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个!”
“唱一个!”
裴泽阳也不拒绝,说唱就唱,选了一首陈奕迅的《十年》。
姜润假装看不见昏暗角落里各个男人向他投来的好奇目光,视线集中在裴泽阳身上,导致裴泽阳唱得格外深情。
一首歌唱完,掌声一片,忽然角落里传来一个没发过声儿的东北腔:“泽阳啊,你这个对象,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眼熟?”裴泽阳被灌下去一口酒:“他都比咱们小了七岁,你怎么就眼熟了?”
那人不认同:“就是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旋转彩灯投s,he的光影在那人脸上移开,姜润才将将看清那人的脸——的确很眼熟,他也觉得很眼熟。
不好!
姜润移开脸,匆匆忙忙对裴泽阳说:“我想去卫生间。”
“这么快?你还没喝东西呢。”裴泽阳一看姜润表情不对,立刻放下酒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带你去卫生间。”
说着裴泽阳就拉着姜润出去了,留那个声称眼熟的男人在众人的疑问之中。到了卫生间,嘈杂声稍微变小,但姜润耳朵里还是翁嗡嗡吵的厉害,他扒拉着马桶干呕了几次,没吐出来。
裴泽阳帮他拍背,内心急切:“怎么了润润,哪儿不舒服啊?”
姜润咳了一声:“胃里。”
“不行咱们走吧。”裴泽阳把姜润扶起来,什么都不想管了。
姜润的确想走,但裴泽阳已经来了:“你留下吧,为你设的局。”
“你是说你自己回去?”裴泽阳不肯,“我不放心。”
“没事的,我打车。”
“那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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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上出租车,裴泽阳回到包房,站在门外就听得里头哄闹一片,像是在讲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角落里的男人细数着自己的英雄过往:“裴泽阳那对象啊,咱们上初中的时候就玩儿过,你还记得吧梁子,给堵学校西门的那个小呆头鹅!”
梁子琢磨了一会儿,点上一根烟:“呆头鹅,谁啊?”
“还有谁啊,你说要给人开 | 苞的那个!二年级的姜润呐!忘啦?那时候不是你每天拉着我放学堵他的?”
叫梁子的胖子一拍大腿横r_ou_乱颤:“哎哟我滴天内!是他呀?我说怎么给我的感觉,特想给他开一次呐哈哈,原来是十几年前没能实现的遗憾!”
众人纷纷参与进讨论,把八卦往死里头扒:
“真假的呀?那小子以前是梁哥的人?”
“梁子哥不行啊你,发胖了之后小情人儿被裴泽阳抢了不是?”
梁子“呸呸呸”地骂着,引得一阵哄笑。
“可惜啊,”角落里的小哥意犹未尽,“要不是那呆头鹅二年级就转了学,现在肯定被你们梁子哥□□得乖顺乖顺的喽!”
梁子起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裴泽阳在门外攥紧了拳头。
“呦,你阳哥call我了,我先出去一趟啊!”
角落里的男人把手机撂下,勾了包纸巾颠巴颠巴就出去了,手机屏幕上是来自裴泽阳的短信:“帮我拿包纸到卫生间来,没纸了。”
这男人也是真单纯,进卫生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好兄弟”的虚伪嘴脸已经被撕破,讨好着:“阳哥你在哪间啊?”
“这间。”
裴泽阳站在卫生间门后,发声的瞬间关上了卫生间大门。
“砰——”
“阳……阳哥,怎么了?”那人举起抽纸,颤颤巍巍,“纸还要吗?”
“我要你个球!!!”
裴泽阳一脚就是往他胸口踹,猝不及防那人就被踹到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双目圆瞪。
“想知道为什么是吧?好奇是吧?”
裴泽阳咬着牙关狠狠往那人的肋骨上踹,背部也是,头部也是,把人差点踹晕厥了,蹲下身,拎着他的脖子,森森地问:“老子的人轮的着你碎嘴?!”
“阳……阳哥……”
那人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嘴角也裂出血,反思了片刻,才意识到裴泽阳可能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便立刻开始自扇巴掌求饶:“是我的错,我嘴快,我嘴贱……可阳哥,我可真没欺负他呀!都是梁子哥干的好事,我是受他指使……”
“你个怂包!”
裴泽阳把那人按在地上又踹了一脚,然后拖着他的上衣推门而出,许多路人讶异的目光投s,he而来,他无所畏惧,只露出“看什么看也想被揍?”的眼神,一路带着杀气把人拖回了包间。
又是“砰——”地一声。
裴泽阳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可怕,像手刃了杀父仇人。
“阳,阳哥——”
ktv一帮人都傻眼了,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就当给你们个教训,继续玩吧,以后你们的活动我一律不参加。”
他把人“哐当”甩过去,蹭翻了一片桌面的酒瓶子酒杯,包厢瞬间变得人仰马翻。
胖子惊魂未定,裴泽阳已经离开了。他赶紧上前去救队友:“怎,怎么兄弟?”
那人吐出一口血:“滚。”
城市车道一脚油门压到140,裴泽阳把方向盘握得死紧,疾驰也灭不了他的怒火,他甚至,还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已经烧起来了。
跟姜润有关的任何事,都容不得玩笑和侮辱,更何况,那些人曾经欺负过他……
只要一想到刚刚润润忍着恶心忍气吞声独自离开,裴泽阳就怒不可遏。他觉得姜润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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