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厉言没有说话。
季半安换了个轻松的语气:“不过没事了,都过去了。”
危厉言:“什么意思?”
苍从屏息去听。
季半安轻笑了下,回答:“我不喜欢他了。”
***
苍从又断断续续来找过她几次。季半安庆幸自己早就看清放下,否则肯定在他这暧昧不清的态度里越陷越深。后来几次苍从来找她,她都会叫上符可或者危厉言。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和苍从上一轮的风波还不算完全过去了,她可不想再被莫名添一笔。
但她和苍从之间的事从来不按照套路发展。她以为自己已经和苍从保持了安全距离,几天之后她和苍从的各种推送帖子还是洋洋洒洒满世界乱飞。
季半安在背台词的空档瞄了几眼,继续皱眉硬背。
倒是符可有些不高兴:“我看司雪这是在捆绑销售你吧?”
季半安眼看着就要背下来的台词被打断,无奈地看了符可一眼。
符可吐舌头:“现在又说自己金主有被你抢走的趋势,卖可怜人设。”
季半安哭笑不得:“又不是男朋友被抢走,这人设卖出来不太好看吧?”
符可耸肩。
“安安。”危厉言从远处走过来,嬉皮笑脸地没正经:“又上热搜啦?”
季半安做了个没所谓的表情。
危厉言环顾四周一圈:“今天怎么没见他来找你?”
季半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可能小可爱看到热搜,正闹脾气吧。”
“小可爱?”
季半安学了个司雪平事爱做的小动作,故意捏着嗓子:“谢谢大家喜欢我,真的谢谢!”
危厉言忍俊不禁:“一会儿的戏准备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来对个戏?”
季半安哗啦啦翻手中的剧本,愁眉苦脸:“台词都没背全。”
危厉言陪季半安对完台词,看不远处来来回回搭建整理场景的工作人员,感叹:“没想到拍着拍着,也拍了大半部戏了。”
季半安做了个鬼脸:“我只想快点结束。”
危厉言侧头:“这个剧完了,你有什么安排?”
“不清楚。”她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广嫣然:“都是大然姐安排的。”
危厉言:“我这里有个连续剧的女主角,我要不要试试?”
“再说吧。”她笑笑。
“你对司雪的态度……”危厉言观察了下她的反应,才继续说:“是不是收敛点?”
季半安面色不善:“怎么?”
“没别的意思啊,你别急着炸毛。”危厉言赶紧安抚她的情绪:“只不过劝你稍微掩饰下你的敌意。你们俩不和的消息一直被各种八卦营销号拿来做卖点,多少人等着挖你的消息。”
季半安自信地甩了下头发:“谁让我红呢!”
危厉言失笑:“真是没眼看。”
季半安和危厉言对完戏觉得嗓子干得厉害,起身去建筑后的自动贩卖机处买水。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司雪叫了声危厉言的名字。她赶紧快走几步打算远离。虽然她对苍从的感情已经放下,然而对司雪的厌恶却是与日俱增。
刚顺着墙角拐了个弯,她的四周突得升起了一度透明模糊的水墙。她微怔,看到苍从自水墙前渐渐显出身形。他今天的穿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季半安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他穿了身黑色的中山服,将他整个人修饰更加修长挺拔。
她好奇地看着他,或者说心平气和地欣赏他。
“怎么了?”她问。
苍从勾了下唇角:“我知道修正你给我的封正的办法了。”
“什么?”
“我带你回到你小时候,你让小时候的自己改口。”
“只要你能带我回到我的小时候,那就不难。”季半安自信满满地笑,四处打量水墙:“我们什么时候去?”
季半安这积极的态度反而让苍从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反问她:“这么着急?”
苍从的声音偏冷,此刻压着嗓子说话,听上去比平时更凉。
季半安疑惑地去看他,试图从刚才发生的对话里找出让他不高兴的原因。自从放下他之后,她才能真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了解苍从这个人,或者说这条龙。
苍从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不爱笑,大部分时候几乎没有表情。相亲阶段的那些笑容,大概就是他故意做给她看的。
然后她发现,苍从的思维方式和人类不同。人有七情六欲,他似乎没有。
所以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情绪,让她很意外。
“你不高兴?”季半安惊讶地问。
没想到被苍从反问了:“我为什么不高兴?”
季半安再次打量他明显不悦的脸色,选择转移话题:“我马上有一场戏要拍。你晚上没事的话,我们就晚上把一切都解决了?”
苍从一言不发看着她。
她居然觉得手腕处一阵灼烧般痛楚,举起手腕才看到手腕处一个闪耀的金色圆斑:“这……”
“准备好之后用掌心按在金印上叫我的名字,我就过来。”
季半安点头。
***
季半安拍完戏回到房间,本打算眯上片刻,没料到一觉醒来竟已经是深夜,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她去开床头灯,连续开关了三次都没办法将灯打开。她又疑惑地去摸手机,意外发现手机也没电了。
窗外月光皎洁,季半安走到阳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抬起手腕。手腕金印处发着微弱的光,在这光线极差的情况下才看得见。
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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