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反映,棋归又磨磨蹭蹭的,用额头请轻轻抵着他的一边肩膀,这才小心翼翼地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她就在燕君行怀里醒了过来。
至于是谁先主动的不重要,燕君行只要没一脚把她踹出去就是好事。
她的笑容几乎亮瞎了燕君行的狗眼,他几乎是立刻就滚了出去,直跑到外院去嘱咐人家,赶紧在城了挑一个正经的大院子买了,才回过神来。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现手底下的那小东西扑通扑通的跳得太激烈。
他不由得怔了怔。
傍晚,燕君行回去的时候,棋归正在洗澡。他听见那水声,先是魔障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些天她身边没有半个侍女。吃饭的时候,他如果在,一般是和他一起吃。如果他不在……前天中午回来好像看到她去过厨房端过。
他心里微微沉了沉,然后就真如魔障了一般,慢慢地走到屏风后面看了看。她没察觉。
那具身体是他熟悉的,可胳膊上的那道疤痕是他陌生的。
他自己知道,当时他是想要一箭穿心的,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射出去之后连手都有些发抖。
现在,他的手也在发抖。
棋归突然感觉到有人,然后就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他,倒是没有叫嚷,反而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胳膊上的疤痕,然后慢慢地潜进了水里。
燕君行在身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暴躁,然后就走过去,把她从浴桶里拖了起来:“想憋死不成!”
棋归抿着唇,不说话。
燕君行又道:“洗澡也不知道关门?!”
棋归低声道:“忘了。”
燕君行好像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然后慢慢地划过那道疤痕。感觉她在微微颤栗。
下一秒,他把她从水里拖了出来。
说实话,其实棋归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自己浑身是水,就被摁到了床上。
燕君行低下头,疯狂地吻住了她。
齿关被打开,像要融化她一般的热力,在唇齿间蔓延,不一会儿,就尝到了淡淡的腥味。
棋归想求饶,真的想。不是怕疼,是因为害怕他的毫不在乎。她想起了那个夜晚,他作弄的手指,睥睨的眼神,好像不带一丝感情。
要进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几乎在瑟瑟发抖。
燕君行果然毫不在乎,刚进去一点的时候她就痛呼了一声,他也只是顿了一顿,然后马上就冲到了底。
棋归捂着脸哭了起来。
燕君行捏住她的下颚,喘着粗气道:“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着就再不言语,抱着她疯狂地律动。
他心中好像一阵狂潮,积郁难平,无论如何不能宣泄。看到她无力地哭泣,看到她隐忍地咬破了嘴唇,他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可是手脚却都在用力,反而更用力!
棋归昏过去之前,听见他还在倔强地道:“看着我!”
她动了动嘴唇,轻声道:“别作践我。”
然后双眼就失去了神采。
燕君行猛的僵住了,突然像害怕什么一样抽身出来。
那天,棋归又是睡在他怀里的。姿势和最早的时候一样,两个人几乎恨不得融成一个,四肢交缠。
燕君行在身后搂着她,灼热的体温却不能让她安心。感觉身后那个东西硬梆梆地戳着自己,棋归害怕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她那样无措。
燕君行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感觉她似乎微微放软了一些,便就着这个姿势分开她的双腿,慢慢地想进去。
可是她依然抗拒得厉害,忍不住想挣开他的怀抱。燕君行死死地把她搂住了,然后把她按了下去。
棋归的手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胳膊里。
这次的时间很短,几乎可以说是草草收场的。
燕君行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低声道:“你的侍女呢?”
“不知道。”她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君行道:“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棋归低下头,半晌,才轻声道:“我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菖蒲花,希望来年能看到它们开花。”
这里已经是她的故国的领地了。
那时候的望月庵,种满了菖蒲花。那种花极贱,一点土,一点水都能养活。但是生得又好,除非实在是太冷,它的花期也很长。
年纪小的棋归不知道珍惜,现在想来,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乐土。
这些天,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只觉得,或许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燕君行真的是个好人,对每个人其实都很好。或许他也是觉得,能打败萧天跋,确实有她的一份功劳,因此心里虽然不舒服,却还是会兑现诺言的。
他是个好人,能娶她,可或许,再也不喜欢她,再也不相信她了。他对她肯定失望透顶了。
棋归其实可以厚着脸皮继续倒贴上去的,可是想想他那个冷漠的样子又有些害怕。觉得何必缠着他呢。
那么,这世间哪里还有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不能重建一座赵王宫,于是就产生了,想要重建望月庵的想法。
燕君行突然紧紧捏着她的胳膊,直到她吃痛回过神来也没有放松。
他也是在这一刻突然明白,就算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她,故意去忽略她,实在不想太在乎她。可是,私心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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