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偿命。”
他张开双臂,直挺挺的倒下去,瞬间掉入了万丈深渊,舍轻卿凄厉的喊叫着,“阿九!!不!!”她纵身一跃将将要跟着跳下去时,云锦和云瑟吓破了胆,他们死死得将舍轻卿拉了回来,她手里攥着一块黑布,她拼命的要爬过去,头狠磕着地,嘭嘭的声响传来,她焦急痛苦道:“你的报复成功了,你为什么要彻底死去?!你这哪是偿命!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云锦和云琴都不懂,为什么仙上突然那么在乎起九霄仙君,只是可惜这深情男子了,竟跳了红尘渊,他永远不会再有凝命转世,彻底的结束了。
舍轻卿揪着心口上的衣服,已经扯破了衣裳,她椎心泣血,捶胸顿足,后悔极了!
舍轻烟日日以泪洗面,心魂俱裂,她走到哪一处,云锦和云琴都会跟着她,他们生怕仙上想不开也跳了红尘渊。
过了几日,她在枕头下发现一纸婚书和一缕绑好的黑发,上面是诗经和菩萨蛮的诗句,他得字迹更让她心痛,说是婚书也是情书,更是遗书,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仅定此约为婚。”
最后一句是:小九倾尽千秋万世,也盼不到,与卿卿白首相伴。
他的签字和红印旁,空了一个缺位等人来签下,舍轻烟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她颤抖着手写下了婚书之名,并咬破指头用鲜血印誓。
她在最后一句话上写下,“罗舍氏,轻烟,永生永世为小九之妻,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即是。”
舍轻烟剪下一缕黑发,与他留下的发绾结缠绕在一起,结发亦是成婚之意,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千年万年之后,过了无数个四时轮回,春,夏,秋,冬,她时刻注意着混沌元境里的生灵们,生怕哪个小草,哪个小花,是她曾经取名的小九。
舍轻烟借紫檀拂尘生还,命数并不长,她终是老去了,肌肤松弛了几许,长发及腰的青丝已成花白,满鬓斑白的发如同沧桑的她,她在余生里悔过,她如九霄仙君一般,思念成疾,一切的苦她都尝过了。
小九啊小九,你若变成了哪个石头,哪个花草一定要好好修成人形,我绝不动它们,我等着你,成亲呢。
以前,我总是糟蹋花草,乱刻仙石,现在,我一个也没碰呢。
山川萧条,枯叶纷飞,深秋瑟然,秋风戚戚。四季变化的那样快,有个身穿青衣的白发女子,瘦骨嶙峋,她散着步来到了沧海崖边,她的脸似乎还是那么年轻,似乎又很老,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
堪回首,她与他,一直都是有缘无分,情深似海,缘浅深恶。
陡峭的凸璧间,劲风狂啸而过,吹得她三千白发一阵乱舞,她的轻纱蹁跹透美,她苍凉的神情略微恍惚,她拿起肩上的白发,吐字如珠,低喃道:“我当真,孤独终老了吗?”
佛曰八苦,她尝尽了,也终孤老,只是太苦,太苦矣。
沧海山崖边儿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古琴声,听不真切,让人难以抓住,那清扬婉转如高山一般的乐曲,带着淡淡的忧愁,掺杂着一丝悲伤,那乐音又似扑闪着翅膀灵动欲飞的枯叶蝶,它淌过深渊钻入她的耳中,淌过她的白发,留下最初的模样。
那根琴弦颤动了谁的心弦?一曲终了,余音缭绕,荡气回肠的飘在红尘深渊里,石壁们也曾感受过它的波动,遥远的那头极地,有一白袍天人,他看着大圣遗音琴在威风中起伏,他吐气凌云:“小蝴蝶,遗音已越过了红尘渊,还过了情,也已修成了正果,我便永生永世,在这头望着你罢。”
一越沧海崖,天人损半命。
遗音,当真非尘世中仙。
南无红尘丈,古刹未落定,回眸倾一生,蓦然生了情。
南无红尘丈,沧海方落定,拂子贪生情,修罗倾所依。
作者有话要说: 有前世番外。
还有第一部的名字是:仙妖奇缘之轮世
☆、番外篇沧海桑田
那一世,他是古谭里的一朵睡莲。
阿烟睡眼松惺的在谭边踱步,她发现谭中新长出一株睡莲,她寻来一根竹竿,将睡莲打了过来,睡莲脱根,惊醒了莲中仙,他的元神极小,无人看得见。
阿烟新奇的看着睡莲,食指轻触下唇,她嫣然一笑,“古谭里从不生花的,日后我就养你,你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我给你娶个小名儿,便叫小九吧。”
“快把我放回去,否则,我就幻化不成人形了。”莲中仙蹙着眉,声音十分低沉,阿烟并未听见,她用食指拨弄着花瓣,小九直觉得浑身.痒.酥.酥的,他每日都道:把我放回去。
奈何他的魂也未成型,阿烟看不到他的元神。
她将睡莲养在水缸里观看,每日定要拨弄它几回,她秀美的脸放大在小九眼前无数回,日久生情,他便爱上了她,这一回她靠得极近,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他温声道:“拂子,我想幻化成型与你厮守,你再不将我放回仙谭里,我的真身就要枯死了。”
睡莲养在水缸里之后,逐渐枯萎,他的元神也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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