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昭大人的闺女儿呢?说起来,她也到了要婚配的时候吧?”
棋归看了燕王后一眼,就明白她应该从耿嬷嬷口中听到了说法了。她想了想,道:“是左手腕受伤了。所以不能上台表演了。”
珍妃追问道:“受伤?受了什么伤?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会受伤?”
惠妃道:“珍妃妹妹,这陈小姐痴醉舞技,会受伤也是常事。”
珍妃不但不消停,还反问棋归,道:“是这样的吗?”
惠妃冲着棋归无奈地笑了笑。
棋归总算是知道了,在座的人恐怕不知道是听了什么流言,珍妃也是特地来给她添堵的。
她端详燕王后的脸色,最终笑道:“珍妃娘娘这话问得奇怪,我也不是陈小姐的母亲,哪里知道这么多?”
珍妃怔了怔,道:“可我不是听说……”
话说了半截就不说了。
棋归认真地道:“听说了什么?”
珍妃就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道:“听说是和公主起了争执,一时不慎,被公主误伤了。”
棋归恍然大悟状,道:“原来珍妃娘娘是这样听说的。”
珍妃有些得意。
棋归道:“那您还来问我做什么?还问的这么当真。”
珍妃噎住。
燕王后有些不耐地道:“珍妃,够了。在外边儿听点什么闲言碎语,就知道来摆弄了。也没见你有别的什么出息。”
珍妃顿时涨红了脸,竟然还敢顶撞,道:“臣妾只是在为陈小姐鸣不平而已。早就听说陈小姐舞技一绝,原本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展身手的。何况今年武侯爵又要娶妻了,本来陈小姐就出身军机府,和武侯爵自小相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棋归听了颦眉,道:“珍妃娘娘,您这是信了几句流言,就要定臣妾的死罪了?”
燕王后一听就火了,她正为给燕君行塞女人的事情吃了亏呢。心里就想着,我这个正牌嫂嫂,连着王上都不能给他随便塞女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就能管到人家府里来了?还说得一副八九不离十的德行!
她冷冷地道:“小门小户,也就这点出息了!”
棋归有些坐立不安。
燕王后拉了拉她的手,道:“不必理会她。”
珍妃这阵子因为得宠,素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就算一直有些怕燕王后,此时也按捺不住了。顿时就气得浑身发抖,道:“一个敌国公主,敢伤了我们陈国大将之女,难道臣妾不该为她讨回公道吗?娘娘,臣妾不明白,臣妾哪里说错话了!”
燕王后勃然大怒,陡然一杯酒泼到了她脸上,把珍妃泼得傻了眼。
沉寂只有一秒的功夫,然后以棋归苏贵妃为首,就跪了一地的人。苏贵妃也声音不自禁也发颤:“王后娘娘息怒!”
珍妃也是听说过燕王后的可怕,这种阵势,也是第一次见。她傻了眼,被旁边的韵嫔拉了一下,才身子一软,也跪了下去。
燕王后站了起来,把酒杯子一摔,威仪毕现:“带了你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真是糟蹋了小十弟妹的好酒!”
棋归连忙站起来,扶住她,道:“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燕王后看着失魂落魄的珍妃,轻蔑一笑,道:“珍妃钱氏,忤逆犯上,着人脱去妃袍,押解回宫,容后发落。”
等人要来剥她的衣裳,珍妃猛的回过神来,就歇斯底里地大叫:“娘娘!娘娘!您不能这样对臣妾!王上是不会让您这样对臣妾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定了她自己的死罪。
燕王后哈哈大笑,神态间,却尽是恣意和冷漠。那一刻的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只是让人觉得有些暴躁脾气。她那样一个人,能稳稳地坐在燕王后的位置上,宠妃更迭,她却巍峨不动。
棋归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觉出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睥睨天下的傲气。
她又跪了下去,高声道:“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妇人高呼:“娘娘千岁千千岁——”
珍妃最终还是被剥去妃服,然后拖了下去。
在宫中,不懂得伏低做小,话中不藏,还轻信那个三宫六院共同的男人,她能活到今天,也是一个奇迹。
燕王后道:“大伙儿都跪着干什么?快起来罢。”
“是。”
她亲自去扶了棋归起来,然后众人落了座。众人努力地暖着气氛,终于又回到了刚才的事情。珍妃的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也是最近燕京中的一个新闻了,回去不定要被谈成什么德行。
酒会差不多了,就到了募捐的时候。
就有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女童,在侍女的带领下,举着托盘,摇摇摆摆的向燕王后走来。她们俩先跪下称呼千岁,然后稚声稚气地道:“请娘娘为未亡人和孤儿们降福。”
燕王后笑道:“乖。”
第79章义女
然后就装身叫人也端了一个托盘上来,她亲手揭了上面的红布,里头是一串珠玉项链,看着颗颗饱满,晶莹剔透,就知道价值不菲。她把那串珠链放在其中一个小女孩的托盘里。
小孩连忙道:“谢娘娘恩典。娘娘积善因,一定能得善果,祝愿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憨态可掬,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下一个就是苏贵妃。苏贵妃给了一个赤金的镯子。
轮到棋归,棋归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心痒难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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