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黄白在心里把姜爷揍了一顿,解了气,才想着,算了,看在某人还生病的份上。
黄白自己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按了门铃,某位大爷也不会来给她开门。
换好鞋,往里面走去,她一下子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姜爷,缩着身子,正闭着眼睛睡觉。
她大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推了他肩膀一下,“干嘛在这里睡!待会又着凉了!去屋里睡。”
姜爷没有睁开眼睛,使唤着她,“去拿剃须刀给我剃胡子,难受死了。”
黄白看了看他下巴上的胡渣,也就三天没见,这人的胡渣就跟野草丛生一样茂密。
偏偏这人最不喜欢留胡子,经常要剃得干干净净的。
她见姜爷没有要动的意向,只能站起身,去卧室拿来条毛毯披在他身上。
然后,又去浴室翻出他死活没找到的电动剃须刀,蹲在沙发前,帮他把胡渣剃干净。
一切结束后,她又推了推合眼休息的人,“起来,去屋里睡。”
姜爷没动。
她再推,“待会感冒该加重了。”
姜爷嫌她吵,干脆把人拉过来,压在胸膛上,低声说:“先躺会儿,我还要洗个澡。”
“那就十分钟。休息完,你赶紧去洗澡,然后到卧室睡。”
“知道了,吵吵吵,吵死了。”
姜爷翻了个身,把她拉进毛毯里,紧紧搂住。下巴抵着她额头,闭上眼,彻底睡着了。
“……”
黄白被某人压在怀里,怕再吵到他,只能僵持着不动。她觉得眼皮很重,没一会儿,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沙发上只剩下她一人。她裹着毛毯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了。
客厅里的灯却是亮着的。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还在想着,应该是姜爷离开前,帮她把灯打开的。
她扭了扭酸楚的脖子,刚想站起身,看到沙发前的矮桌子上丢着的两个档案袋子,和一个耳机——和姜爷整日塞在耳朵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其中一个档案袋里装着的是黄白进入组织的批准函,这个姜爷之前就和黄白提及过。只有组织盖章确认完毕后,黄白才能进入基地的办公区,以及所有成员能进入培训的场所。
而另一个档案袋,倒是出乎了黄白的意料。里面装的是一份结婚报告书。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句“我与黄白从xx时候确立恋爱关系,经五个月的自由恋爱,现感情成熟,准备组织家庭。望批准。”
后面附上了两人的详细资料。
黄白看着这份资料,手指从纸上他的名字拂过,心里忽然有股暖流翻腾而起。
安静的房间忽然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黄白疑惑站起身,走向了浴室。
“姜爷?”她叫了声,没有回应。
但浴室里面亮着灯,明显是他在洗澡。她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
她问道:“爷?你晚上不用工作?”
姜爷站在莲花喷头下,抹了一把脸,对着门外的人喊道:“去给我拿条内裤来。”
黄白对着浴室门“哼”了声,嘟嚷了句:“又使唤我!”
“你是我老婆,不使唤你使唤谁?别废话,快去。”
黄白撇了撇嘴,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份结婚报告。心里有点乐,转身往卧室走去,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超紧身内裤。
走回浴室门口,她曲指在门上敲了敲,“你的内裤。”
“拿进来。”
“不要。”嗬,你让进去就进去?谁不知道你想干嘛?
“进来。不然我就出去了。”
裸着出来?
黄白顿了顿,伸手推开了浴室那没有上锁的门,还装腔作势地用一只手掌捂着眼睛,另一只手臂伸得老长老长,把内裤递过去。
“你的内裤,拿去。”
姜爷没有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过来。让她面向着镜子,将她压住。
其实,黄白也就是意思意思地装一下,她又不是没看过。
这会儿被他整个人搂着,身上的居家服也湿了,她干脆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镜子里的人。
姜爷刚洗了个热水澡,热气腾腾的水雾覆盖在镜子上,使得镜子变得朦朦胧胧。
虽然这样,但姜爷还是可以察觉到她犀利的眼神。并且十分不怕死地伸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抹干净,故意让她看得仔细。
他的头发都是湿的,有几缕贴在额头上,水珠沿着肌肤往下滑落,从他的鬓角处流下,流到脖子上。十分魅惑。
他的肌肤本就很白皙,精致的肌肉线条更是明显,特别性感。
当他故意专注地望着镜子时,黄白甚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挑逗。
他贴着她的脸颊,上下蹭了蹭,而后,低下头,用舌尖在她脖子的肌肤上划过。
黄白有点受不住他这份诱惑,抓住他环在腰间的粗犷手臂,问他:“你打了结婚报告?”
“嗯。”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此时此刻却反而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你要和我结婚?”黄白有点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弧,“是不是发现我魅力无极限,怕我跑了,想着赶紧结婚把我绑住?”
姜爷用鼻尖在她耳廓上反复蹭着,声音低沉得不像话。“反正都要上级盖章,一起,省事。”
对他的回答,黄白很不满意,抠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扯开。但她明显忘了他的力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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