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看他财大气粗,脸色好了很多。
尹约跟着纪随州进门,走过那个年轻人身边时冲他笑了笑,表达了感谢。她看得出来,刚才年轻人是故意帮他们,这人心肠不错。
阿健给他们的还是原先那间屋子,上楼的时候又撞见那几个上孩,早上扔巧克力那个依旧极具攻击性,一见他们就翻脸,指着尹约大叫丑女人,又冲上来打她。
阿健的老婆冲过来拉孩子,又骂最大的那个:“叫你看着他,怎么老让他跑出来。”
一时间孩子又哭又闹,鸡飞狗跳。
尹约听他们管那个扔巧克力的孩子叫阿乐,整间屋子就他闹得最凶。阿健的老婆想打似乎又觉得不好,咬牙跺脚骂个不停。
纪随州脸色越来越沉,一把将尹约扯过来推到一边,然后快步上前,拎起阿乐的后衣领子转身进房,砰一声关门落锁。
他动作太快,阿健和他老婆都来不及阻止。尹约也愣在那里,一脸尴尬地望着那扇门。
门里很快传出阿乐的哭喊声,不用想也知道纪随州在教训熊孩子。哭了一阵又停了,随后是纪随州骂人的声音。他教训起人来跟一般人不一样,好像面对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成年人。
尹约听着他那些话,只想苦笑扶额,他这个样子以后有了孩子打算怎么办,也这么暴力对待吗?
阿健气得不行,冲上去敲门,尹约只能一个劲赔不是。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纪随州终于开门,伸手就把孩子扔进阿健怀里,随后又递过来两百块钱。
什么意思,打了人家的孩子拿钱打发了事?
阿乐挨了教训后变得很乖,缩在阿健怀里默默地擦眼泪,擦一下看一眼纪随州,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尹约十分同情他。
忙完熊孩子后两人进房,尹约想说他两句,又觉得说了他也不会听,只能由他去了。
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十分疲倦,来不及换衣服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觉得不对,尹约摸摸脑袋,有点低烧。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觉得肚子饿得厉害,就起身过去想吃几口。刚碰到筷子,就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你要想活着回去,最好别吃这碗饭。”
尹约不明白他的意思,刚要问又见纪随州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换上这条裤子,等天黑透了我们就走。”
外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尹约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可既然已经迟了,有必要深夜赶路吗?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纪随州,这户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看他出头大方,想要劫财?
纪随州没点破,只顺着尹约的话头道:“你明白就好。”
昨天他们来的时候,这家人确实只想赚点钱。但今天再来,那个叫阿健的男人看尹约的眼神明显不对了。
他哪里只是想劫财,分明是想劫色。或许劫完之后还要拿尹约发一笔财。这座大山里,藏着多少正值壮年却讨不到老婆的男人。
所以他刚才以尹约病了要再住一晚试探他的时候,对方一口就答应,不像昨天那么不情愿。
但他没跟尹约挑明,怕她害怕。
他抽完手头的那根烟起身出门,出去前吩咐尹约:“一个人屋里待着,哪儿也别去,记得锁门,谁敲也不开。”
“你干嘛去?”
“跟人喝酒去。”
晚上纪随州请客,给了阿健一笔钱让他买一箱酒回来,说要请这屋子里的人喝一杯。
阿健看他长得斯文帅气,觉得喝倒他是分分钟的事情。正好想对尹约下手,纪随州愿意喝酒真是老天爷帮忙。
于是一屋子男男女女在楼下摆起桌子,开始大肆吃喝。纪随州不吃东西光喝酒,先给一堆人满上敬他们,眼见对方都喝了,自己才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地方的酒都辣得很,高纯度白酒,尹约这样的三杯下肚肯定就不行了。
纪随州却是好酒量,喝酒跟喝水似的。一堆人喝高兴了,阿健又把几个孩子叫出来给他们一人一杯。除了阿乐被关在房间里“反省”外,其他孩子全都跟着上了桌。
这酒一直喝到深夜,直到所有人都喝趴下,纪随州才踢翻脚边的一条长凳,悠闲地上楼找尹约去了。
尹约紧张了一晚上,深怕出点什么事儿。这会儿见纪随州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立马拿起包就要走。
纪随州按住她,让她稍等片刻。然后他转身出门,过了一会儿手里抱了个孩子回来。
尹约仔细一看,竟是阿乐,不由呆住了。
跑人就算了,偷人孩子算怎么回事儿?
纪随州却不跟她多解释,只叫她拿上东西下楼。两人轻手轻脚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纪随州怀里的阿乐睡得安稳踏实,呼吸均匀缓慢。
山路不好走,更何况是夜里。尹约在前面打手电开路,纪随州抱着孩子走在后头,一口气走出三里地。
尹约累得直喘气,脚步却不敢停,走得太急被块石头绊了下,她整个人就摔倒在地。
爬起来一看满身满脸的泥,气得她直想哭。
纪随州过来扶她一把,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又走出几百米,尹约累得咳嗽起来。她不敢咳得大声,捂着嘴不让声音流出来,以免吵醒孩子。
然后她又往身后看,小声问纪随州:“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不好说,那个阿健酒量不错,搞不好这会儿已经醒了。”
尹约吓得脸色发白,正准备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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