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蹦上天的小虎又重重摔下地来,满脸的沮丧。
“哎呀,不是小虎,是璪儿。更不是偏房,是正室,这会儿你满意了吗?”
霏霜愣是没反应过来,倒不是自己对卫璪有什么意思,却是这王夫人怎么舍得把家中长子绑到自己这么个没权没势的人身上。
王夫人一手拉着霏霜一手拉着杜瑶:“都是瑶儿作得好媒。他日你们入了门,也要像这时一般妯娌同气才是。”
杜瑶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她,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
原来是这小姑娘搞的鬼,只怕她是明知自己不喜欢卫璪而刻意为之。这样一来,她便既不算得罪卫璪,也达成了报复自己的目的。
霏霜固然是要拒绝的,不料钟寂抢在她前头叫道:“不成!”
几人都没料到他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王夫人见是钟家公子说话,当然得以礼相待:“敢问钟公子,为何不成?”
“霜姐姐是我的表姐,自幼父母就不在了,所以我爹算是长辈。这样的事情,总得问过长辈才是。”
王夫人一听更是喜出望外,原本杜瑶相逼的时候她就一直权衡着到底该不该退了卫璪和华家的亲,现在得知霏霜还有钟家那么一层关系,心里头的小算盘越打越明,赶紧道:“应该的应该的。哎呀,既然是钟家的小姐,这些聘礼真是远远不够。来人啊,快给我搬回去。”
说着赶紧说了许多客气话,领着人风一样地走了。
小虎倍受打击,一点精神都没有,也恍恍惚惚地被王夫人拖走了去。
屋子里只剩下霏霜和钟寂两人。
霏霜问他:“说吧,你平白无故把我跟你们家扯上,是什么缘故?”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姐姐很不乐意的样子,帮你缓缓罢了。”
看他眼神温润如水,倒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那我走了。”霏霜淡淡地道,便去收拾包袱。
钟寂急了:“姐姐要往哪走?”
“这里待不下去了,换个地方。”霏霜头也不抬地道。
钟寂道:“姐姐你出不了城门的。”
霏霜问他:“你怎么知道?”
“王将军他们的人盯着你呢。”
“为什么盯着我?”
“听说琅琊王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说该不该盯着你?”
霏霜这才想起不该小瞧了这个看起来庸庸碌碌的钟家公子,虽然写字不怎么样,对这形势可是透澈得很,便问他:“你有办法让我出去吗?”
“有。不过你要听我的。因为我不想跟王将军的人起冲突。”
果然这他也有些门道。
“你安排。”霏霜将包袱放床上一放。
钟寂替她拿在手里:“走,住我家去。”
霏霜面露难色。
“这里是卫公子安排的,到处是王将军的人看着,到了我那边他的人便管不住你了。”
霏霜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说走就走,钟寂的马车从城西走到城东,路上插着钟家旗帜的店家也越来越多,路的尽头是钟府的大红府门,八根红柱的面廊显得高大气派。
钟寂勤手勤脚跳下马车,招呼小厮把车凳拿来,又小心翼翼地把霏霜扶将下来。
霏霜自觉很不好意思:“一来你是主人,二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那种,怎么这般大礼?”
钟寂只乐呵呵地道:“要的,要的。”
他是做给府上的人看的,免得那些不懂事的奴才怠慢了霏霜。
果然钟府的仆从们在主人的带领下毕恭毕敬来向霏霜问好,那日在谈燕楼见着的管事钟诚赶紧过来引霏霜到客房去:“姑娘随我来,西厢尽头那间房阳光最好,最宜居住。”
钟寂不满意:“别住西厢,住北厢房,离我近些。”
霏霜推辞道:“北厢是主人居,我不该住那儿的。”
“姐姐怎知北厢是主人居?”
“方才不知听哪个下人说的。”
“下人都这般了,我若还吝啬,那可真是亏待了。”
钟诚赶紧识趣地问钟寂:“少爷觉得哪间最好?”
“就我住的那间。我搬到隔壁住。快去收拾收拾。”
钟诚赶紧命人前去整理房间,又领霏霜到客厅奉茶。
钟家不愧是全国第一富户,连品茶的杯子都是白玉嵌边,里头浮着的茶叶据说还是西域来的。
钟寂摇头道:“诚叔,你该拿真正喝茶的茶盏来。”
钟诚懊悔地一拍脑袋,才领悟过来。
钟家招待客人分三种:一种是不怎么上眼的,便拿个银茶盏奉茶,奉完后随手把茶盏送他打发人快走;一种是生意上的朋友,便以金茶盏奉茶,好显摆自己的财富;再一种则是过命的交情,要用这白玉盏奉茶,取意君子之交温润如玉。
不过喝茶要用这些杯子的话,茶的味道出不来,喝的不过是人情罢了。
若说真正品茶的杯子,那非得是老爷公子们平日用的那种看来普普通通的瓷盏。虽然看来无什么珍贵,却意味着已将来者算作自家人了。
在老诚叔的印象里头,这些年来能让老爷用瓷盏招待的,也就汝阴城的卫夫人了。
霏霜却不顾茶水热烫,直拿起来下了肚:“我觉得味道挺好的,不用劳烦了。”
钟诚饶有兴致地看着霏霜和钟寂,觉得两人好事近了。
☆、钟府北厢
那边勤劳勇敢的仆人们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房间收拾好了,来请霏霜入住。
“北厢东边数起第四间,雪寒。倒与姑娘名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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