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想到这里,周瑞又想到了他给贾珠做姨娘的亲闺女。眼睛微微眯了眯,转头对周瑞家的说道,
“大姑娘不得意你,若是不听二太太的话,二太太也不能放过你。更何况闺女还在珠大爷房里,咱们倒罢了,总不能因此连累了孩子。”声音冷了冷,周瑞家的很干脆的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药,必须下,却不能这么下。”
听到周瑞说,周瑞家的坐起身来,“你个老鬼,快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这个药怎么下?”
“将药换成砒.霜,让大姑娘再也没办法醒过来。”
嘶~
二太太狠,她男人更狠。
“这...不好吧?”
周瑞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床头木架,声音中带着一种狠绝,“你别看大姑娘平日里不着调,可我看她精着呢。你就说这么多年,大姑娘可有吃过一星半点的亏?老太太那里和二太太那里谁不想要拿捏大姑娘,可大姑娘服过软没有?”
周瑞家的想了想,摇头,还真的没有。
“二老爷现在连个屁都不是。大姑娘进宫当女官,非但没有受到二老爷牵连,竟然从当今最得宠的女官成了十公主。本来是要和其他皇家公主一样将来和亲的,可你再看看,咱们这位大姑娘直接留在了紫禁城。虽说纯亲王有畏女症,但这都是小事。能留在京城,还是以亲王正妃的身份留在京城,就可知道咱们这位大姑娘的手段。”
周瑞家的边听边点头,“当家的,你说的对。大姑娘都成了皇家公主了,转头还能让当今不顾天下人的议论留下来当儿媳妇。说不定以大姑娘的手段,等她将来守够了活寡,还能改嫁呢。”
改嫁?
周瑞想了想,有些不太认同。
好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改嫁什么的,对于男人来说,忒草蛋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重点,重点却是,“琏二爷与大姑娘姐弟情深,大姑娘能相信是他下的毒?以大姑娘的心智手段,若她不死必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与其到时候你被推出来当替罪羊,还连累咱们闺女,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的让大姑娘就此暴毙。”
“可是...二太太那里?”
能给亲闺女下毒的亲妈又有多在乎这个女儿?
周瑞呲鼻,很是不屑,“怕什么,药又不是你亲自下的,出了这种事情,你只管推个一干二净。谁知道大姑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换了药,也或是大姑娘福薄,身体底子差。”
周瑞家的想了想,最后觉得还是自家男人这个主意更靠谱一些。
旁的不提,至少她不必担心秋后算总帐。
这个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二太太不好惹,大姑娘更不好惹。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闺女呢。
若是她真的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她闺女怕是也完了。
就算到时候她招供说这一切都是二太太支使的,可有人相信吗?
谁会相信二太太为了府中的爵位和权势这么丧心病狂?
是夜,周瑞家的终于放心睡了。
笠日一早,周瑞就从外面带回一包药性极强的老鼠药回来。
这药比砒.霜更好一些,至少更容易和到面里去。
拿着浓缩过的精华老鼠药,周瑞家的开始行动了。
她一早就知道惯常给元姐儿做面的那个灶上娘子是谁,之后特特的安排了个错处,想要以此事来拿捏那个灶上娘子。
灶上娘子被周瑞家的拿捏后,一脸无奈又纠结的接过周瑞家的递给她的小瓷瓶。
等到咬牙同意了这件事,又对周瑞家的做了一番保证后,便将那小瓷瓶给了大厨房的烧火丫头。
那丫头很不起眼,也不知道跟谁联系了一番,等到晚间的时候,被王夫人寄予厚望,被周瑞家的正式拜托的小瓷瓶就摆在了司徒砍的书案上。
没错,为了保护自家那个将得罪人当成爱好的媳妇,再加上荣国府本就是他的探子饲养中心,所以大厨房这种重地,又如何没有司徒砍的人呢?
旁的不提,荣国府里的丫头婆子多少来历不明的,司徒砍这么能搞事的人都说不清楚谁是谁的人。他敢放任自家媳妇在这种地方吃来历不明的人做的东西吗?
于是王夫人与周瑞家的一番骚操作,直接将那药瓶送到了司徒砍的手里。
司徒砍不知个中原由,但却知道这事虽是周瑞家的出头,却与王夫人脱不了干系。
过了片刻,司徒砍悄悄养在府中的大夫提着药箱过来了。当着司徒砍的面对着那药粉进行了分析。
当司徒砍得知这药的药效时,气得宰了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心都有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王氏也太恶毒了。
司徒砍不敢想像若不是他将人手渗透进了荣国府大厨房,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可能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想到这里司徒砍就一阵阵后怕,也不顾时辰渐晚,更顾不上一脸的火痘子,拿上小药瓶,披上披风就去了元姐儿那里。
到了元姐儿的小跨院,司徒砍也没让人通传,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见元姐儿正坐在炕上与楼叶几人说笑,银玲般的笑声还有灿烂的笑脸,都让司徒砍心疼她。
王夫人当初就应该进宫去,说不定又会成为一个女皇武氏。
司徒砍一进来,元姐儿就看见她了,一屋子的小丫头和给元姐儿说书的小太监纷纷跪下行礼。
元姐儿盘腿坐在炕上,歪着头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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