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任由她整理他身上的衣物,叹了口气,握着手机也不知给谁发了个短信。
“那我先去开门。”
他也没应她。
简以筠想了想,还是将茶几上何沐泽刚才抱来的文件铺得更乱了些,慕至君的脸色更难看了。
门内的人不痛快,门外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温佑恒看似不急不缓的夹着烟,心里却烦闷得跟一团乱麻似的,尤其是不久前看到她发在好友圈的照片。
类似的情况他在慕至君好友圈也看到过,但那时候他尚且能稳住自己,因为简以筠还没承认,可是现在,她决定公开了……
她是不是真的爱上慕至君了?
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从打开,露出一张绯红的略带娇媚的脸,双眸含春、红潮未退,一看便知这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她,她果然在这里!
“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我表叔呢?”温佑恒强压下内心的燥乱,两指掐灭烟头,随意往走廊上一丢,又是一脸惯有的没心没肺的笑,只是那双凝着她的深眸中是一团惨烈的黑,亦或者怒亦或者伤,总之压抑的慌。
但这会儿,简以筠哪里敢细看他。
“慕先生在里面呢,我替同事顶班,m集团这边的项目出问题,所以就跟着来了。”她脑子里就想着刚才里面热火朝天时那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猜测着大概是何沐泽打来通风报信的。
“难怪你说出差了,我还以为你去哪儿出差呢。”
温佑恒倒是没有在这件事上再做纠结,这让她稍稍放松一些。
不伦何种情况下,他总是舍不得让她太为难,在温佑恒眼里,这或许简单的只是一场他和慕至君之间的无硝烟的战争。
他平静的自她肩头擦过,朝门内走去,严丝合缝的小客厅里来不及消退的情谷欠味儿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芬芳,演变成一种新的讽刺的气息。
英挺的眉头,无意识的皱起,也不知在惆怅在懊恼些什么。
有些事情知道和看到果然是两回事,平静的表象下或许是鲜血直流的隐忍。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慕至君靠在沙发一侧,单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搭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脸上没有笑意,却也不见得生冷。
“你怎么来了?”
“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温佑恒往沙发上一靠,又从烟盒里倒了跟烟出来,打火机啪的一声,他看着烟头上明灭的火星,忽又烦躁的掐灭,丢进了面前的烟灰缸里。
简以筠最不喜欢他抽烟。
“楼底下这堆的,比超市里做促销还热闹,您也不跟当地的相关部门打个招呼,没见过这么不懂事儿的记者。”
“当记者的,哪儿有懂事的?打着为话语权斗争的幌子却干着为人傀儡的勾当,你说我难不成还跟这些提线木偶较真儿?我又不是街头卖杂技的。”
慕至君忽然伸出手,眼神在烟盒上点过,温佑恒笑着掏出烟递到他手里,“倒是很少见表叔抽烟。”
“不是很喜欢。”
他有点轻微的洁癖,的确不是很喜欢烟味儿,更讨厌随处飘落的烟灰,但是就在刚才看到简以筠见温佑恒拿烟时下意识皱眉的动作,他忽然也想试试。
慕至君侧着脸划亮火柴,哪怕只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也做的极其优雅迷人,修长干净的指尖上那团跳跃的火苗,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悸动。
这个男人的确是完美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一想到几分钟前自己还坐在这个男人身上做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运动,简以筠便愈发将脑袋深埋进面前那堆文件中,那对漂亮的羊脂玉一般细腻的耳朵烧得发红,心头,是一种与她这个年纪相符的幼稚却又美好的紧张感。
你曾经有没有过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在他人面前炫耀却又不好意思炫耀的冲动?她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强烈的,但却又压抑的,非常纠结。
可是简以筠,首先她就是个克制的人,更何况现在她左手边坐着的,还是她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挚友,她还是犹豫不决,想不好该怎么开口跟他说。
“咳咳……”她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像是被烟给呛到了。
因为这声咳,方才升腾的异样情愫连带着双颊的绯红也被很好的收敛起来。
“前几天还听你爸在说你的婚事,你奶奶帮你张罗了几个,趁着过年正好回去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慕至君这话,叫简以筠心生些窃喜。
如果温佑恒结婚了,那她也就不用发愁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了。
温佑恒下意识的看了眼简以筠,却见她仍旧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她若是真没心没肺也就罢了,可叫人不甘的是,她的那点子心肺全都搁在慕至君身上了,他们俩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抵不过慕至君的三言两语。
“表叔还说我,您自己个儿还单着呢,等您结婚了我再结婚也不晚,再说老太太介绍的那些也不对我的胃口,我自己有喜欢的人。”他伸手摸了根烟过来,闻了闻,无所顾忌的点着。
“我?”慕至君笑笑,“我很快了,你小子准备好红包。”
他明明是将手伸出去弹烟灰的,可偏偏那手指头却意味深长的指向一旁的简以筠。
简以筠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手中笔一顿,一抬头见两人的眼神都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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