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不咸不淡地冷笑,说了一句:“所谓酒后乱性,不过就是借着酒的借口乱搞,控制不住下半身,跟qín_shòu没有区别。”
如今看来,他依旧是没有吸取教训。
他坐起来,也惊醒了熟睡中的陶思然。
袁东晋一言不发地拿过一旁的浴袍套上,转身进了浴室,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陶思然裹着被单呆滞地坐在床上,她能感觉到,袁东晋生气了,那个背影,是从所未有的冷漠,她终于感到了害怕。
大概过了十分钟,袁东晋重新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墨黑的短发湿哒哒地低着水,面无表情地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拨给了周锦森,“送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夜壮。”顿了顿,扫了一眼陶思然,补充一句,“顺便准备一套女人小码的衣服,还有事后药。”
陶思然垂着头不敢看他,但仍然能察觉到来自于男人身上那种冷漠逼人的气息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单,听到事后药三个字的时候,微不可觉地一僵,眼底迅速地蓄着泪水。
卧室里一室的凌乱和颓靡,不难想象出,昨晚上两人是怎么样的激烈。
袁东晋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点燃烟,眼神淡漠地扫过沉默不言的陶思然,淡淡开腔,“思然。”
冷漠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陶思然微微一颤。咬着唇,不吭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的主意?”袁东晋还不至于被气昏了头,到底是明白以陶思然这样的性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陶思然抬起头,眼底噙着泪水,还有深深的伤痕,看着随性慵懒却冷漠的男人,心不可抑制的疼,身体还是酸软的,证明了昨夜他和她的疯狂。
然而,她也是伤心彻底,因为一晚上,他口中喊着的名字,始终是陈眠,而不是她。
“我自己的主意。”她僵硬着身子,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眼睛,不退缩,“我要跟你在一起。”
袁东晋呼出一口烟。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思然,从一开始我和你就错了,若是没有那一次,一切都会不一样。”
陶思然颤着唇,“你这是后悔了?”
袁东晋看着她,眼底冷硬如柱,“是,我后悔了,后悔和你在蓉城发生了关系,更后悔当初没有第一时间让你拿掉孩子。”
陶思然摸底笑了,一边笑一边泪,很凄然,“袁东晋,你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疲倦地叹息,“是我错了,我会送你离开,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陶思然一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你不应该跟我结婚吗?”
“思然,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温漠的口吻,尽是失望。
她伤心欲绝地指责,“我怎么样了?当初她陈眠不也是使了手段跟你上床,你还跟她结婚了!我如今不过是跟她一样而已,又哪里见不得光?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接过周锦森手里袋子,然后进了浴室换了衣服出来,干净利索,恢复了精英模样。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陶思然,“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之前我一直觉得愧对你,所以不想做得太绝情,可我发现若一直这么下去。我们都走不出来,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国家,我送你出去。”
陶思然低声哭泣,哑着嗓音问:“是因为陈眠吗?”
袁东晋顿住脚步,没有回到,掷地有声一个字,“是。”
房间里除了一室的凌乱和冷寂,什么都没有留下。
周锦森看了一眼车后座的袁东晋,沉声道:“袁总,城东那边拆迁的事情,已经登报了……股东那边要求开会。”
接二连三因为他给集团造成损失,这一次的股东大会代表着什么,已经很明显。
袁东晋沉着脸,没有发话。
“袁老董事一早也来过电话,跟我咨询你的下落……”
“去公司。”
——
陈眠坐在车上,看着温绍庭专心致志地开车,丝毫没有接电话的打断,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不接吗?也许有急事找你呢。”
这都重复响了多少次了。他也恍若未闻。
温绍庭低声淡淡地道,“我在开车。”
“有蓝牙耳机……”陈眠是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
温绍庭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温凉的眼底带着那么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没空。”
“……”
陈眠扭过头,倒是她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为了打破车内尴尬的气氛,她没有多想就接起来,“喂。”
“陈眠。”
听到这个声音,陈眠的脸冷了下来,温婉的声音也冷硬了几分,“有事?”
“我想跟你见面谈谈。”
“抱歉,我很忙。”
“你不来见我,我就去你公司找你。”
陈眠绷着下颌,眼底一片温凉,犹豫了片刻,“地址。”
挂了电话,她看着温绍庭,“我还有事。你在前面路边放我下来就好。”
“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说话间,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陈眠不是愚昧无知的女人,手机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反反复复地响,而他又绷着一张冷脸,想必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人,既然这样,她正好可以离开。
温绍庭侧目看了她一眼,在路边停车,在陈眠下车前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扯到怀里,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处理完给我电话。”
陈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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