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嗓子。”
陆璆鸣忍着笑,他作为新上任的侍郎,又是白吃白喝在花家,自是不好出头,没说话看着。
花弥问道:“咱们现在有多少剩余啊?”
花管家说:“侯爷出事那次,家里的东西被那些不开眼的抢去了很多;后来咱们着急迁居,很多笨重的财物只能贱卖了。以侯爷的身份住在这,将来与城主还有当地的望族少不了要互相来往,也需要开销,现在咱们没有俸银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所以小人打算对补差额这事对侯爷阴奉阳违,又不敢独自瞒下,就想着跟小姐说一声。”
好个狡猾的管家!花弥还未张口,被陆璆鸣抢先说道:“花管家受委屈了,我这里有五百两银您先用着,陆某日后定当尽全力为岳父大人分忧。”
于是花管家马上喜笑颜开:“怎好让大侍郎破费呢?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好了不打扰了。”说着就拿着银票告辞了。
好个狡猾的管家!不过却也是个忠心的管家,不愿意自家主子受苦受难为,把皮球推给陆璆鸣,而且还是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不让自家主子受埋怨。花弥说道:“他也是护主心切。”
陆璆鸣揉揉她的脑袋说:“就算他不说,我也打算找点营生的。”
花弥担心他从小被培养将来当官不会干别的,问道:“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陆璆鸣说:“只好行商了。”
商人地位低,花弥担心有过经商的经历会影响他日后从政,问道:“那经营什么呢?会不会对你以后的影响不好啊?还是借着我的名头吧。”
陆璆鸣心里暖暖的,柔声说道:“花妹妹真是太贴心了。经商才能迅速来钱,但名声不好。我本来是想营利和名声兼顾一下当个书商,可是成本较高,而且也不知道辅阳城书好不好卖。”
花弥说:“我也是想过干什么好,要不想做些新奇的日常用品先挣第一桶金,再拿着这个当本金,做想做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怎么做呢?”陆璆鸣问道。
花弥说:“我倒是闲着没事,设计了些,都是不值钱的又有实用的,正好可以试试。”
“像你送我母亲的靠枕?”陆璆鸣作揖道:“妻主大人高才!”
“呵呵,”花弥做高士捋髯状,“好说好说。”花弥让花期把自己设计的几个小物件带过来,陆璆鸣看了觉得很新奇,还亲自试了试,真心觉得很不错。两人决定等安置妥当后好好逛逛这辅阳城,研究下商机。花弥私下给了陆璆鸣三百两,坚持让他收下:“我知那五百两是你外祖父偷偷给你日后打点用的,祖父至今还在狱中,父母还在西北受苦,等京城的风声不紧了,你还是要暗中去奔波呀。”
“那我便不客气了。”陆璆鸣很感动,“就是不为了陆家的清誉,只为了尽儿女的孝道,我陆璆鸣也要尽力而为的!”拉起花弥的手:“估计最多过个三年,我便要常常奔波于京城和辅阳了,趁现在还能日日在一起,多陪陪花妹妹吧。”本就少年英才,经历家中巨变,他更加得成熟稳重,但深藏在胸内的是更加热血的少年心。
“嗯,我全力支持你!”花弥说:“没准儿父亲不习惯这里,住不了多久就搬回去了呢。”
经过一月的忙碌,新居初具规模,家具衣物添置齐全,家丁下人分工有序、各司其职,全家人决定逛一逛这陌生的城市。低调地坐了马车,绕过市区,又到了城边,走走停停,午饭也是在外面用的。这辅阳城还算繁华,比想象中的好,那傅姓富商果然家大业大,他家的宅子占据了半个街,城中很多铺子都是他家的,听说还把生意做到了京城。
在城东还有一所很有规模的学堂,据说是辅阳甚至兴州有名的学堂,是当地望族沈家创办的。沈家祖上也是高官,退位后回老家隐居,为了子孙的学业,办了个族学,聘请名师,自己闲来无事还亲自授课,渐渐名气大了,周边的人家央求也来求学,规模越来越大,真的培养出不少人才.
沈家的嫡系子弟中过进士的也有几个,但许是在老家待习惯了,没有做官的,都选择回家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花容听着院内的朗朗读书声,安静不语,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自己小时候。许久,他说:“此处甚好,遥郎可来此求学。”
陆久遥忙称是。陆安泽忍了忍,还是开口道:“岳父,安泽也来行吗?”
花容说:“你年龄尚小,还是单独请个先生在家里教你吧。”
陆安泽赶忙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安泽私以为跟着同窗一起读书讨论学得肯定更快些,还能多交点朋友。跟遥二哥同在一处,岳父也不用担心我的生活起居。单独请先生的束修还不如交到这里,还能有多位名师指点。”
花容惊讶道:“泽郎小小年纪才思竟然如此敏捷!你说得很有道理,便一起来吧。我亲自见见沈家当家,说说你们的事儿。”
陆久遥和陆安泽忙作揖谢过。陆璆鸣也道谢:“不敢劳动岳父,小婿去便好。”
花容摇摇头,“求学一事,定要尊师重道。你们家长不在,我便代劳了。来日方长,这沈家早晚也要拜会,倒不如趁此机会先结交一番。你们无需多想,只回家准备好便是。”
三人还没感动完,就听花弥在背后掺和一句:“父亲大人,弥儿也来行吗?”三人愣在当场,只有陆安泽明白花弥的意思,知道她是真心想求学。
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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