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任何理由休她……再说,本王还舍不得……”
薛清脸上是一种隐忍的沉默。
“你闭嘴。”周君玟打断了他,转头对薛清说:“姻缘既成,没有毁了姻缘的道理,朕知你忧心,有朕看管,不会亏待了你家姑娘的,”
这话还是在和稀泥维护周君泽。
薛清再拜,“臣……”话却说不出来了。
坐在一旁耷拉着眼皮的孙除说话了:“正如陛下所言,姻缘不能毁。”
孙除附和了周君玟,但周君玟反倒不说话了。
他接着慢吞吞说道:“比起熙王侧妃如何,更重要的是熙王殿下已有十九,正是为国效力、崭露头角之时,一直窝在京城毫无建树也不是办法,老臣以为,是时候给殿下分封地,离开京城了。”
周君泽嘴角微微翘着,“孙阁老的意思是,要将本王赶出京城?”
孙除看了他一眼,“殿下何必这般曲解老臣的本意。”
“如果孙阁老是真心盼望本王为国效力,何不上书建议陛下封我一个大司马,让我领兵去关外?”
孙除依旧是面瘫脸,不理会周君泽的胡搅蛮缠,“陛下,臣绝对是一片忠心。”
周君玟扶着额,一副很累的样子,“朕不放心他远离京城,此事莫要再提。”
那天在御书房,皇帝的话到底没有说死,接下来好几天,孙除一党都在致力于让周君泽离京去封地,而周君泽这边不仅无人相助,连他自己都多日不上朝,一直躲在兵马司里。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周君泽强抢薛家姑娘在先,又在御书房里当着陛下面侮辱薛清,有孙除推波助澜,京中恶霸这次可能真的要走了。
夜深,凉风院院门一阵响动,守夜侍女悄无声息纷纷离开了主屋。
天气转凉,薛嘉萝换上了更厚重的棉被,乌发散落在枕上,下巴埋在锦被里,睡得香甜,有人掀开她被子都不知道。
直到腰上环上一双手臂,温热的身体被凉飕飕的胸膛怀抱。
她向来没什么戒心,被人夜袭抱了满怀也不知道回头看看是谁,只一味躲避,“冷……”她抓住已经伸进肚兜里的另一人的手,“别摸……”
那人在她耳后低沉笑了几声,身体更紧密地贴过来,将她直接压在身下,然后去拽她的亵裤。
“唔……”她终于睁眼,床帏外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他低头亲下来的侧脸。
“怎么这样看我?不认识了?”周君泽亲了她几下,直起身将自己衣物脱去,再用微凉的手慢慢从腰线往下抚摸,“想我吗?”
薛嘉萝伏在枕头上,她的脸藏在黑发中,只露一双眼睛,看着朱红色床帏,不说话。
周君泽半夜回府,明日又有要紧事,本该不会如此躁动难耐的,只是一回府,他的身体先一步想起了薛嘉萝。
但是今晚的薛嘉萝,分外的不配合。
毫无章法的挣扎,不知收敛的用力推拒,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周君泽忍耐到头,十分粗暴地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将她双手反剪固定在她后背上,“不要让我生气。”
薛嘉萝还在挣扎,脸被按在枕头上,半晌,突然哭了起来。
又是那种小孩子式的哭法,搅得周君泽兴趣全无,他保持着跨坐在她身上的姿势,松开她直起身来。
薛嘉萝的哭声持续了一会,渐渐低下去,一边抽泣一边嘟囔着什么。
周君泽把她翻过来,已经准备要走了,“说什么?”
薛嘉萝眼泪沾湿头发,凌乱贴在脸上,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红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我要看着你。”
饶是周君泽也愣了一下,“看我干什么?”
“想你……想你……”她又开始哭,“你不来……”
周君泽缓缓在她头发上摸了几下,轻声问:“告诉我,谁教你说的?”
薛嘉萝一边伸手揽住他脖子,一边抽抽搭搭的,“教什么?”
周君泽低头看她,她的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落进发间,眼睛清澈专注,神色是纯粹的伤心。
周君泽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沉默,过了好久才说:“睡吧。”
薛嘉萝窝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眼睫贴在他胸口,小声说:“我想……”
周君泽打断她,“行了行了,知道了。”
薛嘉萝不敢再说,因为难得跟他睡在一个被窝里,紧紧搂住他不愿意撒手,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工作第一天……
☆、小狗玉坠
天蒙蒙亮,周君泽骑着马出了府,他的贴身侍卫和手下一共十人都候在王府门口,一列马队气势磅礴奔走于京城街道,马蹄踏着青石板咚咚响,早起的路人纷纷避让。
为了公事早起,还要去见讨厌的人,这两样是熙王平生最厌烦的,可侍卫今早一见他,却发现他心情还不错,守城门的将领多问了几句他也没有劈头盖脸甩鞭子下去。
出了城,一路向西,约莫二十里地后便是周君泽那群闲兵散将的营地了。
他的偏将过来给他牵马,同时说道:“人已经到了。”
周君泽一挑眉,“比我来的还早。”
再往前走,他的营帐外赫然站着薛嘉萝的父亲,薛清。
薛清一拱手,“殿下。”
周君泽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万分想不到如此无趣沉闷的人怎么会生出薛嘉萝那样一个娇嫩又嘴甜的女儿来。
一想到这里,笑意几乎从他嘴角露出来,“你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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