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狠,这么无情了?”
方老叹道:“孩子,长恭的无情,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们这样子拖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郑瑜不想听,因此她也没有听进。她只是流着泪水,不停地摇着头,“方老,你帮我说说长恭,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呜。方老,我不要和离,那些男人,邺城的所有男人。就没有一个比得上长恭的。我明明可以得到最好的,为什么要去牵就一个差劲的男人?那样我活着有什么意味?”
她不停地摇着头,泪水横飞,“自小到大,我要什么总是可以得到什么。为什么我想得到长恭却这么难?明明我是嫁给他了的,明明他娶我时,我的姐妹。整个邺城和晋阳的贵女,都还妒忌恭喜过我的。可为什么他一定要与我和离呢?和离后,我再找的男人,肯定连我郑氏一族的妹妹们的丈夫也比不上。她们会笑话我的,她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永远也不要对着那个夺了她一切的贱人行礼。那贱人现在的荣光,以后的荣光,以后的一切。通通都是属于她的。为什么她要拱手相让,要让她高坐在兰陵王妃的位置上,而自己嫁一个没有兵权也没有什么能力的普通男人。以后要站得远远的,听着世人对她的羡慕和恭维?
郑瑜一把眼泪一边鼻涕地哭着,说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前异常安静的她,才抹干泪水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郑瑜对上了恍然大悟中夹着叹息和怜悯,以及无奈的方老。此刻的方老,显然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了,他只是盯了郑瑜一眼。慢慢转身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郑瑜不知不觉中松了手,而方老,则一步一步朝外走去。不一会,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郑瑜面前。
一安顿后,兰陵王便沐浴更衣。准备前赴皇宫。刚刚来到院落处,管事领着一个太监走来,看到兰陵王,那太监尖哨地说道:“正好遇上兰陵郡王。”
这个太监甚是面生,兰陵王点头笑道:“公公,这是有旨意了?”那太监对上兰陵王,那是相当客气,他笑容可掬地说道:“正是,咱家奉陛下旨意,前来召郡王和王妃入宫。”
也叫郑瑜?
兰陵王转过头命令道:“把郑氏叫来。”
“是。”
不一会,郑瑜便急急走来,她显然匆忙梳洗过,脸上的胭粉抹得有点不匀,可以看到胭粉下发肿的眼皮。
一看到兰陵王,她便抬起头来,走到他身边,她轻轻地唤道:“长恭……”唤了一声,见兰陵王不理自己,她一咬唇,低声说道:“长恭,你都不愿意与我说话了么?”
这一次,兰陵王没有回答,倒是那个太监在一侧笑道:“兰陵王妃,陛下要见你,你与郡王有什么话,还是呆会再说吧。”
郑瑜连忙回头福了福,“是。”
一行人坐上马车,不一会,便来到了皇宫中。
望着皇宫熟悉的景色,兰陵王瞟向一角,那里正在建一个楼阁,虽然才只建成了三分之二,可看那架式,便是极尽奢华。
只是看了一眼,兰陵王便收回了目光。
不一会,众人来到陛下最喜欢居住的春华殿。刚刚站住,那太监还不曾通报,兰陵王便听到高湛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是长恭回来了?让他们夫妇进来吧。”
“是。”
春华殿中,飘荡着一股龙涎香,一层层纱幔在春风中吹起又落下,把这个穹伟的宫殿,平白添了几分暧昧和温暖。
高湛正倨坐在几后翻看着什么,见兰陵王和郑瑜到来,抬起头笑道:“长恭过来,好小子,一年半没有看到你了,还别说,叔叔怪想你的!”
面对高湛的亲近,兰陵王只是低着头,恭敬地说道:“长恭不肖,让陛下挂念了。”
“好了,别说客气话了,坐吧坐吧,郑氏,你也坐。”
“是。”
等兰陵王坐下后,高湛饶有兴趣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比朕刚及位那会精神多了。”说到这里,他身子向前欠了欠,促狭地说道:“长恭,被朕骗回来的感觉如何?”
那一封逼着兰陵王回来的信件中,高湛说,突厥人攻入了北桓州,可实际上,兰陵王一入齐国便知道了,此事压根是子虚乌有,高湛竟然就家国大事,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突厥进攻之事,他一个国君,竟也随口编来。兰陵王垂下眸,好一会他才瓮声瓮气地说道:“叔叔童心未泯,长恭是你的侄儿,也只能如此了。”这话大不甘。
可高湛听了高兴,他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他一边拍着高长恭的肩膀道:“哈哈,你还怪我不成?谁让你小子一出去便是一年多,朕这不是想你了吗?”
笑嘻嘻地解释到这里,他朝兰陵王挤眉弄眼着,“怎么,张氏追回来了?”
“是。”
高湛这时已移了塌,干脆与兰陵王勾肩搭背起来,“我说你这小子啊,回来就回来,怎么一入府便拿郑氏开刀?你这妇人别的不说,对你还是很忠贞的。你身为丈夫,不夸奖于她,怎么还能当着下人的面,这么削她的脸呢?这样不好,很不好。”
郑瑜一直低着头安静地坐在一侧,自从那一次见过高湛后,她对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帝,已有了畏惧之心。可现在,听到他这么一番维护自己的话,饶是郑瑜自认刚强,这会也眼泪汪汪的了。
有多久了?似乎从秋公主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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