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沉沉的重量,让陈眠觉得几分钟短时间都格外的漫长,刚打开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温绍庭,“温睿的房间在哪里?”
温绍庭脱下身上的大衣,这回是二话不说一手将她怀里的温睿捞了过来,干脆利落的动作差点拽倒了猝不及防的陈眠。
这么一整,睡得好好的温睿这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醒了,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绵绵。”
温绍庭:“……”
这混小子对陈眠真的是中毒不浅。
陈眠瞪了一眼温绍庭,眼底的意思就是:都怪你,吵醒了他!
温绍庭清淡冷峻的脸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单手抱着温睿将他放在沙发上,那只养在家里的牧羊犬,从楼上蹿了下来。直扑倒沙发上。
温睿打了个呵欠,刚睡醒的眼睛有些惺忪,小脚丫蹬着牧羊犬,“阿牧,别动。”
陈眠看着小孩和狗,柔柔的笑了,随后回过神,“温先生,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温绍庭应声,温睿抢先反驳:“绵绵不要走!”说着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小短腿蹭蹭地跑过来,拉住了陈眠的手。
陈眠楞了一下,低头看着温睿仰起来的小脸,便蹲下了下来,摸着他的西瓜头,柔声说道:“很晚了,绵绵得回家,改天再来看你?”
温睿看着她,瘪着嘴巴不吭声。
温绍庭站在沙发边上,脚边趴着牧羊犬,单手抄在裤袋里,熠熠沉沉的黑眸凝着他们不说话。
温睿情绪有些低落:“不能不走吗?”
陈眠其实能感觉得出来温睿对她的喜爱,虽然不懂他哪里来的依赖,但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可她到底不是他的妈妈,扮演的角色始终是假的,她也发现自己今天似乎入戏了,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对孩子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更何况是温睿这么可爱又鬼灵精的孩子。
“温睿想要见我,可以随时来找我,好不好?不过我现在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什么时候地可以吗?”温睿问。
“嗯。”
“那我现在开始要见你。”温睿忽然圈着她的脖子,兴奋地说着。
陈眠一愣,半天反应不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她忍不住也笑了,这个鬼灵精,真的是!
“温睿。”一直沉默的温绍庭开了口,低沉的嗓音微凉,“不许胡闹。”
温睿瘪了瘪嘴,“好吧,那绵绵,你记得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哦。”
他不提,陈眠真忘了这一茬了,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好,记得。”
温绍庭随手把刚脱下的大衣拿起来,走到门边上,“你回房睡觉,我去送绵绵回家。”
陈眠楞了下,“你们的司机送就行了,你在家陪他吧。”
男人淡淡地道:“司机已经下班回家了。”
“温睿自己在家可以吗?”
温睿快速看了一眼温绍庭。黑曜石的眼珠子轱辘辘一转,“阿牧在家陪着我就行,我不怕,绵绵你快回家你吧。”
“……”
刚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现在又恨不得她赶紧走……
陈眠看着他稚嫩的脸蛋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
——
陈眠坐在车上,侧目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的男人的侧脸,搓了搓冰凉的小手,然后碰了碰自己的脸蛋,心底暗暗腹诽,这男人都不冷么?
温绍庭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动神色地将暖气开大了一些。
车内的气氛很安静,安静到有些压抑,或者说,有些怪异。
陈眠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江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处理好。”
“噢。”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再过去?”
温绍庭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有问题?”
陈眠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景,有些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容华那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我担心又出现上一次的暴力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暴力事件,会令人怀疑我们的信誉问题。”
陈眠回来之后没有上班,自然也不会知道在江城那边的情况了,再者沈易航最近也忙,没来得及跟她说容华的事情。
“不会再发生。”温绍庭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在暗格里摸了烟,手指轻轻敲了几下烟盒底部,弹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然后又伸手去摸打火机,但摸了好一会都没有摸到。
陈眠见状主动低头看了下暗格,伸手进去找了一会就找到了,镀铬铜制外罩,坚固的外壳,拿在手里冰凉冰凉的,陈眠看眼,zi的牌子。
她正要帮他点火,温绍庭看着陈眠的脸想起了什么,神色漠然地把含在嘴里的烟拿出来,淡淡道:“不抽了。”
伸出去点火的动作停在半空,陈眠有些无语,这个主真不是一般难伺候。
她把打火机丢回了暗格,重新回到刚谈论的问题上,“为什么不会再发生?你见过容华的人了?”
“嗯。”不咸不淡的语气,“容华现在是第四方合作商。”
陈眠楞了下。
从温绍庭的公寓在城南,秦桑的公寓却在城北,港城的南北两端也不是很远,但今天恰逢周五,很多人下班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外逛了会,所以十点钟的时间,路上堵得有些严重,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一路上堵堵停停的,时间太过漫长,陈眠昨晚没有睡好,白天又陪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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