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这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她爱你。
其实,爱一个人很难,而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朵朵正是如此。
爱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爱。拥抱,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需要这份温情。
李木被李慕思的举动彻底弄懵了。回想着自己答应的事,他只是简单地认为,喝了酒的女人大概都需要一点臂膀的安慰吧,尤其是男人的臂膀,宽阔而包容,坚实而可靠。
但令李木奇怪的是,自己舒展双臂环抱住她那娇小的身躯时,自己的心竟怦怦地跳个不停,是一种紧张到血液里、碰撞到情感里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又有些异样,异样得使他产生了错觉。一瞬间,仿佛自己相拥的并不是李慕思,而是那个让自己恨之爱之思之念之丢也丢不下忘也忘不掉挥之不去夜夜入梦来的朵朵。
贴着李慕思的耳际,李木感觉浸入鼻尖的发香都是这般的熟悉,恍惚间,他看见了那个冷冰冰的朵朵被自己融化后的温情脉脉,又一刹那,他仿佛又看见了一个找不到家而哭泣的小女孩儿……
李木猛地把李慕思推开,皱着眉看着她的脸,除了那张俊美脸上的红晕外,他看不到任何熟悉的面庞。
此时,李慕思把包挎到胳膊上,伸手拢了一下头发,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李木,然后,莞尔一笑,轻轻转身,缓慢离开。只留下呆呆发愣的李木,就像视而不见一样看着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过了好久好久,楼梯间里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李木这才一激灵回过神来,他怅然若失地又看了看楼梯,这才转身回了屋。随着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他感觉就像把什么心爱的东西关在门外一样空落落的。
他往床上一躺,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很奇怪自己的感觉,如果说,自己与她相拥的那一刻想到了朵朵,那是很自然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令他不解的是,脑海里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画面呢?那个小女孩儿是谁?
然而,李木并不知道的是,如果李慕思晚几秒钟敲门,如果他把她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或许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因为,响的那个手机上,栓着一个卡通手机链,却正是那只可爱的不会说话的汤姆猫。
但有些事就是这样,就像他与朵朵的相遇一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但是,李木却并不知道,他与朵朵的遇见,却远比他记忆中的要早,是那个即使遇上了也不能说“你也在这里吗”的年龄。
躺在床上,李木恍惚间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傍晚,一个翩翩少年,一个哭泣的女孩儿,他牵着她的小手,把她送回到了家门口,临走时,他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小铃铛摘下来挂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又微笑着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正欲转身离开时,她却跑上来,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今天又为何如此清晰地重新出现在脑海里呢?
李木拍了拍脑袋,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虽然酒已上脸,但意识却如此清晰。喝多了吗?酒醉的不是人,却是思绪。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挂着的那个手机链,那晃动着的小老鼠杰瑞,似乎没有了往日里的微笑,他咋看咋感觉它一脸的哭相。他用手拨了一下,自语道:“是在想那个整天追你的汤姆猫吗?没有了躲藏的乐趣,你是不是感到很孤单?如果是,你就点一下头!”
杰瑞鼠随着他的拨动晃了两下。李木把它拿稳,眨着眼睛说道:“嗨?你还真点头啊!没人跟你玩是吗?可是,你那只汤姆猫现在不知在和谁玩呢?或许,它正和扑拉多狗玩呢吧,它不要你了!谁让你跑这么久不回去?是你自找的!”
拿着手机,李木又轻轻地翻动着屏幕,指尖所及,触碰开了手机相册,一个画面映入眼帘:朵朵挥着手,似在高喊“不许拍”。看到这个画面,李木不禁笑出声来。那是他和朵朵第一次去郊外约会时的情景,当时,他要给朵机照张相,而朵朵却挥着手不让他拍,可是,一瞬间,画面就定格了。令李木没想到的是,这竟是他手机里留存的唯一的朵朵的照片。
看着朵朵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李木回想那次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禁心潮澎湃。就是在那片草地上,他第一次和朵朵有了肌肤相亲,也是那一次自己的冒失,让朵朵大怒而走。但到现在李木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接下来她不仅不再反对自己的唐突,却反而在自己大胆的行动中又是那么主动的配合呢?
他哪里知道啊,正是那一次草地上的肌肤相亲,才使朵朵发现了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一瞬间,她相信了这世上有缘分这一说,要不然,又为何让自己苦苦寻觅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呢!尽管,他是那么大胆,大胆到可以肆意触碰自己那没人敢触碰的禁地。紧张之余,朵朵也有过失望;但失望过后,她却又是那么强烈地渴望。最后,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宿命,正像十年前的那场遇见一样。
——走在回家路上的朵朵,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什么是宿命?相遇,就是宿命。毫无理由地爱上,也是宿命。爱上就不可救药地死心塌地,更是宿命。
听着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翻出手机,可是看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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