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水花。他严加命令手下将两人看好,急不可耐地去了医院。
大宛时隔多日后与尹蔓重逢,激动不已,一见面连话也来不及说,冲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尹蔓将头埋在她的怀中,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被邵江虐待的神经终于松散了些,她乏力地倚靠在大宛身上,低声道:“对不起。”
大宛听见这话,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一个人走了,是不是很自私?”
“你早就该走了。”大宛坐在她旁边,眼眶酸涩,“我们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她自从在邵江那里得知尹蔓离开,已将所有的震惊、慌乱、怅然、失落全都尝了一遍,却唯独没有怨恨,从小大宛就觉得她与他们不是一类人,尹蔓本就不应该被困在醉生里,沾上一身格格不入的腌臜。
她们四周站着人,许多话不能直言,大宛揪心地看着尹蔓那一身狰狞的伤:“你是不是又和他硬抗了?”
尹蔓靠在她肩头苦笑:“以后不了。”
她所有的哀怒都已发泄完毕,不用大宛提醒,她也知道不能再和邵江这么你死我活地斗下去。大宛朝保镖们询要药品纱布,那边跟邵江请示通过后才送过来,她轻手轻脚地给尹蔓重新包扎了一道。周围人奉命唯谨,警戒地盯着她们,生怕两人会用纱布传递消息。
大宛给她手腕的伤口消毒:“尹澈到底是什么情况?”
“受了重伤,没死。”
大宛道:“你不应该回来的。”
“我不可能不回来。”
她也知如今再说这些只是枉然,叹了口气:“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和邵江继续折腾下去。”她说,“我现在出不了门,小澈那边没人照顾,你没事帮我多去看看他。”
大宛看了尹蔓一眼,点头应下:“好。”
她将尹蔓的伤处理妥当,她没有能力帮她复仇,只能在心里骂遍了邵江的祖宗十八代,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又要拽着尹蔓不放,又不对她好一点,大宛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但凡邵江做得没那么过分,他们也不会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大宛没有问她去了哪儿,她对尹蔓的信任坚定不移,反正她总能找到她的办法,倒是尹蔓很担忧:“他有没有为难你们?”
之前在云市不敢想,现在终于可以问出口。
“谈不上,江哥又不傻,大家确实不知道你的消息,总不可能乱编来骗他。”
大宛告诉她,她走了以后,邵江把一切与她关系密切的人全都监视了起来,直到邵学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才渐渐松懈了些。
“你和钱鑫怎么样?”
“就那么耗着吧,日子还不就是这么过呗,”大宛想到什么,“对了,猪妹知道尹澈出事以后就有点不对劲。”她说,“她听说尹澈死了,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没吃饭,非得去医院找他,关键又找不到,整天丢了魂儿似的,我都不敢认她。”
“他们很熟?”
大宛惊讶:“你不知道吗,她老跟着尹澈瞎混。”
尹蔓蓦地想起钱朱因为打周如如进了派出所时,她找尹澈拿保证金,猪妹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唯独那次死活不乐意,她心下明了几分,说道:“尹澈现在已经可以见人了。”她把病房地址告诉大宛,“你带她去看看吧。”
邵江的别墅像一座坚不可摧的监牢,大宛的探监时间一到,就被人送出了门,邵江大约是被叶兰的事绊住了脚,等到她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三天以后。
尹蔓被二十四小时软禁着,探病的申请好不容易被邵江通过,一进入尹澈的病房,只见钱朱正坐在隔壁床上陪尹澈嘻嘻哈哈地说着话,看到她先是愣了愣,接着把头扭到一边。
尹蔓被她泼了盆冷水,问道:“不认识我了?”
钱朱撇撇嘴,别别扭扭地说:“你不是都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尹澈不高兴地教训钱朱:“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朱嚷道:“你就晓得维护她,本来就是!她上次把我抛下就算了,这次干脆谁都不要,”她义愤填膺跳下床,“蔓姐!我没见过比你心更狠的!”
尹蔓没想到她还记恨着先前的事,被她切中内心隐秘的要害,百口莫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邵国生和尹澈在同一栋住院楼,邵江看望完邵国生,来到尹澈的病房准备接尹蔓,听见钱朱这番指控,心情好了不少,虚伪地当起调停官:“钱朱,虽然你姐姐确实心狠,但你这么讲话也不对,老师怎么教的?做人要尊老爱幼。”
他一来,钱朱不敢造次,任由他胡言乱语地说教,闭口不言。
邵江把尹蔓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他站在她面前,却迟迟没有开口,难得一副支吾其词的样子,尹蔓狐疑地看着他,他半天才发出一个:“我……”
前面突然浩浩荡荡过来一群人,为首那人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一身笔挺的西装偏偏被他穿得玩世不恭,显出毫不掩饰的张狂。
邵江面色一沉,当即没了声。
那人嘴角一咧,走近他说道:“二哥,真巧。”
邵江皮笑肉不笑。
他的目光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尹蔓身上,见她风姿羸弱,眉间蹙着淡淡的哀愁,犹如远山芙蓉,心中一动,朝她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表情。
尹蔓:“……”
原来这就是邵学昆,看上去比邵江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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