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几剪子剪的狠了,左边的头发比右边的头发短了不少不说,还特别的有‘层次’感,让人看了极别扭。
元姐儿皱眉打量司徒砍,司徒砍顺着元姐儿的视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刚刚转好的心情又多云转阴了。
“...要不我帮你修剪修剪,让它们对称一下?”
司徒砍抿嘴‘嗯’了一声,背坐下来由着元姐儿为他继续操剪。
......
元姐儿有些轻微的强迫症。
主要表现在她比较喜欢对称的东西上。
于是在将司徒砍左边的头发剪短后,元姐儿在得到司徒砍的授权后又为了对称将司徒砍右边的头发也剪短了。
元姐儿想的很美,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理发师,小剪刀虽快,可它上面也没有标尺,于是为了对称一边齐,元姐儿东一剪子,西一剪子下来,司徒砍的头发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参差不齐。
司徒砍刚开始的时候还美滋滋的坐在那里配合元姐儿上下齐手,可随着头发越来越多的落在地上,司徒砍才醒悟过来一件事情。
那就是身边的这个姑娘浑身上下都带着不靠谱的本质,他就不应该相信她。
然而他醒悟的太晚了,他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短到了齐肩的长度......
摸着只到肩膀长的头发,司徒砍欲哭无泪。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呦,偏偏遇到了这个磨人精。
(>﹏<)
元姐儿也是在司徒砍猛的回头之际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好心办了坏事,拿着小剪子,元姐儿局促的低下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元姐低着头,不敢看司徒砍,小脚在地上来回磨搓,声音呐呐的带着忐忑不安。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元姐想了想,将自己的发鬓从背后拉到前面,然后咔嚓一剪子便剪了差不多成年男子手掌那么长的头发下来,小心的递给司徒砍。
“...赔你的,我陪你一起。”
司徒砍:“......”
司徒砍知道元姐儿并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元姐儿不是故意的,他才感觉到内伤,有种有气撒不出来的憋屈感。
盯着元姐儿小手抓着的那缕头发,司徒砍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头发送给一个男人代表了什么。
沉默的接过元姐递过来的那一小缕头发,司徒砍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小人的头顶,再看一眼被元姐抓在手里的小剪子已经变形的尸身,司徒砍心中是又气又庆幸。
幸好这死丫头没在倒下去的瞬间在自己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损失一点头发,真,真没什么的大不了...的。
然而这种类似于开脱的想法并不能让司徒砍解气。看着一地的落发,再摸摸那短到肩膀的头发。司徒砍仰天咆哮的心情都没有了。
深深的无力感,让司徒砍整个人都带着几分颓废的气息。
“今天之后,满京城一定又会传出小王想要在法源寺出家的流言。”
元姐儿心中也有些囧,抬起头对着司徒砍一脸讨好的笑,“...我帮你束发吧。我,我荷包里带了一瓶茉莉花头油。”
一般贵女身上的荷包都会带一些小东西,洽巧元姐儿今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解下来。
司徒砍对着元姐儿呲牙一笑,“还不快拿出来。”
元姐儿‘哦,哦’两声,将腰上的小荷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只能装上十来滴头油的小瓶以及一把精致的玉梳。
司徒砍看了一眼被元姐儿放在石桌上的这两样东西,再看一眼可怜巴巴偷瞄自己的元姐儿,长叹一口气后认命的坐在石凳上,面朝石桌等着元姐儿过来给他束发。
死丫头这个样子,司徒砍觉得贾家的那老太太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样的姑娘送到宫里去,还准备送到他老子跟前,这不是时刻成就她的谋刺之举?他老子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人行杀器,估计等这丫头进宫以后,他就可以时刻准备着替他老子收尸了。
......
元姐儿哪里会束什么发。她自己的头发到现在还是丫头们给梳的呢。她见过的外男除了那年在张府见过的以外,这些年就只有司徒砍,以及那些没有三千烦恼丝的和尚们。
回想了一下贾珠和贾琏的发型,元姐儿感觉那发型就跟后世女人们常梳的丸子头差不多。
于是大把的抓起司徒砍的头发,特用心的给司徒砍梳了个...丸子头。
古代男人的发型是有一款跟现代女人们常梳的丸子头差不多。可梳法相似,但是位置却是差了许多。
放头顶的那是全束挽髻,而放在后脑勺处的则是丸子头。
元姐儿为了迁就那些比较短的头发,这个发髻就梳得比较低,再加上元姐儿本身就不怎么好的梳发手艺,等到这个发型梳完,好好的皇子则是直接给她梳成了那种上了年纪,四五十年代洗去沿尘的...有钱人家的帮佣老太太。
司徒砍:......
元姐儿:......
半晌,司徒砍摸着头发有些懵,“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元姐儿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在俩人面面相窥,寻找关键点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野猫叫声。元姐儿听了立时站起身看向身边的司徒砍,司徒砍听出来这是随从给的警示,于是连忙小声的叫元姐儿闪人。
俩人在法源寺的后山见面,不可能不安排放风的人。每次司徒砍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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