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元娘的厌恶,挠挠鼻尖说:“她人都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说她有什么意思?如果你们找的亲戚是她,那也太倒霉了。”
“她不见了?”钱夫人与钱秀才对视一眼,狂喜。
“是啊。”桃花低着头什么也没看见,“去年就不见了。”
“去年?她去哪了?什么时候不见的?”钱夫人追问道。
“好像是二月吧,失踪了,谁知道她去了哪?”桃花说。
二月。
钱夫人的笑容更加灿烂,她问桃花的父母,“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桃花(下)
“没问题!”桃花爹傻笑着说,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决断,都没给桃花娘留开口的机会。
不过桃花娘也没打算反对,聊聊天罢了。刚才荷包里一闪而过的金影,她也看见了。
“我想这个元娘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钱夫人低头又拿出了什么。
这次没用荷包遮掩,她取出两块金子明晃晃放在桌上。
哗。
桃花一家人的目光都被这两块金子给吸引住,不敢相信。
钱夫人将所有人的反应摄入眼底,轻笑一声,问桃花:“去你卧房里说话行吗?”
桃花嘴上嗯嗯地答应,但眼睛却跟她家人一样锁定在桌子上根本移不开。
说来尴尬,她已经有太久没亲眼见过这么多钱了。
“放心吧,小丫头,如果你能帮得上我的忙,我们会另有重谢。”钱秀才说。
他的声音很温柔,落在桃花的耳朵里,令她微微震颤,她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
又害羞,又羞耻。
她好像在钱秀才面前,表现得太贪婪了?
桃花很后悔,忙低下头说:“你们放心,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那就多谢你了。”钱秀才道。
桃花的头垂得更低了。
见状,钱秀才对钱夫人眨眨眼,然后安然留在原位继续和桃花一家说话。而钱夫人则跟着桃花去了她的卧房,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在摆下一张床后差不多就满了,勉强才塞了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
那是桃花跟桃花娘据理力争后才博到的权利。
但现在,她也没有能招待人的座位,只好请钱夫人和自己一起坐到床上。
幸好钱夫人并不在意。
不过,即使她不在意,却无法令桃花缓解紧张,把钱夫人带进来她觉得丢脸死了。
钱夫人注意到她的窘况,笑了起来,“不必紧张,我不吃人。”
桃花扯着嘴角笑了笑,双手略微放松。
“这里是不够宽敞,不过,想住到宽敞的地方也简单。”钱夫人意有所指。
桃花眨巴着眼问:“您的意思是……”
“你帮我解决我的问题,那么我也帮你解决你的问题。”钱夫人笑道。
“您想知道有关元娘的事?”桃花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那么你对她有什么了解?”钱夫人继续问道。
“她……她人很不错。”桃花还指着从钱夫人这里拿到佣金,当然不好意思说人家亲戚的坏话,但是让她夸元娘无异于从身上割肉,非常心痛,全部都是违心之语,她得努力在心里思考半天才能琢磨出一个好听的词,“她长得也很漂亮,我觉得跟钱夫人您一样好看,就是傻乎乎的……当然傻也不要紧,反正少爷喜欢呗。”
钱夫人盯着铜镜,镜子里恰好能够照到桃花的侧脸,映出她的柔肠百结。
桃花称赞元娘却赞得满脸不情愿,她总觉得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道她总把心事写脸上。
“你叫桃花是吗?”
“是。”桃花被钱夫人打断,却无不悦,她总算能歇歇了。
持续地称赞一位自己讨厌的人,实在是天底下最为难的苦差事,真的。
“那我就称呼你桃花了,我不清楚你和元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是朋友还是敌人,这都不要紧。”她不管桃花脸上的惊讶与慌乱,略微凑近,轻声道,“我只想了解跟这个元娘有关的事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真实的就可以。”
“嗯?”桃花一怔。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知道元娘具体是什么人,还有她的经历,我想知道真实的她而不是听你一味夸她甚至有可能是在说谎话。”钱夫人冷静地说,“这是一场交易,你给我我要的消息,我给你你要的东西。”
说完,她拿出一张银票,拍在二人中间。
“这里是丰源号的银票,上百两银子,只要你给我帮忙,我绝不会亏待你。”
上百两!
丰城不是京城,一百两银子足以令她过上优渥的生活。
桃花连忙说:“好,您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满足您!”
“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说的少爷是什么意思?”钱夫人意味深长地问。
桃花的眼睛停留在那张银票上,嘴却没停,“我在盛家做事,少爷就是盛家的大少爷。”
“嗯。”
“我本来是侍奉大少爷的,元娘也是,不过她特别得少爷宠爱,而且……”
“等等!”钱夫人突然叫停,把专注的桃花吓了一大跳。
“什么?”
“你先等等。”钱夫人打断她后摆了摆手,直视前方思考了一会儿,“你是说,元娘是奴婢?”
奴婢。
桃花真不喜欢这词。
“我们都是侍女。”她说,“也算是……奴婢吧。”
“元娘也侍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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