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你猜我去了哪里?”
“对啊,就是回g城了一趟,外公身体很好,让你不要牵挂呢,等过年的时候,他不忙了,就会回来看你了!”
“嗯,你问我g城的天气怎样?真的跟江城很不同欸,那里的秋天,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空气是温柔的,也没有雾气,不会结霜,所以啊,外公一点都没有风湿腿痛的毛病,你放心了吗?”
“我?我当然更喜欢江城的秋天啊,因为是外婆的故乡嘛!”
……
这场谈话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一开始,楚乔还有浅浅的眼泪,到后来就只剩下淡淡的微笑。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真的,生死面前,所有的事都不是个事,粗俗一点,顶多算个屁而已。
她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如果这话让外婆听见,又要教训她不够淑女了!
她笑嘻嘻的朝着墓碑致歉,“外婆,你说你跟我妈妈都是那么有修养的女人,为什么生出我来,就没有把我教好呢?
呵呵,我觉得我骨子里就是个有叛逆因子的人,以前是不服教,现在是没人教……
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自食其果呀?”
“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决定要重新做人了,不然走出去,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是齐如雪的外孙女,乔楠的女儿啊!我不会给你们丢……”
“嘎支支”的一声响动,惊扰了自说自话的楚乔。
她猛然回头,便见身边不远的墓碑边,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踩碎了身边的枯枝,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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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刚想回头责备的话语忽然间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她的视线里出现了片刻的恍惚,直到温润低沉的男低音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对方礼貌而客气的问候,让楚乔收回了神思,她有一瞬间的诧异,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男人,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以前的生活是否太过苍白,为什么最近见的人,都会有淡淡的亲切和熟悉?
“没事儿!你……”
楚乔指着男人旁边的墓碑,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笑笑,温和儒雅的眼角有浅浅的纹路,他扫一眼楚乔身边的墓碑,顺着楚乔的话回答,“是啊,我也是过来给亲人扫墓。”
这样的对话太单调,空气里,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楚乔客气的点头,原本还想呆到中午,再陪外婆一会儿,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让她突然就没了跟外婆说知心话的情绪。
她站起身,依依不舍,“外婆,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在这里休息,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陪你,好不好?”
楚乔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忽略身边男人顶着一副淡淡的笑意,静静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后背上,像是被灼了一个洞口,让她本能的有些抗拒这样的审视。
蹙着眉头转身,眼神中不自觉地便多了一份警惕。
这里虽然是比较正规的墓园,进出人员甚至都有登记,可是此处偏僻幽静,她不认为一个陌生男人无故对着女人看,会是什么好事。
中年男人将女孩的警惕收入眼中,不免感到有些无奈。
他抬头朝楚乔点头,一副友好的姿态,既不疏冷,也不热情,无形中透露的翩翩风度和平易近人的沉稳,让楚乔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小姐,我不是坏人!”中年男人指了指身边的墓碑,“我们,也算是邻居。”
楚乔听他口中的“邻居”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免有些失笑,这样,也算邻居?
“我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看你一会哭,一会儿笑的,也不敢惊扰你……冒昧问一句,你拜祭的人是……”
“我外婆!”
楚乔有些搞不清目前的状况,明明是素昧平生的男人,两人却在墓地前面聊起了天。
他刚才不是说都听见了吗?怎么会没有听见她喊的是外婆?
还是说,人家看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把她当成了疯子神经病?
楚乔有些尴尬,她指了指男人身边的墓碑,有些诧异,“您要拜祭的人是……”
“我母亲。”男人回答得很干脆,只是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楚乔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楚乔不打算跟一个陌生人这样浪费时间,她朝男人点点头,“您继续,我先走了!”
男人点头笑笑,算是回应。
直到楚乔的身影穿过清幽的小径,转身消失在弯曲的山阶上,中年男人方才走到齐如雪的墓碑前,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而执拗。
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努力克制某种情绪。
原本清淡的目光转而焦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阿,一会儿会有一个女孩下山……二十岁左右,黑头发,卡其色风衣……对,跟上她,查清她的住址行踪。
对,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
收了电话的男人,站在墓碑前,瞟一眼被他放在旁边墓碑边的祭祀品,眸色复杂。
一早上,他做完墓碑的清扫工作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拿祭品,便打电话让阿送过来,他从另一侧的小径过去取。
凤栖园有几条山路,显然,他跟女孩走得不是同一条,也幸好他们错过了相遇的时间,不然他也不会听到这些让他无法平静的字眼。
她喊齐如雪外婆?
他亲耳听到她说她是齐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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