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躺下,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喃喃道:“那时我待你实在太坏,我知道你恨我,可当时我别无他法。你知我的处境很尴尬,不得不依仗裴家,她性子善妒,若是她看到我待你好,知道我心中有你,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我一直忍着,只等着日后大权在握,狠狠将他们家踢开,再好好弥补你。可是我没等到那一天,还害死了你!”说着竟然流起泪来,“你怎么那么傻?我去西山前,已经给英才送了信,让他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将你保下来,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后路,就算我死了,也能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怎么就那样急着寻死呢!”
他声音含含糊糊,沈碧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只抓着他的手,道:“表哥,你醉了!”
宋玥忽然一用力,将她拉在怀里,铺天盖地朝她吻下来。他身子热得吓人,沈碧惊骇之后,心中忽然又涌起一股狂喜,咬牙软软歪倒在他怀里。
屋子里忽然有幽香弥漫开来,宋玥本来僵硬灼热的身子软了下来,然后头一歪栽倒在一旁睡得人事无知,沈碧本想起身,却觉得迷迷糊糊困得厉害,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厢的伶俜已经泡好了一壶花茶,见着沈鸣进来,随口问:“什么东西落下了?”
沈鸣笑着道:“牙牌。”
伶俜轻呼了一声:“那你可当心点,这可是你当差的牌子,若是丢了恐怕不好交差吧!”
沈鸣笑着走过来,在她头上摸了摸:“无妨,已经找到了。”
伶俜点点头,走到桌边倒了茶递给他。沈鸣接过来喝了两口,道:“你先睡,我去书房写会儿字再上来陪你。”
伶俜今晚在宋玥的洗尘宴上,见着人推杯换盏的,虽然自己没喝酒,但看了宋玥就厌烦,折腾了许久早就困了,便从善如流点点头,自己洗漱之后去上了床。
因着困得厉害,沾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沈鸣灼热的吻将她唤醒,她还有些迷迷糊糊,只下意识地伸手抱着她的脖子回应。但是今晚的沈鸣好像有些跟往常不一样,吻得特别凶狠用力,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开来。
伶俜红着脸,小口喘着气,意识渐渐来,借着摇曳的灯火,看向上方的人,却见他双眼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如墨的眼神里,却带着些少见的神色莫辨。
伶俜秀眉微微蹙了蹙,哑声问:“怎么了?”
沈鸣摇摇头,唇角微微勾起笑道:“下半年就及笄了呢!”
伶俜脸上一红,忽然又想起来前个月沈鸣已经过了十八生辰,而上辈子他是刚刚满了十八就被沈瀚之大义灭亲,算起来如今离他上辈子丧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喜极而泣地伸手抱住他,语无伦次道:“世子,太好了!”
这回倒是让沈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伶俜抹着眼泪,傻笑着摇头:“就是忽然很高兴。”
沈鸣也没追问,只是笑了笑道:“我也正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替换会稍微晚点
☆、第66章 第二更
伶俜还在为刚刚发觉沈鸣已经度过上辈子的劫难而高兴不已,听到他这样说,更加欣喜,双眼亮晶晶问:“什么好消息?”
沈鸣笑着道:“前日我收到小词写来的信,她如今在苗疆被苗王收为了义女,说我的病可能是中了巫蛊之术。”
伶俜睁大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真的?”
沈鸣点点头:“苗王派了人进京朝贡,其中有一位苗疆巫师,到时让他看一看便知。”
伶俜高兴归高兴,却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道:“可好端端地怎么会中巫蛊之术?”
沈鸣摇头,哂笑一声:“若真是中了巫蛊之术的话,恐怕要等到治好了才知道为何!”
伶俜心道也是,不论是什么原因,先治好了他的病才是紧要的,每个月一次的折磨,她光是看着都心疼。
因着有了这两桩好事,伶俜今晚见到宋玥那春风得意的憋屈,都立刻烟消云散,她喜滋滋地钻进沈鸣的怀里:“真好!”
沈鸣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揽了揽,隔空将梨花木桌上的灯灭了掉。
明日大约就能验证他的猜想,即使这个猜想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至少那人有了对母亲下手的动机。希望自己身上这怪疾苗疆来的巫师真的有办法,兴许他这怪疾一好,他就能想起那年发生的事。
可是若是自己的猜测成真,母亲真的是死于非命,他要如何做?沈鸣忽然发觉自己没有答案,因为那个人到底是自己的父亲。
隔日早上,伶俜是被外头的翠浓和青萝吵醒的:“小姐,出事了!”
伶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沈鸣已经不在屋子里。她见着翠浓和青萝跑进来,明明口中叫嚷着出事了,但却满脸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到底怎么了?”
翠浓道:“我刚刚去前边,听到几个丫鬟说,昨晚魏王殿下喝醉了酒,把二小姐给那啥了!”
伶俜半响没反应过来,只见青萝捂着嘴鬼鬼祟祟道:“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叫人给发现了。听说二小姐是去照料喝醉的魏王,不知怎么就照料到了床上。现在正在侯爷和安姨娘跟前哭闹呢!”
伶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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