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瞎说归瞎说,张小花心里在琢磨着,黑子见着她为啥跟熟人一样?她可是头一次见着这条狗,长青也说过,以前黑子一见张小花就吠吠,跟看见鬼似的,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果然还是狗通灵,一眼就瞅出张小花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小花了。
“是臭吧,狗都喜欢吃……那啥,可不就围着你打转咯。”
长青的话把张小花气得不轻,跑下炕逗狗去了,老猎人俩口子听了哈哈直笑,一脸羡慕地看着长青俩人,心里嘟囔:年轻就是好啊,斗斗嘴也不错,老咯,都懒得拌嘴了。
老猎人细心地察觉到长青俩人有些不同,以往他们也常常吵架,可是哪次不是闹得轰轰烈烈?有几回还差点打起来,老猎人还亲自去劝过呢,哪里像现在,嘴上不饶人,脸上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老猎人喝了口水,咂咂嘴说道:“长青,说点正事儿,咱得想出个辙来。”
“按您说的就成,在苞米地多下几个套子,咱们蹲一晚上,兴许能抓住。”
“成,咱们去鱼把头加拿几根绳来,我这里就剩一个套子了。”老猎人说着就下炕,他做事雷厉风行,一点都不马虎。
“老头子,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长青屁股都没坐热呢!”庆婶子责怪地说道,她陪老猎人大半辈子了,唠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老改不了。
“没事,婶子,这事最好早点捣腾好。”长青交待一声,“小花,你就别跟着瞎晃悠了,在这里陪婶子唠唠。”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鼻涕娃,啥事都要你指挥。”
张小花不耐烦地撵走长青后,爬到土炕上,庆婶子正凑在光亮处在缝一件衣服,一边和张小花唠嗑:“小花,你和长青没干架了吧?”
张小花暗自嘀咕,原来的张小花还真是臭名远扬,一边应和:“哪能啊?我才没那闲工夫和他吵,不知道疼人的混蛋。”
庆婶子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嘛,都有些性子,咱们得依着点儿。”
“那婶子和我叔闹过矛盾没?”张小花八卦地问道,“长青说庆叔性子急,跟他学本事的后生都服服帖帖的,不敢惹他生气。”
“早些年是有些脾气,老家伙也真是,为了这事我还和他拌过几次嘴呢!这几年好多了,不过岛上的男人多少都会打媳妇,你庆叔从来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
庆婶子说着,有些甜蜜,但是老大不小了,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张小花感叹,这才是爷们儿,打老婆算什么事?
“小花,你帮我穿一下线,这针眼我都找不准了。”庆婶子拿着线头绣花针对了半天也没能穿过去。
张小花接过来,她耳聪目明的,手脚麻利得很,一次就弄成了,问道:“婶子,这是啥皮子?看起来挺厚实。”
“熊瞎子的皮,给他做件大衣,冬天穿暖和。”
“您想得真早,这还七月呢。”
张小花托着下巴看庆婶子一针一线地缝,这感觉特别好,就跟回到以前似的,她以前老喜欢看人缝缝补补,她的母亲是个裁缝,家里有台缝纫机,每天下午吱吱呀呀的,一件件衣服从她的手中诞生,后来母亲老了,眼睛不好使,都叫她给帮忙穿线。
“得早些忙活,里正常说的,啥来着,未雨绸缪!七月流火,用不了几天,就要转凉了呢!”
张小花觉着说得对,她可不能指望家里的几件薄衫过冬,还有棉被也该换了。
“庆叔可真厉害,连熊都能补到。”张小花由衷地赞叹。
“嗨,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还是早年间年轻时候的事了,跟人嚷嚷了好几年,把熊皮弄得跟锦旗似的一直挂在墙上,前几天经不住我拗,总算同意做一件衣服,你说这死老头也真是,挂在墙上能当饭吃咋地?”
……
这边张小花和庆婶子唠嗑了一下午,长青那边也和老猎人把套下好了,就等着野牲口来钻,吃过晚饭,长青就和老猎人“蹲篱笆子”了,张小花瞧着好玩,也跟上去,黑子训练有素,蹲在田埂下一动不动。
“庆叔,到底会不会来啊,咱们还没吃到猪肉,蚊子先把我们的肉给吃咯。”
张小花耐不住性子,夏天的夜晚昆虫多,特别是蚊子讨人嫌,它咬不疼你,可是痒痒得你心烦意乱。月光下,凉风阵阵,苞米地响起簌簌的声音,张小花也无心欣赏风景,只想快点抓到祸祸庄稼的野贼。
庆叔也不敢肯定,悄悄说道:“说不准。”
张小花一边挠腿,一边问静静等待的长青:“蚊子咋不咬你呢?”
“你臭呗。”长青淡淡地说道。
“你是皮糙肉厚,脸皮跟树皮似的,蚊子就算想下嘴也找不到缝。”张小花还嘴,不过见长青稳如泰山的样子,她也慢慢地静下心来。
月上西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当老猎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苞米地里总算有了动静,几根苞米杆子轻轻晃动,黑子似乎闻到什么,耳朵竖立起来警觉。
“来了。”
老猎人轻轻地说了一声,目光如炬,一点都不像白天老态龙钟的样子,此时,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猎人。长青眼睛都不眨,张小花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寒光,猎人常常要见血,都有股戾气。
随着一阵骚动,苞米地传来几声嚎叫,张小花撇嘴,难怪都形容难听的声音跟杀猪似的,这野猪叫可真是折磨人。
老猎人和长青没这么多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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