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顾淮越突然唤她,抓住了她的小臂。说实话,她刚刚让他也跟着惊讶了一把,所以,有些问题他真得好好问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又忽然答应了?”
她凝视着他,脸上带笑:“理由我刚刚不都说过了吗?”
“我相信还有其他理由。”他语气笃定。
眼眸微微一转,她笑答:“其实你那天的理由我好好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你在外地当兵,我们相对都很自由。而且不管怎么说,对你对我的家庭这都算个喜讯。还有就是珈铭,我很喜欢他。”说完她看着他,目光坦诚:“或许,现在的你,需要想一想?”
这在他看来有十足的挑衅意味,顾淮越沉默了几秒,随后微微一笑:“怎么会?”
这一晚,严真终于能够睡着了,虽然并不踏实,却总比彻夜失眠来得好。
第二天是被奶奶叫起的,奶奶笑她:“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总是睡懒觉,快起来,看看客厅谁来了。”
能让奶奶高兴至此的人还真不多,难不成是c市乡下的那些亲戚来了?严真迷迷糊糊的,整了整睡衣,一边束头发一边向外走去。
刚跨出屋门,呆住了。
只见一身军装的顾淮越在沙发边正襟危坐,旁边还摆放了几个精装的礼品盒。看见她这副尊容,也只是淡定地向她点了点头。
还是奶奶将她唤回神:“瞧我这傻孙女,快去洗漱洗漱。”
严真红着脸钻进卫生间,脑子里一直盘算怎么这么早就在家里看见这人了。草草洗了一把,她急忙走出去。奶奶正在厨房盛粥,看样子是准备让顾淮越在家里吃早饭。她连忙快走几步,低声问:“怎么来这么早?”
顾淮越淡淡看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下腕表:“已经快十点了。”
严真顿时语塞,昨天他们约好的时间就是十点钟,这下她没话说了。奶奶将粥盛了出来,又拌了一些小菜端了上来。诱人的色泽,浓郁的香味,只是严真今早注定有些食不下咽了,比昨晚的那顿饭还难熬。奶奶乐呵呵地招呼着顾淮越:“小顾,吃过早饭了吗?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虽说粥好熬,可要熬出来好粥,还真要下一番工夫,早年严真的爷爷胃不好,奶奶便总替他熬精致的小米粥养胃,而且不管条件如何,还总有小菜配粥喝。长年累月,奶奶的手艺便练了出来。
严真却有些难为情:“奶奶,您这是让人家吃哪顿?”
奶奶横她一眼,顾淮越淡淡地笑了,很捧奶奶的场,说:“多吃一餐也无妨。”
吃过早饭,严真迅速地夺过了碗,她怕他兴致一来把碗也给洗了,这样她不就彻底脸面扫地了嘛。奶奶本身对他印象就好,不用他再表现了。
回到驻训场,顾淮越刚刚换好常服,向外走来。小张向他敬了一个礼,微笑着向里面走去,速度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严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收回视线,看向顾淮越:“席司令走了?”
“刚走。”席司令此行比较匆忙,而且d师那边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也难怪赵岐山赵少将走之前对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可给添了一项重要的思想工作要做。”
顾淮越回过神,对上小家伙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由于他的面无表情,小家伙缩了缩脑袋。
“顾珈铭同学,吃饱了也睡饱了?”他问。
小朋友拽了拽严真的手,躲到她身后,小声嘀咕:“还可以再吃点。”
严真被小家伙逗乐了,扑哧一笑
顾淮越哼一声,用手中的腰带敲了敲小家伙的脑袋,力度不大,可是顾珈铭小朋友还是团了一张包子脸出来,怒目瞪了他一眼。
刘向东见状忙走过来,拍了拍顾淮越的肩膀:“差不多了行了啊,可别大训,指不定这小家伙得哭鼻子。”
顾淮越可没好气儿,这小崽子没别的特点,就是脸皮厚,俯下身,替他正了正带歪的帽子:“训皮实了都,我倒想看他哭一回。”说完,指头立马被抓住咬了一下。
松开后,是某个小人得意洋洋的嘴脸
在场的三位大人顿时忍俊不禁。
吃过早饭高政委要去一趟霍致远所在的一团,演习虽然结束了,可还有许多工作得他们这帮师里的领导来安排。几个人忙得是不可开交,可就算这样,顾淮越还是抽出了时间送他们回c市。
顾珈铭小朋友一脸蔫蔫地坐上了越野吉普,严真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到小家伙一路都是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兴趣。他也许是累了,昨天为了见爸爸,把劲头都提前透支光了。
“珈铭,冷不冷?”她偏过头来,柔声问。
“不冷。”小家伙低头摆弄着他那把折损的旧枪,语气闷闷的回答。
收回视线时,恰巧碰上后视镜里顾淮越的视线。只见他淡笑了下,摇了摇头。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离别。
只是严真忽然有些想问他,看到他们,或者是看到顾珈铭的那一刻有没有一点儿喜悦的感觉?
恐怕更多的是惊吧,她苦笑,看向窗外。
车子行过最坎坷的一段路途后抵达了s镇,透过窗户严真看向外面的风景,一望无际的草原,三三两两散落的房屋,时不时闯入视野的羊群,还有偶遇的几辆羊车。每到这时候,顾淮越等会放慢车速,给他们让路。
这就是s镇,九点钟方向的s镇。
草原上的村落都无一例外的安详平和。严真有些好奇,为什么要把硝烟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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