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特意往苏云那边坐近了些,说道:“前日永祚寺发生火药爆炸,我一时好奇这才去那里打听消息。原来,是那个姓叶的钦差追踪女飞贼一路到了永祚寺,在那里发现了飞贼的同伙,结果双方一场恶战,最后那批同伙里面的女人们为了救她们的男主子而与官兵同归于尽。那主子逃出寺庙之后正在被官府通缉呢,可是只知道他穿着一件紫袍还蒙着面,这上哪里去抓人?现在官府里很多人猜测那个男人八成是女飞贼的相好呢,还说那伙人出自一个叫……叫什么来着的帮派。那个女飞贼还有帮派的几个头子都会易容术,所以那姓叶的才会怀疑到小姐头上。不过,现在他们正忙着追查那个帮派,没空找我们麻烦吧。”
苏云静静听她说完,淡然道:“你说的那个帮派叫云霄阁吧?”
花梨瞪大了眼睛,崇拜地望着她:“对对对!原来小姐早就知道啦?”
苏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花梨说的她自然早已知晓。毕竟苏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处处都有她的眼线,因此官府知道的她也能知道,而她知道的官府却未必知晓。永祚寺出了那么大的一桩事,早有眼线来告知她了。
当日叶轩拦住苏云质问她的易容术从何学来,为什么和女飞贼一样时,苏云当下便起了疑。她的易容术是年幼时在洛阳故居时由一对来自西域的术士父子教给她的,很可惜,她后来随父亲从洛阳迁居长安,便与那对父子失去了联系。
那日之后苏云便暗中派江魁去调查女飞贼和易容术,业已查明女飞贼所使的易容术果真与她的如出一辙,而从女飞贼使用的暗器和招数来看,她极有可能来自云霄阁。那会不会那对术士父子与云霄阁有牵连?
不过,她还有一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那个女飞贼真是云霄阁的弟子,凭她的武功,凭她的作案手段,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竟让官兵一路跟着自己,以至于差点儿害死阁主?
花梨见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远方,思绪不知飘到了那里。花梨叫了她一声:“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怎么每次说着说着你就陷入了沉思,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苏云收回思绪,望着她浅浅一笑:“我都听着呢,你呀,以后别再去晋阳府了,要是真给那个姓叶的撞上了,没准他能认出你来。”
花梨点点头,哦了一声。但她哪是那么听话的主?心里却想着明日就要借个机会再去府上转一圈,远远地看着叶轩也养眼啊!
太阳逐渐西行,天边被大片艳丽红霞染得分外妖娆。苏云和花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见潭水中缓缓飘过来一团紫色东西,最后搁浅在岸边。
花梨探头张望,满脸狐疑:“小姐,那是什么?”
苏云摇摇头,两人走近一看,竟是个面朝下趴着的紫衣男子,不知是死是活。他身着长拖尾的锦缎紫袍,锦缎虽然染上了一块块的炭黑,还有多处破损,但依旧可以看出上面精美绝伦的银色撒花样式。他腰间系着一根镶嵌翡翠的金腰带,一头乌黑长发散乱浸在水中,随着潭中起伏的水波不断漂浮。
花梨身体紧绷起来,她扯扯苏云的袖子不让她再往前,低声道:“小姐,此地离永祚寺不过一里,这男人穿着紫袍,衣服上的炭黑看着分明就是火药爆炸留下的。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说,他会不会就是那个被朝廷通缉的邪教分子?”
苏云却没有回答,她又出神了,她目不转睛地打量这男子:难道他就是云霄阁阁主?看他的打扮,不像传闻中是个白发老头,倒像是个年轻的贵公子。
就在此时那人似乎略微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的嗯哼声。
花梨吓了一跳,俯身去探他的脉搏,苏云见她脸上表情一惊一乍的,不知探到了什么。半响,花梨站了起来有些错愕地说道:“他还活着,不过已经身中剧毒。最奇怪的是,他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压制,暂时还没有毒气攻心,但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花梨自幼在月香阁受阁主独孤红云专门□□,因此对于识毒、制毒和解毒都颇有一手。
苏云皱了皱眉:他不是被火药所伤么?怎么会中毒?
☆、云顶九霄令
花梨忽然想到叶轩正在四处搜寻此人,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告诉他通缉犯的所在,这样他不就欠自己一个人情了吗?想着想着,她愈发激动起来,撺掇道:“小姐,我们不如赶紧报官吧,没准他真是那个通缉犯,这样我们还能得笔丰厚的赏金呢!”
赏金?苏云撇撇嘴。苏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若她高兴,她连整个晋阳府都能买下来,她还会稀罕官府给的那几两银子?花梨自然也不缺钱,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哪里逃得过苏云的眼睛?她明摆着就是想乔装之后再去招惹那个姓叶的官人!
苏云对她摇了摇头,眼神却是坚定:“我们和这男人无冤无仇何必害他?更何况,我对那个姓叶的官差可没什么好感,你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花梨只觉得一头冷水浇下,凉得透心。她手指绞着衣角,老不情愿地说道:“知道了。”
苏云吩咐道:“去把他的身子翻过来,让我看看他的脸。”
花梨眼见和叶轩套近乎的希望落空,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呢。苏云又要她去碰那个脏兮兮半死不活的男人,叫她如何乐意?她竟将满腔怒气撒在那男子身上,狠狠踢了他一脚。
她毕竟功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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