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轻抚她的手背,温言安慰道:“交给我来处理就是。唉……我本想着你们姐妹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将她拉拢总是好的,哪知毫无回旋余地。昨日她去府里闹了那么一出,我便是再愚笨,也该知她的恶毒心思。还是夫人有远见,我当初就该听夫人的,如今母后也是这个意思啊。”
卫子悦垂眸,对太子全心全意的偏袒略有些心虚:“可是……当初若没有那般对待她便好了,如今外头也疯传是我们母女不好,太子若一味偏袒妾身,仔细也叫人在背后议论脏话。妾身……妾身就成了罪人。”
可不是么,程氏会找人散播谣言,卫子楠一定也会,否则外头怎会有诸多不利于太子府的传言。谣言说太子秦源伪仁伪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程氏母女一样无容人之量。
秦源却并不管自个儿,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笑得云淡风轻:“不过是些流言,过段时日他们就忘了,何必理会。我若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那才是过错。不管过去如何,我总是以你为先的。”
卫子悦听得这等甜言蜜语,埋头在太子怀里,幸福极了:“那,太子午后与恒王相约,可有把握要回祯儿?妾身觉得,那日在宫中,恒王竟护着她,可见是会顾念夫妻之情的。殿下向他要人,他未必肯帮忙。”
秦源刮刮爱妻小巧的鼻头,无畏笑道:“那日我也是诧异,为何恒王要帮恒王妃出头。后来仔细一想,才觉出里头的猫腻。夫人你想,那恒王是个骄奢淫逸无所事事的,若要他像我等这般节俭,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帮恒王妃,便是为自己争取好日子,并非出于夫妻之情。今日我许他好处,他能两边受益,自然会帮咱们。况且,他明知你们姐妹有嫌隙,却还主动约我,想来也有几分要给恒王妃难堪的意思。”
卫子悦这才明白为何那日她出言挑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郁结了许久的心事顿时便散去,抿唇笑了。看来那恒王是个只图利的,如此更是好办。
“还是太子看得透彻,不知太子要许什么好处给恒王?”
秦源俯首在她后边低语两句,夫妻俩相视一笑,甜甜蜜蜜。
☆、第26章 计中之计
午后的醉月楼贵客稀少,不比夜间热闹。虽这一处风雅独到,是寻常烟花酒楼不可比拟之地,可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
太子衣着朴素,确保无人窥见他影踪后,这才从后门进入。反观常客恒王,却锦衣玉冠,大摇大摆摇着扇子,一路捏了好几位姑娘的小手,这才意犹未尽地停在“天泉庄”的门前。
着一身桃色纱裙的红鸾为他打开门,声音妩媚极了,埋怨又娇羞:“王爷以前不说天天来,至少是隔日来的。”
秦傕叹气摇头,捏了把红鸾吹弹可破的脸,闭眼嗅着她的芳香,期期艾艾:“本王不也舍不得你们,家里那妒妇管得紧呀,我这还不是偷跑出来的。可想死本王了,待本王办完正事,再来陪美人儿。你先去吧,本王又正事要办,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红鸾帮着和上门,无视了端坐在厢房中的太子殿下,嗔怪道:“那奴家就等着王爷,王爷办完了事,可别忘了找奴家哟。”
秦傕欺身上去,又捏捏她的脸,再三许诺,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她走了,刚转过身就对上太子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嗐,瞧,让皇兄看笑话了,兄弟我这是偷偷溜出来的呢。”他在秦源对面坐下,给自己斟了一碗茶,一口饮尽,似是松了一口闷气。
太子浅笑着只是又为他斟了一碗,眉间稍又一紧:“听你方才与那姑娘说的话,恒王妃竟是个嫉妒成性的?”
一说这事儿,秦傕就哭丧起了脸,连连叹气:“可不是吗,皇兄那日也来喝喜酒了,想必也知道在府门前她当着满大街的人,叫嚣着不许我纳小妾。我这个王爷,算什么王爷……要不是她忙着教她那侄子习武,今儿可溜不出来。”
秦源听得“侄子”二字,一时晶亮了眼睛,下意识地微斜了身子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侄子?可是卫祯?”
秦傕那眉头便不见松的,叹气咬牙,拍着大腿狠狠道:“可不是。皇兄怕是还不知,昨晚卫祯那孩子就被弄进了恒王府来,我那夫人非说要把一身功夫尽数传授。你说,这恒王府成了她自个儿的后花园不成,竟不过问我的意思,就把人给弄进来了。昨日我在镇国公府,虽说觉得不妥,可也不敢阻她一句,唉……她是半句也不听我的。”
太子惊讶,茶也不喝了,急急问道:“卫祯这孩子可是镇国公府的独苗,怎么能住进恒王府去,这于礼不合呀!皇弟就真的不想再劝劝了?”
秦傕听完,仰在地上摆了个大字,彻底自暴自弃了,仰着天花板长叹:“能劝她什么,我可不想再挨揍。”
太子失笑,见他无状,也就跟着放松下来,挪到他身旁坐定:“如此说来,你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不过,我却有个办法,可以一试,不知皇弟可愿意听?”
听得还有转机,秦傕猛地弹坐起来,可谓是两眼放光,枯木逢春啊,伸手拽住秦源的袖子:“皇兄,救我!”
太子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颇有几分成竹在胸:“倒也简单,给卫祯下点药,弄出个看似凶险却无伤大雅的病症,再将风声透出府去,到时候镇国公府来要人,岂不名正言顺。”
可不就是名正言顺么,孩子在家时好好的,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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