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应是十三四岁,一张小脸和露在外的两只细手却是已经被太阳晒得黝黑,但不得不承认,她虽然穿得破旧,却是个长相很是清秀的小姑娘。
“嘿嘿。不止吧,收甘蔗时,你时不时的就往作坊外院去转悠,不就是想去看人家。还有。是谁跟张管事的打招呼,说如果有上山村和下山村的人想来地里做工,就让张管事的给雇上......”大哥憨笑着打趣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神。
原来是这样,那浩清哥应该真是很中意别人了,而且如果没记错,那小姑娘虽然不爱说话,但却是个孝顺的好姑娘。
转头看着已经打断了大哥的话,然后跟大哥相互打趣起来的浩清哥,我轻笑道:“浩清哥真是。这有什么怕说的,你喜欢就是喜欢,而且那小姑娘应是不错的,等今天我到了我外婆家,再悄悄去给你打听....”
我话没说完。他就急道:“芽儿,你可别乱打听,会坏了别人的名声的。”一脸的着急认真,直盯着我。
这让我更是好笑,装着气恼道:“你气死我了,我有那么笨吗?难道我会直接去问我外婆不成?”说完嘟了嘴看着他,吓得他连连告饶。并巴结起我来。
兄妹三人边由此说笑起来,边是打马快行,没出几会儿就到了外婆家的旁边分岔路口。
拉停了马,大哥和我跟浩清哥约好回家的事,看着他打马由着这条修通到了上山村的宽土路而去,我和大哥才是说笑着。慢骑了马上了分岔路,往外婆家去。
一路走,又一路打量起这新修不久的路来。
原本弯曲的小山路,从官道进来就已经挖修成了两米来宽的土泥路。虽然这一路上来都是往上而行的小缓坡,但确实是已经比原来好了太多。
如今通向外婆家这条50多米远。同样宽的分路,听说还是外婆家自己挖上的。
骑在马上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外婆家旁边建成的骡马棚子,和一个大大的空场子,那里如今空荡荡,但我们都听外公说过,那是他们回家时停放骡马和车辆的地方。
我侧头与大哥对看一眼,就笑道:“呵呵,大哥,你看看外婆家这周围可不小,以后像我们那边一样修上大房子,可又是一家大财主了。”说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外婆听到了,可得收拾你。”大哥笑骂完我,又正经道:“不过我前一阵听爹跟爷爷说起,外公家是打算今年收了雨水就盖房子。”
收雨水?
我抬头看了一下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又是一叹。
唉,自从五月时下了一场两天的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可是再没下一场雨了。不光是我们家要雇人挑水浇地,就连其他的百姓也都在挑水浇地,家里如今人手都没原来好雇了。
我刚叹息完,大哥也是忧心道:“今年地里的庄稼稍不注意,可就得不了丰收了。咱们村里还好,周围离水远的那些村子,不少人都担心今年交不够税粮了。这雨水再不下来,今年山上怕是长不出野山菌来,咱们家少了个进项,旁人也是少了这项收入。唉,以前还不知道,这次咱们兄妹两一去出去转了一大圈,才知道外边那些人有多苦。”大哥边叹边说,到说完时,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唉,可不是吗,以前咱们觉得咱们的日子过得够苦的了,可真出去走走看看,才知道咱们原来那日子,虽说清苦,却跟那远处的比起来,也是有福的了。”我也跟着感叹完,然后心情也更沉重起来。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历史资料没有备注今年西南边有大的灾情,但事实证明今年的西南边确实是少地水灾,而多为干旱,北方多地却是大雨近要成灾了。
而到了明年,资料有记载,江南苏杭一带,却是真正的大雨成灾,据历史资料说,杭州城内七八月时,平地水深能过丈余。
可那死伤人少,而达不到记载程度,资料上没记得呢?又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啊,芽儿和浩轩来了。”我正愣神回想,大舅母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
我抬头看时,竟是已经走到了外婆家旁边的大坝子里,而此时端了一撮箕青草的大舅母又回神向家里报着信。
跟大哥一起下了马,刚跟大舅母打完招呼,外婆她们已经从大门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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