而二爷看着随意,可这书房可是他的禁地,等闲都没人能进得去,更衣,梳洗,都是他自己伺候自己个儿,这后头的事儿要怎么伺候呢!
不过张静安和袁恭却没有这样的困惑,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早早就醒了,互相伺候着穿衣服,主要是袁恭伺候着张静安穿,反过来,张静安披着一头丝缎一样的长发,慢吞吞的给袁恭整理着身上的荷包挂件儿。
也不知道怎么着,袁恭突然就冒出一句话来,“过些日子,我们就搬出去,不管我差事寻摸到哪儿,总归都带着你!”
张静安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子投入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眼里缀满了眼泪,鼻子囔囔地的回答他,“你不带我都不行,我就是要跟着你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只要你带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什么,再不任性了……”
在这一刻,张静安充分感到自己这一世并没有白活,她活了两世,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人,她想要的日子。大泪磅礴之下,她几乎是要哭晕了自己。
袁恭也就只抱着她,让她哭够了,哭够了就一起笑。心里酸酸软软的,光看张静安这样的哭,便是知道平日里她强装着跋扈强硬是有多么的难。
他抱着张静安陪了她一会儿,心是酸的,可脸上却是笑的。
也只觉得似乎一切都豁然开朗,全然无所谓了去。
表姐的事情了了,家里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从此之后,他袁恭,也要为自己而活了。
他狠狠的亲了两口张静安,心里就琢磨着,不管如何,他再不在京里待下去,就要带着张静安远走高飞了。
而与此同时,圣京城另一端的吴家。
方瑾住着的那个小院子里,方瑾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现如今还端坐在窗前的凉炕上,仿佛一尊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衣裳也还是昨天出门时候精心选的那件。
方瑾在袁恭跟前,从来都是最好的状态。
这件水蓝色的春衫,上头绣着浅浅的蝴蝶兰,从样式到装饰,到熏香,不自觉得,方瑾还是保持着早年袁恭最喜欢的式样。
可现如今,她突然咯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翠墨胆战心惊的伺候着,一瞬不瞬地就看着方瑾的背影,方瑾的笑声传出来,她就觉得背脊上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吓得她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方瑾回过头来看她,“翠墨。给我把吴前儿给叫过来。”
吴前儿是方瑾生母留下的陪房,这么多年一直陪她住在京里,都跟了主人家姓了吴,最是忠心能干不过。
以前袁恭和张静安的一切,也都是她和她那口子帮忙打听的。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袁恭透了这么样一个口风给她,那么靖江王看中的正妃也就不难猜了。
张静安从小在宫里长大,人又如此孤僻.......
关键是张静安这个矫情的小贱人,如此爱慕依恋袁恭,是不会做任何伤害袁恭名誉的事情的,当年自己跑去张家闹那一场,她都瞒的死死的,难道是为了顾忌她方瑾的名声吗?
不,那是为了袁恭。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最最亲近的人,她是一个字也不会向别人透露的。
她能说的,只有最贴心换命的交情。
这些年来,她也从来没有停过关注张静安和袁恭的事情。
要说跟张静安关系好的,不外呼袁家的两个小姑子,再有就是最近联系上的英国公府的二夫人,以及......前阁老程蕴的孙女程瑶和一个跑海的王文静了。
王文静那样的出身,别说是正妃,就是妾都不够格。
而程瑶.......
方瑾揪紧了手里的帕子,隔着帕子指甲都能掐进肉里头去。
程瑶,名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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