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今晚的应酬挺重要的,基本都是那些政要人物,这点陈眠事先就了解过,想必他应付起来也是不容易。
其实说起来,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过是冲着一个利字去,酒桌上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大问题。
温绍庭看见她警惕得如同一只猫,一双眼睛慢慢的防备,勾唇哼哼了两声,这让陈眠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见她的小动作,不由得蹙眉,沾染着酒气的嗓音几乎能溺毙人,“躲那么远干嘛?”说罢,他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听到他这么说,陈眠悬着的心安全落地,她走过去,他身上的烟酒味便蹿进她的鼻息,微微颦了颦眉,“没事吧?”
温绍庭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陈眠见他一动不动地,上前了一点点,抬脚踢了踢他,“温先生。”
他没有动,似乎很难受,那英挺的黑眉蹙成一个川字,菲薄的唇也是紧紧抿成一条线,粗哑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头疼。”
“我帮你按摩下?”陈眠低声询问。
温绍庭闻言蓦地掀开眼睛,白炽灯下,他的眼睛又深又沉,宛如一个漩涡,要将人给吸进去,“你会?”
陈眠点点头,“会一点。”
随后他闭上眼,一个嗯字从喉骨里溢出。
陈眠绕到他的身后,大拇指摁住他的太阳穴,帮他轻按起来,“这样的力道好可以吗?”
“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吓了陈眠一跳,下意识地就挣脱了,温绍庭倒没有在意。
“好了,你去睡吧,我回房了。”说完,他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回了房间。
陈眠站在客厅上,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应酬这种事情,她太了解了,一旦上了桌子,你唯一做的,就是不听的喝酒,反复地喝酒。桌子上的那些菜,都只能成了摆设。
所以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材料,给他准备吃的。
陈眠煮好了面条后,沉吟片刻,准备再泡一杯醒酒茶,但是她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茶没有了,于是就用温水冲了一杯蜂蜜,一起端了上去。
她敲门,“温先生。”
敲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应,陈眠犹豫了一会儿,伸手一推门,开了,于是她就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男人随意的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出来,他的肤色是健康的麦色,阳刚气很重,标准的宽肩窄臀倒三角形身材,腹部肌理结实而不显得粗狂,线条分明,人鱼线直钻到跨下去,隐在了浴巾里。
他一手还拿着毛巾在擦着头发,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十足的男人魅力。
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愣住。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在洗澡,这么一副撩人的画面,哪怕是为人妻的她也憋不住红了脸,心里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她倒也没有大惊小怪,虽然心跳得有些快,但依旧维持着冷静,镇定自若地将面条和蜂蜜水端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淡淡一笑,“我想你晚上应该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给你煮了碗面,对了,家里没有茶了,你喝点蜂蜜水解酒吧。”
房间里大灯开着,房间亮如白昼,温绍庭站在浴室门口,微敛着眸光,看着不远处的陈眠,心口微微震了一下。
他低低的声音卷着沙哑,不咸不淡地应了下:“嗯。”
“那没事我先休息了。”
离开他的房间,陈眠双手抚住胸口,哪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甩了甩头,“忘记了!忘记了!”
——
陈眠最近一直在忙,等到秦桑打电话给她,问她:“你准备怎么办?”
她还懵懵懂懂的不所谓,直到秦桑提醒她,前几天发的那一份调查到她邮箱里,才想起来自己忙的忘记看了。
“我还没看。”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她精神不是很好,工作又忙碌,她压根就把这件事情跑诸脑后了。
“不敢看?”电话那边是秦桑嗤笑声,“陈眠你是在害怕什么?”
陈眠一怔,到底是不敢而故意忘记,还是真的忙的忘记,她自己也不知道。
“最近事情太多了。”她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秦桑沉默,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陈眠怎么想,“你自己考虑吧,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
说完,她也不等陈眠吭声,径自挂了。
陈眠拿着手机呆坐了一会,犹豫了很久,次慢吞吞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邮箱。
三天前,秦桑发来的邮件,一直安安静静搁置在邮箱里。
她白皙的手握着鼠标,青筋微微突露,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开了邮箱。
蓉城上返还航班的信息,袁东晋和陶思然的名字确确实实是一起从蓉城回来。所以那天在机场,真的不是偶遇,而是一直在一起。
蓉城酒店入住记录,袁东晋和陶思然是连号的房间,如此醒目。
电话清单上,陶思然的号码跃然纸上,只有几通。
这些信息,到底是,偶然和巧合,还是有心安排,陈眠无从得知。
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样的冲击有些大,有些承受不住。
其实答案是那么明白,但是她依旧不想去相信。
片刻之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秦桑的号码,握着话筒的手,骨节泛白。
“桑桑。”她说,声音格外的冷静。脑子也清醒无比,“帮我安排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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