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倒真是跟奶奶讨论起了主家和奴仆相处之道,到了晚上那两家人来跟着我们吃晚饭时,两家不敢跟我们同桌,只求在坎子上单摆了一桌,奶奶倒真的没再像吃中午饭时一样的热情劝说什么的。
爷爷在第二天就给两家人买回了各1匹深蓝色粗布、1匹米白色粗布,奶奶晚饭时像模像样的交待了两家的女人,让她们各自晚上抽了时间做自家的衣服不提。
到了二月十三中午时,糖作坊外院的厨房已经可以开火了。大哥也跟家里人商量着把两家人的分工明确了下来,中午时张老太就带着三个孩子在这新厨房里煮起了开荒、打场、修房子围墙的工人的中午饭。
奶奶听了我的话,漠视了乡亲们有些变得异样的目光,决心当一个‘真正’大户人家的老太太,结果却成了个闲不住的老太太,依然在张老太和三个孩子旁边时不时指挥着还‘时常’帮把手。
堂伯他们见这次连柿饼作坊内外院里的两个厨房都建好后,又一次求了爷爷,终于如愿的当天下午就搬到了柿饼作坊外院仓库楼上去住,而且还拒绝了家里想像给两家人一样提供的粮食、油盐等物。堂伯家的理由也是很充足在理,家里也倒没再劝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开火了。
一直帮忙开荒或是收麦的温林母子,见堂伯家得了许可,紧接着也开口求了想要搬到糖作坊外院去跟买来的两家人同住,家里人劝不过后,也只得同意了。让母子二人住了另一栋仓库楼上的两间屋,然后跟着范、张两家一起开火。
到了二月十三的晚上,我那家里一下子空了大半,原来二十几人的饭桌上,连着大伯家如今的三人,也才11人吃饭了,一下子让我觉得冷清起来,更是想念起离家求学已经进一月的三个哥哥来。
忙碌的日子容易让人遗忘,麦收后,虽然增加了人手,但一家人还是忙活不停的。
爷爷每天依然得去开铺子;开荒因为马上要开始的春耕,是停不了的;修作坊后的牲口圈等事和围墙也因为再过两三月就要来的雨季依然不敢停歇半天;糖作坊外院还堆着几十万斤甘蔗没榨完,也是天天加班赶工;收完麦子的田地和开荒好的田地,也要赶在布谷鸟开叫的芒种前再种出一季早玉米等作物。
一家人都分了工,而我自是领到了跟着大哥一起管种田地的差事。
四头牛天天轮班拉着榨子,如今要耕自家和大伯家共二十几亩的麦地,只得是又到集市上的牲kǒu_jiāo易市场买回了四头黄牛,又打了两套犁耙。
本想着增加了几十亩的水田,想要买上两头更适合犁耙水田的水牛,可到集市一看一问,才是想起在清朝时,水牛这种传统的耕牛是受这年代的法律管制和保护的,想买水牛,私人集市没有。真想要,只得在理事衙申请,然后等待县衙分配卖出,然后还得登记在册,乱宰杀了水牛,轻则充军,重则砍头。
心里已是回忆起了前世时知道的大概,但听到集市上的人细说起时,还是在心中又暗把老康骂了若干篇,最后老实的跟着大哥一起花32两白银买回了四头年轻牙口好的黄牛当耕牛用,但不知为何,心里却老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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