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了。
老太太如此,不过是敲打她罢了。
敲打她不应该背风扇风,趁火打劫......
掩下眼底的鄙夷与不以为意,王夫人面上越发的恭敬。
“大丫头受了委屈,那些下人怎么处置都不为过。只是大丫头的这个脾气确实太急燥了些。她去佛堂静一静也使得。”看一眼得意忘形的大儿媳妇,贾母又说道,“只这一回,再不许委屈了我们大丫头了。”
“老太太放心,媳妇晓得。”邢夫人笑眯眯的回话,心忖有了老太太这句话,回头她就将看不顺眼的都提脚发卖掉。
“嗯。”将视线再转到小儿媳妇身上,贾母用一种极不满的语气,“咱们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元姐儿自小养在我身边。你平日里管家,也顾不上元姐儿。只以后可不能再本末倒置了。”
贾母虽然不知元姐儿那里的晚膳糟糕成什么样子,但贾母可以肯定王夫人想要来个黄雀在后。所以那晚膳必是比她知道的还要略差几分。
元姐儿自小是由着她捧着长大的,能受得了这个?
趁着她‘教养’元姐的时候,做这等手脚,哼,果然是王家出来的女人。
“...是,媳妇谨记老太太教诲。”低眉顺眼,看起来恭敬温良,十足的贤惠。
只是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可着自己心过日子的邢夫人,谁还不知道谁呢。
鸳鸯垂下眼,突然觉得大姑娘能养成那样的脾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夜,由于老太太发了话。所以元姐儿当天晚上是在小佛堂里过的。
不过元姐儿早就有准备,她还准备得很齐全。
也不知道是唐朝时就有的,还是后世人发明的那种有椅背却无椅子腿的椅子也被元姐儿找了‘司徒有限责任公司’赞助了几个。
于是关上小佛堂的门,元姐儿就背对着小佛堂的门坐在这把椅子上。
大大的披风直接将整个椅背都遮在了里面,再加上昏暗的烛光,旁人压根看不出来元姐儿是跪着呢还是坐着呢。
不过远远看过去,倒像是元姐儿跪得笔直笔直的。
双腿或是盘着,或是伸直,元姐儿腿上盖着于嬷嬷特意让人送来的小薄被,连腿下面的小褥子都不曾被人发现。
元姐儿又以她胆子小不敢独自一人在佛堂,又不要旁人陪伴在佛堂的理由的点齐了她屋里所有贾母的人都让她们隔着小佛堂的门守在房门外...喂蚊子。
荣国府小佛堂的这列硬座火车一夜坐下来,元姐儿哪怕比后面的那些丫头媳妇舒服几分,可也满脸的憔悴。
早上,元姐儿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将没腿的高背椅以及下面垫着的褥子都送回空间。然后又下意识的扒拉扒拉嘴巴,以免昨天半夜吃的点心渣子和司徒砍府里小厨房做出来的熏翅尖沾在脸上...扭头朝外看一眼外面的时辰,仿佛真的忘记自己每天的这个时辰要去给贾母请安一般,终于正视了与她面对面坐了一夜的菩萨,闭上眼睛虔诚的念起了经文: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
被昨天元姐儿雷厉风行的动作气出内伤的贾母,经过一夜的休息,终于明白了对自己这位孙女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于是一早收拾了便坐在花厅等着元姐儿过去给她请安,想着等元姐儿来了给她来几句软心的安慰话,然后就将今儿这次掀过去。可贾母左等右等,等来了好几波人也没等到她最想要等的元姐儿。于是抿紧了嘴角让鸳鸯去看看元姐儿在干什么。
等一会儿鸳鸯就回来了,说是元姐儿现在还在小佛堂,别说来请安了,她是除了解手以外,都没洗漱的又跪在菩萨面前了。
贾母闻言眼神闪了闪,最后一脸心疼的让鸳鸯去将元姐儿接过来。
只可惜,贾母以为她这样做已经够给元姐儿脸面了,哪成想元姐儿一副赖在小佛堂誓死不出来修身养性的态度坚定极了。
“姐姐不用劝我,让我在佛堂多呆几天静静心。我将来是要进宫去的,脾气这么急燥哪行呀。我知道老太太和太太都担心我,只是我年轻,脾气又燥,在咱们家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只离开家,外面贵人多得是呢?若是不趁着年纪小将这脾气改了,以后指不定要让老太太和太太们多担心呢,那时就是我的不孝了。”
鸳鸯:说得好像你现在就很孝顺似的。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咱们什么样的人家,岂能让他们乱了尊卑去?那些灶房的人是撵出去还是直接杖毙,我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好说什么。砸了厨房,我虽没做错,可到底好说不好听。不过我相信老太太不会让我吃了亏去...还要麻烦鸳鸯姐姐跟老太太回一声,这几天就让我呆在佛堂里,也不必送什么饭,左不过我也吃不下。”
说这话时,元姐儿双眼微眯的数了数她小空间里的存粮,然后满意的弯了弯嘴角。
这几年,每个月出去见司徒砍,司徒砍都会给她带吃的。开始的时候是她催着他给自己带来。后来却是司徒砍自己变着法的给元姐儿带新鲜吃食。
吃不了或是吃不完,她就将这些吃食连碗带食盒的放到小空间里。现在光是她空间里的食盒就有几十个之多。
哪怕是将来进了宫,元姐儿也相信,饿着谁也饿不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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