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先生。哈哈哈,先生……不行了!”
尤哩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帅哥抱着鲜花尴尬地站在床前继续保持微笑,这时一直没出声轻靠在桌子一角的顾言之突然说话。
“我来签收。”
顾言之接过纸和笔,侧过身放在桌子上,行云流水般轻轻划了一笔,然后转身将纸笔还回快递小哥。
“谢谢。”帅哥接过收好将玫瑰花递给顾言之后离开了。
尤哩看到人走了,笑声也渐渐停住,但是眉眼间的笑纹还在。她回头看顾言之手中的红玫瑰,朝他伸出小手:“给我给我。”
抱着玫瑰花,尤哩凑近鼻尖,浓烈的玫瑰花香刺激着神经,心情瞬间升了一个level。她低头数了数22朵,好奇怪的数字,脑仁冒出几个问号,乔浅为什么送她玫瑰花?
“喜欢玫瑰花?”顾言之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在桌角,视线直直地飞向尤哩,这次收到花的她似乎有些开心过头。
尤哩翘着嘴角:“嗯,九分喜欢。”
顾言之有些好奇:“一分差了哪里?”
尤哩伸着手指轻轻触摸花蕊,然后脱口而出:“味道。”
顾言之的瞳仁缩了缩,带了一点笑意:“你吃过?”
尤哩囧着脸赶紧改口:“是气味,不是很好闻。”
顾言之又问:“满天星是十分吗?”
尤哩俏皮一笑:“不是。”
小时候总以为喜欢一个东西会“十分”喜欢,然后百分,千分,甚至更多,从一点点累积变成最喜欢。可是长大后才知道,喜欢一个东西哪有满足,情感里不存在着最喜欢,有的只有更喜欢而已。
在十分制的规则中,十分等于满分,满分等于完美,而完美不等于所有,所以十分的东西总会差了几分。
“是不是很花心?”尤哩突然转头问顾言之,眼神带着几分真切。
“没有。”顾言之敛笑道。
尤哩转了转眼珠,露出浅浅的笑容,左侧脸颊浮现一枚酒窝,若隐若现。顾言之抬着下巴对着玫瑰花问:“你打算一直抱着它吗?”
“不,太呛了,放桌子上吧。”
尤哩一边摇头一边将花束递了过去,顾言之长臂接过花束放到桌子上,然后盯着一朵玫瑰开始沉思。
“那个。”尤哩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想来想去随便叫了一个,能引起注意就好,顾言之回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个要问医生。”
“你不就是么。”
“我是牙医。”
“……忘了。”
“我帮你问问看吧。”
“谢谢。”
——
顾言之走后,尤哩抱着id看了会儿电影,困意席卷而来,就在她两眼盯不住打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尤哩瞬间清醒,打着哈欠拿起手机,睁眼一看竟是尤妈,她连忙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老妈。”
“闺女,上班了么?”尤妈试探问着。
“上着呢,有事啊?”尤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慌。
“没什么事,上下班注意着点,下雪天别穿高跟鞋,一个不注意就摔的不轻。”尤妈认真地嘱咐尤哩。
“嗯,嗯,知道了。”尤哩连应两声,尤妈却不信冷着嗓音:“别敷衍我。”
尤哩不禁扶额,但转念一想:“突然说这个,您是不是有事啊?”
尤妈解释:“我没事啊,你爸也没事,我们挺好的没有事,就是咱家楼下你刘阿姨前几天不小心把腰给摔了。”
尤哩一惊:“啊!严重吗?”
尤妈叹气道:“看样子摔得不轻,转了两家医院了。”
刘阿姨和尤妈同岁,但因为常年练舞看起来更年轻些,穿衣打扮紧跟时尚潮流,高跟鞋从不离脚。而尤妈最烦拾掇自己,自嘲“一张老脸在画也画不成小姑娘”,衣服干净体面就挺好,尤爸也在一旁附和“挺好”。
这恩爱秀得……
尤哩猜想这次十有□□是高跟鞋闹得,果然尤妈在电话那头碎碎念道:“前几天我们一起出去买菜,外面的雪还没化干净,看见她又穿高跟鞋,我劝她回去换一双,这人死活不听,结果刚出门就一脚踩到冰渣,然后倒那了。”
耳边尤妈的叙述,尤哩听得心肝一颤,她低头看向自己受伤的左脚,鼻头忽然一酸,几次想开口说出实情,但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所以你呀冬天尽量别穿高跟鞋,上班路上别那么着急,迟到就迟到了,别因为赶那几分钟急出事,听见没?”
“奥,可迟到要扣钱的……”尤哩懒懒说道,在心里暗付:您又不给我发工资!
“那就早点起。”尤妈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垂下脑袋,真是我亲妈啊!唠叨还在继续,尤哩突然压低声音严肃地说:“妈,我在上班呢。”
尤妈诶呦一声,收紧嗓音说道:“忘了忘了,你工作吧,记住我说的话,挂了。”
嘟……电话挂断了,尤哩看着手机屏幕,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呢。”然后摇了摇头丢下手机继续睡觉。
——
中午乔浅来给尤哩送饭,进门便看到桌子上的玫瑰花,尤哩正想开口说谢谢,乔浅的反应却很奇怪,她好像并不知情。
“嗬,又是一束,还是红玫瑰噢!”
“不是你送我的么?”
哈?!乔浅听得有些懵,呆呆地看着玫瑰花,尤哩收紧眼眸继续说道:“是你,送花的帅哥念出了你的名字。”
乔浅越听越糊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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