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在他还未娶她之前,她来九王府给他送水晶蝴蝶雕像,掉在他门口的那方锦帕。歪歪扭扭的字,奇怪的小花,他不会认错。
李知蔓又说,“既然别的九王爷不愿意听,我就先走了。”
萧池将手里那锦帕越攥越紧,这东西的的确确是叶棠的不假。可她当时究竟将这东西送了谁。
如今又为何被人烧掉了一个角,还落在了李知蔓手里。他越来越想知道,自她第一次来九王府给他送东西,到她嫁给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叶家会如此突然决定将她嫁走。
萧池才不信,她上次落入湖中,迷迷糊糊在他怀里哭了那么久是无缘无故。他虽没从她嘴里问出来,可早晚他会弄清楚。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让她关进冰窖。
李知蔓走后,他越想心中愈发烦躁,便上了醉雀楼顶楼。冬天真正来了,一场雪积了多日还未化,他将手里醉雀一撒,不多时便引来了成群结队的鸟儿。
今日,书房里难得只有叶棠一人。承译和萧池都不在,她闲的没事就来看看她那些瓶瓶罐罐和新买的泥巴人儿。
和风先是伸了个脑袋进来,看见那个角落里简陋的木椅子上没有坐着九王爷,确定了只有叶棠一个人,然后才进了来。
叶棠知是他,也未抬头,拿着笔对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碟子,一串紫莹莹的葡萄才画了一半。
和风趴在她桌边,“那个。九王妃早啊-----”
叶棠搁下笔,换了一支,取了些绿,添了两片翠绿翠绿的葡萄叶上去。
“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
和风觉得有些惊奇,看着她道,“嘿,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叶棠瞥了他一眼,“你只有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叫我九王妃。”
和风干笑两声,“呵呵,是吗,那我平时都叫你什么来着?”
一串葡萄画好了,叶棠举起那个碟子看了看,想了想,又说,“小姑奶奶,或者,将军府那个丫头。”
☆、069 白衣染血
和风暗自笑笑,合着她什么都知道,耳朵倒是灵得很嘛。
没办法,谁让他真的有事求她呢。和风又说,“那,既然这样我以后都叫你九王妃,怎么样?”
叶棠将手里刚画完的小碟子放下,叹了口气,“说吧,你又要送承译什么。”
“九王妃果然就是九王妃。”和风说着拿出一个东西来,递到她面前,“你把这个给承译,让他戴在身上。”
叶棠一看,这回和风给她的是一枚玉佩。
醉雀楼,许芳苓问进来的一个小厮,“他去哪了?”
“将军府少夫人走后,九爷就上了顶楼。手里,还端了一盘醉雀。”
“那么说,这会儿应该开始了?”
那小厮答,“是。”
许芳苓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准备一下,我要去九王府,趁他不在,再见一见他的九王妃。”
他不是至今还瞒着他的那个小王妃,不敢让她知道吗。那她许芳苓就偏偏要让九王妃知道。不仅如此,她还要让叶棠亲眼看见。让她亲眼看看清楚,她究竟嫁的是怎样一个人。
叶棠叹了口气,将那玉佩接过来。最近几天功夫。和风借她的手,承译从头到脚都快被送了一个遍。可惜,承译还不知道那些都是和风给他选的。
叶棠将那个玉佩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对和风说,“上等璞玉打磨雕琢而成,色透水润,遇光可见浅紫色水云纹,表面晕光一层,冬青夏白。和风,这个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吧。”
和风也不掩饰,直言道,“还是九王妃有眼光,你这些瓶子罐子的,确实没白鼓捣。既然是要送承译,当然就要送最好的!”
叶棠点点头,将那玉佩收好了。承译一早就跟萧池出去了,不在府里,她想着等他回来在给他。
二人正说着,忽而有人来说,“九王妃,门外来了一个姑娘,说自己姓许,想要见您。”
和风趴在桌沿上,手里还拿着一只桌上的小瓷瓶。听那下人如此说,和风拿着小瓷瓶的手一顿,眉头一皱,“姓许。许芳苓,她来干什么?”
他可没忘记,上次花林旁,叶棠和承译给了她一个橘子,她不吃也就算了,还直接丢到了地上。那可是小管家亲手摘的橘子,他好说歹说都得不到一个。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没什么好感。
况且,许芳苓对九王爷的那点心思,好多年了,谁不知道。
“那个,九王妃,这个许芳苓,你能不见就别见了。”和风转而又对门口站的人说。“去,就说九王妃不在。”
“等等!”叶棠看了一眼和风,“为什么不让我见?人家是来找我的,又不是来找你的。”
和风搁下小瓶子,站起身来,冷哼一声,“九王妃,我可是为你好。你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对手不对手的,不就是她喜欢九王爷么。”
和风听了甚是惊讶,不想她已经知道了。他更没想到的是,听她那语气,似乎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着,她好像很无所谓。
叶棠对门口候着的人说,“请许姑娘进来吧。”
许芳苓一进书房门,也是吃了一惊。不仅为叶棠竟然堂而皇之坐在了萧池的座上,更为这满室狼藉。
他极其爱整洁,什么东西都要摆放得一丝不苟,容不得一丝杂乱。身上雪衣不得沾一丝尘,案上更得整齐有序。他明明是那么清简出尘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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