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我也管不着,反正我要这么做,周芮,如果一挫败了我就退回来,那我就等于失败了一辈子呀!虽然也许最终都是得不到,至少我没躲在被窝里当懦夫,这一路,我对得起自己了,往后回想起来,心里也不会后悔。”
周芮忍笑点头:“说得真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是阿沅,怎么我没看见你在别的事儿上这么坚韧不拔?偏偏追求异性这么执着?”
阮沅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她摊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嘟囔道:“大概,我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女人,这个世界里,那些个轰轰烈烈的伟业,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看,生命线这么短,我没时间去浪费。”
周芮笑起来,她摸摸阮沅的头发。
“没关系,再轰轰烈烈的伟业,到最后还不是那么回事?那都是空的,不如一个真正的人,来的让人心里踏实。”
“可不是!”阮沅又高兴起来,她用力一揽周芮的胳膊,“果然是我的好姐妹!”
虽然在周芮跟前说得气壮河山,可是现实,却接二连三的打击起阮沅来,甚至让她生出“既生本小姐,何生……”这种感慨,之所以后者列举不完,是因为宗恪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有天晚上,阮沅在给外头兼职赶翻译稿子,赶到一半,她觉得肚饿,抬头看看钟才十点,想到自己至少得熬到一点,阮沅决定去厨房做点吃的,冰箱里还有半碗饭,阮沅打算做最简单的蛋炒饭。
她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楼下没有人的声音,只有很轻的音乐声。阮沅皱了皱眉,她不清楚客厅是否有客人存在,厨房正好在房间另一端,阮沅没可能不通过客厅。
要不要下楼呢?阮沅把手按在门上,犹豫了片刻,最终,饥肠辘辘的肚子让她做了决定。
阮沅轻轻打开门,先往客厅里看了看,没看见人,她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沿着楼梯向下走,可是刚走了一半,阮沅就停下来了!
客厅沙发上,两个正缠抱亲吻的身影,不就是宗恪和……和另一个女人么!
听见脚步声,俩人停下来,齐齐抬头向上看!
阮沅尴尬极了!她浑身僵硬站在那儿,扶着栏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沙发里的女人先反应过来,她松开宗恪,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桃红色套装,女人的妆化得很浓,粉面桃腮,轮廓分明妩媚,是一张陌生的美丽脸孔。但是她投射向阮沅的目光,就不太美好了。
阮沅艰难地挪动脚步,一阶阶走下来:“……呃,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
“谁啊?”那女人一脸困惑转向宗恪。
宗恪耸耸肩:“原先以为是只流浪猫,不知怎么回事,捡回家却变成了人。”
那女人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说话真有趣。”
“是租客。”宗恪自沙发里起身,他对那女人说:“没关系的,先去浴室好么?”
女人暧昧地瞥了他一眼:“你快点来。”
宗恪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
女人快步走过阮沅身边,那声小小的嘀咕,终究还是传入了阮沅的耳朵。
“真讨厌!没教养,没礼貌……”
阮沅又窘又怒,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等到对方进了房间,她恶狠狠瞪着宗恪:“我不是流浪猫!我付房租的!”
“毛都炸起来了,还说不是猫?”他好笑地指了指阮沅,“你在表演怒发冲冠么?”
“她一点都不好看!”阮沅恨恨道,“鼻子那么塌,像个拳击手!”
“别批评我的女人,”宗恪哼了一声,“我找什么样的人这不关你事。还有,下次别这么没礼貌,至少先打个招呼。”
阮沅握了握拳头,一头冲进厨房。
到底是谁没礼貌?!她简直想哭,自己也不想经过客厅呀,让她打招呼?难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她笑盈盈地说“嗨!欢迎光临”吗?!
他们难道就不能回自己的房间么?为什么非要在客厅里!
铺着红白双色地砖的宽大厨房里,阮沅怒发冲冠地炒着她的蛋炒饭,油烟机在头顶嗡嗡吸气,她手中的铲子和锅发出刺耳的声响。饭熟了,阮沅将食物倒进碗里,端到旁边珍珠色贴面的桌子上,拉过一把镀铬椅子坐下来。
这厨房也是她偏爱的地方,小巧玲珑的佐料瓶,滑稽的玩具瓷器,作为摆设的飞行棋,咖啡机还有可可茶,这是个令人愉悦的厨房。如果没有刚才那样一幕的话,阮沅的心情本来是非常快活的。
可是现在,香喷喷的蛋炒饭被她吃得味同嚼蜡,想起刚才宗恪冷淡的表情,阮沅的胃都疼起来了。
艰难地吃完了饭,收拾好餐具,阮沅探头往客厅里看了看,那两个人都消失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上楼梯时,阮沅经过宗恪的卧室,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是女人销魂的声音,像呻吟,又像娇嗔。
但是那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阮沅咬了咬嘴唇,放轻脚步,像只猫一样溜回到自己的房间。
后来,阮沅便把这件事说给周芮听,后者听得忍不住直笑。
“我当时啊,真想找块布把脸蒙上,或者干脆变成透明算了!”阮沅提起来还是觉得委屈,“如果知道他们在客厅里,哪怕饿死,我也不会下楼的呀!结果弄得人家以为我是偷窥狂……”
“这是第几个?”周芮好奇地问。
“我没数,数这个干吗?”阮沅翻了个白眼,“没的让自己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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