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跟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我想问问陆先生。”歪了歪脑袋,许幼南一脸认真地问,“她说我杀过人——在十三岁的时候,是真的吗?”
陆沉光平静地面容蓦然崩裂,他目光冷硬如刀,直直射向陈幼北,陈幼北吓得瑟缩了一下,“本来……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让说!”
“听说是陆先生你不忍看我太痛苦,所以请了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强制催眠,忘掉了这段记忆,是真的吗?”许幼南继续问道。
“南南……”陆沉光朝着许幼南走近,许幼南脸上异于往常的平静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慌,但他不能把这情绪流露出来,“小北用这样的谎话来吓你,是她不对,但你让人绑架她,还对她刑讯逼供,更是不对,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许幼南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谎话?”
陆沉光说:“谎话。”
“……谎话?!”陈幼北感觉自己就快疯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小爸关心的不是她?“就算她一辈子记不起来,仍旧洗不掉她身上背负的罪孽!”
“带她回去!”陆沉光朝外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看向陈幼北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让陈幼北瞬间就煞白了脸。
看着陈幼北被人带走,陆沉光才回过头来,望向许幼南时,眼中阴翳与冰寒已经消散殆尽,他上前一步,直接将许幼南抱进了怀里,轻声道:“既然你没伤她,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罚你。”
许幼南愣住,“不罚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来,如果我找不到我要的东西,我可能会弄死她。”
陆沉光沉默了许久,然后低头珍而重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舍不得。”
先前郑琅也说:“他舍不得。”
跟着陆沉光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上面除了陆沉光带来的人,就只剩下郑琅一个了。其他四个人都没了踪影,郑琅说:“付定金的时候我就说过要不怕死的啊,现在被抓住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以后是死是活,也只是陆总一句话的事情。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太好——陆总来得太早了些。”
郑琅的语气,似乎很是为那四个人惋惜。
“郑先生,”陆沉光浅淡一笑,“今天的事情,我不认为我家南南会是主谋,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拉着许幼南就走。
许幼南回头给了郑琅怜悯的一眼,郑琅目瞪口呆,他就一个免费劳动力而已!怎么就成了主谋了?要是陆沉光就这么去跟他爹告上一状,他还能有命在?!
回到家中,陆沉光还一直不愿意放开许幼南的手,直到将陈幼北送到医院例行检查的人打来电话报告,说陈幼北情绪太过激动。有点不太对,他才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抱了抱许幼南,柔声道:“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许幼南有些走神,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陆沉光走后,她才静下心来去细想陈幼北先前说话的细节,仍旧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若说先前还怀疑陈幼北话的真伪,见过陆沉光后,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陆沉光的欲盖弥彰,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她却不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说,她其实真的是个杀人犯么?
甩了甩脑袋,许幼南将这事情抛开。目前应该考虑的是,要怎么从黎漾那里把项链拿到,不然这次绑架不就白绑了吗?
趁着陈幼北现在状态不好,这事得尽快去办。
想了想,许幼南给她那已经很久没联系的保镖队长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起身出了门。这次就不麻烦郑琅了,反正陆沉光都已经知道了,她哪还有必要去遮掩?
问了胡杨,胡杨说黎漾现在在医院,许幼南到了医院外面后,又从他那里要来黎漾的电话号码,然后给黎漾发了条信息:我在医院对面的餐馆里,有些事想问你,能出来一下吗?
那边回:你是谁?
许幼南没回,黎漾不认识她的号码。她就赌他那点好奇心。
在餐馆里坐了几分钟,果然看见黎漾从医院走了出来,等他进了餐馆,许幼南又给他发短信,告知了包厢位置。
黎漾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除了许幼南,还有许幼南那一票已经闲得长毛的保镖。在黎漾进门的瞬间,两个保镖迅速窜到了他身后,利落地关紧了门。
“幼南?”黎漾握着手机,望着被一圈黑衣男人围在中央的许幼南,惊讶道:“怎么是你?”
“你还没见到陈幼北吗?她还没告诉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许幼南说,“不过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关系,我叫你来,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陈幼北说我的那条项链在你身上,希望她没有骗我。”
“项链?”惊愕之后,黎漾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摇了摇头,道:“那是小北的东西。”
所以这是不打算给她?
许幼南淡淡地笑了笑,轻轻一抬手,立即就有几个保镖冲上去,堵住他的嘴,压制住他四肢,然后将他全身搜了个遍。
然而最后一无所获。
许幼南敛下了嘴角的浅淡笑意,道:“看来得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不用去了。”黎漾忽然说,“我早知道你做了什么,就在刚才,我把项链交给了陆总,让他代为保管。”
许幼南不信,还是让保镖去黎漾家里走了一趟。
一个小时后,保镖一无所获地归来。
“能把东西从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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