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妖娆的,充满yù_wàng而且不知廉耻的。
她又想起了左少安,她的父亲,他的血灼热而且绝对,不分是非又歇斯底里。
十六年,他们教给她的,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她轻笑一声,把杯子里的甜酒倒在地板上。
身体里涌动着野兽的血,她或许从来也不是人,只是一只发了疯的雌兽。
左家的人,全是疯子。5.蜜月
婚礼之后,自然是蜜月,尽管东芹觉得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个形式。
第二天,佣人们就大包小包地把箱子搬下了楼。过了一会,突然有人敲门。
“小姐,夫人有事找您。”
小爱的声音永远那么恭敬。
来了。东芹心想,就知道她一定会找自己,在离开前。
“我要和你继父去希腊度蜜月。”左少芹慢慢地涂着指甲油,一面轻声细语。
“留你和拓两个人在家,没问题吧?”她抬眼,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东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等她说下面的。
左少芹哼了一声,“婚礼上,许多公子哥儿向我问起你呢。这一个月够你玩的,拓是你弟弟,你要多照顾他一点。他比你小一岁,要多让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东芹耸了耸肩膀,“然后呢?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说两句废话?”
左少芹拧起两条秀眉,想发作,最后却忍了下去。
“好,那我就说开了,反正你我都不是要脸的人。明白告诉你,拓是你弟弟,永远也只是弟弟。你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趁早打消。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尴尬的事情,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东芹怔了半天,忽然笑了,眼神虚幻。
“你怕什么?你的事情在我身上重蹈覆辙?”
左少芹脸色大变,“你……!你都知道了?他和你说的?!”
东芹说道:“你们俩是亲兄妹,我难道还需要猜吗?名字,长相,习性……完全一样。我算什么?是不是luàn_lún生下的畸形儿?你们怎么没想想带我去验智商?说不定我是个白痴,说不定我身体里某个部分是坏的,说不定……”
“你闭嘴!”
左少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去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门外噤若寒蝉,没人敢询问。
左少芹用力喘息着,雪白丰满的rǔ_fáng在衣服下面急剧起伏。
“他对你做了什么?”左少芹突然扑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劲摇晃,“那个变态对你做了什么?!他一定对你做了什么!不然你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
东芹软软地笑了,笑容出奇地妩媚。
“你说呢?你跟他那么多年,他只有在上床的时候才会说真话,这个秘密你该知道吧?”
左少芹浑身发抖,如同见了鬼一样死死瞪着她。
东芹拨了拨头发,细声道:“你如果没事,我就走了。祝你蜜月开心。”
她转身,刚要抓住门把,身体却被人抱住了。
左少芹抱得那么紧,几乎令她窒息。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
她低声说着,语无伦次。
东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声音是绵软的,虚幻的,如同天上的云,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你哭什么?你离开的时候也没哭,现在为什么要哭呢?”
她的背后灼热而且潮湿,左少芹哭得如同一个孩子,毫不顾忌。
她忽然觉得身体变轻了,似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卸了去,哭声是那么刺耳,左少芹的胳膊勒得她浑身发痛。
然而,她却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轻松的感觉。
家里两个大人度蜜月去了,东芹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每天的晚饭也不用出去吃了。小爱会送上来。
陆拓似乎并不喜欢和人一起吃饭,也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生活领域。一连一个星期,东芹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在她以为一个月都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那天晚上,陆拓来敲门了。
那天,雷雨。
惨白的闪电劈在窗外,所有的电器都不能用。
东芹早早关了电脑,洗完澡就上了床。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迷糊着瞥了一眼闹钟:半夜十一点四十。
她后来想,自己或许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天的这个时间。
只需要那一秒。一秒而已。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她嘟哝了一句,抓起被子把耳朵遮住。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令她不安,她睡觉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
然后,门开了,脚步声很轻,走到了床边。
她睁开眼,下意识地回头,唇却被人堵住了,一只手捂上她的眼,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耳朵。
这是一个安静的吻,安静到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
她没有反抗,没有惊讶,乖乖地由他轻轻撬开牙齿,捉住了舌头。
他的气息是甜蜜的,口中残留着一种酸甜的味道,似乎是水果糖,又可能是草莓果冻。
他的舌头极端灵活,裹住了就再不放开,一顿纠缠。
东芹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呻吟,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立即加重了这个吻,噬咬着她的唇,在她的舌头上摩挲打转,渐渐有了情欲的味道。
他的手从她耳朵上撤了下来,顺着脖子抚摩,到肩膀,锁骨,然后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
东芹几乎要沉溺在他醉人的深吻中,本能地张开口,乞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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