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准死。”他以命令的口气对翠玉说道。
翠玉跟在元寒岂的旁边,听着一拨又一拨的人诉说着一点点小小的线索。眼前的男人聪慧得令人畏惧,对小姐的了解程度也深到令人震惊。
他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步步紧逼。以飞速旋转着的大脑,应对着敌方制造的一切干扰。以翠玉的分析看来,余孽还有很多,但是皇上好似为了消耗阁主的力量,始终不肯支援,甚至于为了削弱另一帮人(关宣等人)的力量故意派兵从中作梗。怕和皇上闹情绪会阻碍救小姐的路程,阁主一直两头受气,强忍着。
在这以前,翠玉以为元寒岂就是一个耽于声色犬马的生活,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人。但是跟在他的身边,她才知道,他会执着的为了一件事不眠不休,这样的倔强和小姐是一样的。两个太过刚强的人在一起,是不太现实的。
“被刘一向那蠢货抢先了!”元寒岂成了低气压的中心。
身子一震,翠玉貌似在元寒岂的面容上看到了不甘心,还有一点点的嫉妒。大名鼎鼎的争春阁阁主,也会对武林正派的君子有嫉妒之心?真是不可思议。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争春阁,却被手下拦阻。
“阁主,您不必以身犯险。”牧歌冷面阻扰。
“是不是看习惯了本阁当孙子,便觉得你可以左右本阁的决定?”元寒岂轻蔑的勾起了唇,缓缓上升的弧度增加了这个笑容的杀伤力。
牧歌抱拳跪地道:“属下听凭差遣。”
元寒岂对翠玉采取无视的态度,翠玉由于交通工具的缘由,终归是没能跟上。她想:要是小姐出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度日。
院外可以听到人们来来往往的声音,江诺薇低头看向清俊的男子,“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乱破你的长相。很英俊的长相,你本来可以有一个似锦的前程,都被你自己断送了。”
乱破闭着唇,半躺在地面上,从面色断定,他已经中了剧毒。我分明已经把她身上的毒药都搜了出来,她把毒药藏在了哪里?
“你不用挣扎了,这毒药本是藏在牙里为我自己备的,你逼不出来。换句话说,你必死无疑。”江诺薇说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我以为自己第一次杀人会怕到惊慌失措,但是自己却很冷静,看来你真的很该死!乱破,你凭什么主宰那些无辜的人的生命?”
乱破深深的看着她,即使以内力抵御,他还是无法完全逼出毒药。他也确定了江诺薇所言属实,一个本来以为会成为自己道具的女人,竟然成了破坏自己大业的关键。他不服!借着最后的力量,他看准位置往江诺薇的方向拍掌。
他的掌心有逼出来的毒,再加上江诺薇没有武功,即使她有刀枪不入的软甲也没有用。
躲不开……突然看到奄奄一息的乱破七孔流血的扑向自己,江诺薇脑海一片空白,杀人偿命这个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一身白衣挡在了面前,江诺薇亲眼看到他踢出了右脚,大约是因为左脚已经挂彩了。可是他的右脚也有些毛病,没能把乱破踢开,只得和乱破对了掌。
江诺薇在那高大的背影身后,看见了乱破黑紫的手掌,泛着诡异的光芒。对掌之后,七孔流血的乱破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地了,和晒干的死鱼一样。
“刘一向?”江诺薇撒腿跑过去抱住了刘一向,颤抖着身子,在他的身上乱摸,“解毒药呢?逼毒啊逼毒!”近了,方才看清楚,那身白衣蒙上了灰,溅上了血。
“别急,我逼毒,不严重。”刘一向温和的朝着她笑了笑,盘腿逼毒。
起伏不定的心脏好似平静了一点点,江诺薇咬咬唇点头。浑然不顾外面的打斗,一心关注着运功疗伤的刘一向。
幽路难攀步步艰,心阔成海纷纷过(二)
乱破的面色呈黑紫,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睁开的眼睛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江诺薇觉得对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准确的死亡判决书,让她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身子发凉。她不再看乱破,偏头看向刘一向,一枚飞镖擦过了她的耳际直入刘一向的胸膛。镖上闪着的光芒令人遍体生寒,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那么喜欢用毒。
刘一向运功正在关键之时,吐出了一口血,血的颜色不那么纯正,泛着点黑。
一镖击中刘一向之后,暗中的人没有再动手,兴许是离开了。江诺薇倒没想那么多,跑到了刘一向的旁边。
“还……还能逼出来吗?”江诺薇扶住他,直接拿自己的衣袖擦掉他嘴角奔涌而出的血,血水冒出的速度很快,擦得她的衣袖湿答答的。
来世必不负你。刘一向张了张唇,无声的说道。
她怀疑是自己耳鸣了,以至于什么都听不到。她低下头,想仔细听的时候,对方的唇已经不动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刘一向,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什么来世不来世的?”江诺薇细致的给他擦着嘴角已经不再涌出的血水,把外间纷繁杂乱的声响统统忽略掉。
“来世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要我怎么相信?在我眼里,没有来世,只能好好把握今生啊!我不要来生的承诺,只要今生!刘一向,你睁眼啊!”江诺薇的袖子已经脏了,把他嘴角的血迹越抹越混乱。
她探过他的鼻息,低头听他的心脏,手点过他的脉搏,没有反应。村子里的那三十七个死人的经验告诉她,刘一向确实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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